“我接到阿姨的電話了,你先開門。”好不容易劃開了接聽,柳如煙剛剛把聽筒放在耳邊,就響起了趙凜的聲音。
迷迷糊糊的之間,柳如煙就猶如行走一般,整個人腦子裏麵嗡嗡作響,遲遲沒有回應,更不知道趙凜是如何出現在自己麵前的。
“走。”趙凜沒有太多的言語,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呆滯的柳如煙,開口道。
“走,去哪兒?”柳如煙迷迷糊糊的回應道,整個人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去機場,接機。”趙凜語氣淡然道,這個時候必須要保持鎮靜。
“好。”聽到“機場”,柳如煙整個人才稍稍緩過神來,抬起了頭,但是一雙眸子裏依舊毫無神。
“嘩”,就在這時,看不下去的趙凜,突然抄起桌上喝剩的涼水,一下子就潑了上去。
“給我清醒點。”遇到這麽大的事,人出現恍惚等緒波很正常,但是趙凜理解歸理解,必要的理智還是要存在的,特別是這個關鍵的時候,楊餘躲在暗磨刀霍霍,要是柳如煙這個柳家人自陣腳的話,剩下的人,就完了。
“哇”的一聲,被趙凜用冷水這麽一潑,柳如煙瞬間清醒,極度的悲痛隨之湧上心頭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失聲痛哭了出來。幸好趙凜進來的時候鎖好了辦公室的門,不然柳如煙在公司大哭得消息,肯定會被楊餘的人將消息傳到楊餘耳中。
“行了,控製一下緒。”看到柳如煙六神無主的樣子,趙凜的心裏麵覺到有些不耐煩,作為孤兒的他,天生地養,對於親這一塊,是真的一點都不冒,也無法同,於是忍不住嗬斥道。
“我,嗚嗚。”柳如煙聞言,算是收斂了哭聲,不過自然上頭的緒還是讓緩了好一段時間才緩過來。
“臉上都哭花了。你這樣出去合適嗎?”趙凜看著柳如煙的樣子,開口道。
“給我一點時間。”聽到這話,柳如煙抬頭看了趙凜一眼,先是做了一個深呼吸,隨後開始拿出自己的化妝包補妝。幸好準備完善,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除了眼睛還有點泛紅之外,其他基本上看不出來剛才大哭過。
“我來開車吧。記得控製一下緒,在公司裏你絕對不能哭,一定要記住。”趙凜拿起了放在桌麵上的車鑰匙,囑咐道。
“我知道了。”柳如煙活了一下麵部神(詳請參考星爺的電影 賭俠),然後重新恢複了清冷的樣子。
機場高速上,趙凜握著方向盤,雙眼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柳如煙則是呆呆的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眼神呆滯的看著前方,車廂裏的氣氛顯得十分的沉悶。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著,柳如煙一言不發,趙凜也樂的清淨,一口氣開到了機場的部停車場裏。
“阿凜,我該怎麽辦?”這時,柳如煙覺自己被一幽暗的恐懼籠罩了全,滿臉絕的說道。
“現在還能怎麽辦?吃飯,睡覺,打豆豆。”趙凜坐在駕駛位上,將帕拉梅拉熄火,看了柳如煙一眼,甕聲甕氣的說道。
“你怎麽會這麽無?”柳如煙聞言,似乎有些驚訝,趙凜居然會說出如此冷的話來,忍不住開口質問道。
“那不然呢?已經注定的事了,現在你自己要學著堅強起來,公司裏楊餘這個第二大東蠢蠢,難道你想讓柳叔半輩子的心給他人做了嫁嗎?”趙凜冷聲道,一邊說著,一邊還點開手機,指了指屏幕上麵顯示的時間。
“現在才上午的9點鍾,柳叔和阿姨的飛機,最快也要10.30才能落地,我為什麽把你從公司帶出來,你知道嗎?”趙凜轉過頭,看著柳如煙說道。
“我,我不知道。”柳如煙此刻已經被恐懼的緒圍的裏三圈外三圈,哪還有空想這些,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越是天天待在公司裏,楊餘越會認為你瞞了事,畢竟你以前也不是經常在公司呆的住的主兒。”趙凜解釋道。
“我明白了。”趙凜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柳如煙茅塞頓開。
很快時間來到了11點,辦完了手續的柳父柳母來到了出站口,趙凜算著時間把車停在了出站口,兩人剛好在出站口相遇。
趙凜趕將車停穩,顧不上多看,下了車,打算幫柳父柳母放個行李。
下一刻,趙凜的腳步頓住了。天呀,這才過去幾天的景,柳叔怎麽這個樣子了。
“爸。”柳如煙也驚呆了整個人就這樣拉著副駕駛的車門,要不是這樣,非癱倒在地不可。看著柳父虛弱的樣子,柳如煙不由得悲上心頭,這才多久沒見,怎麽人就變這樣子了。
“如煙,阿凜,先上車吧。”柳母的臉上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開口道,隻是那沙啞的聲音,聽的人心酸,可見這幾天在協和醫院柳母承擔了多的力。
“是呀。”柳父虛弱的點了點頭道。
趙凜聞言,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接過了拉桿箱,放在了後備箱裏。
一個多鍾頭後,趙凜開著車帶著柳家三口人,回到了別墅。
“還是回家的覺好呀。在病房裏,天天到晚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難的很。”別墅裏,誰都沒有說話,除了腳步聲就隻剩下趙凜搬行李箱得聲音了。
或許是因為氣氛的抑,柳父強撐著開口了,試圖改善一下相互間的氣氛,隻是他這一開口,柳如煙就徹底繃不住了。
“爸。”柳如煙一把摟住了柳父,開始在他的懷裏失聲痛哭起來。這一哭不要,本就勉強抑著心悲傷緒的柳母也按捺不住了,母二人一前一後圍著柳父大哭了起來。
此此景,饒是孤兒的趙凜也不由得為之容,他開始有些理解何為父子親了。沒有說話,趙凜默默地從繞過三人,從茶幾上拿起了一包紙巾,扯下兩張,分別給二人遞了過去。
柳父見狀,興許是覺得有些難為吧,蒼白的臉上不由得冒出了一紅暈,朝趙凜點了點頭。
趙凜也是笑了笑,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完了一次意見換。
半晌,在柳父的耐心勸之下,二人的緒稍安,這才放開了柳父,默默地接過趙凜手中的紙巾,拭著眼角的眼淚。
“如煙,你跟你媽媽坐一會兒。我有幾句話要跟阿凜說。”柳父這時開口了。
“爸。”柳如煙聞言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柳母一個眼神製止了。
“如煙,讓你爸和阿凜聊幾句吧。”柳母看了自己老公一眼,二人的眼神匯,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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