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
秦羽與天道兩人一步之下,來到了星空之中。
“此地,倒是與如今的仙界有些類似。”
天道著下方的大陸,不開口道。
他發現,這溟王界,也分布著數之不盡的大陸與星球,並不是想象中一塊完整的大陸,與如今崩潰了的仙界很是相像。
唯一不同的是,這溟王界本就如此,而且,每塊大陸與星球之間都有著傳送陣法,以方便修為弱者橫渡星空。
沒有停頓,據飄渺尊者玉佩的信息,秦羽選擇一個方向,便邁步走去。
“現在我們去哪?”天道好奇問道。
“製山。”秦羽道。
“是否與你師尊有關?”終於,天道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秦羽淡淡點頭,“師尊的一縷魂被人取走,我去取回,再去尋我師尊。”
“你確信那玉佩所說為真?若是對你所設的圈套,那.......”
天道皺眉,雖然接下去的話他沒說,但顯然,他持著懷疑的態度。
那玉佩,是早已死了千百萬年的飄渺尊者之,如今莫名其妙的出現,這其中要是沒有什麽貓膩,打死他都不信。
秦羽微微搖頭,淡聲道:“無妨!”
他在那玉佩,到師尊淩雲天的一縷氣息,這不會有假。
假如真是針對他,那也無妨,正好可以以此來獲取關於師尊的更多信息。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況且,那飄渺尊者並未徹底隕落,隻是如今的狀態很糟糕,這也是仙界所有人都不曾知曉的。
至於其中緣由,恐怕也隻有飄渺尊者一人知曉。
對於即將到來的界壁薄弱期,溟王界侵一事,飄渺尊者以淩雲天的消息,來與秦羽作為換。
這也正是發生了之前那一幕,玉佩自主來到秦羽前,當秦羽看到信息後,便對逍遙子承諾,他會去一趟溟王界。
但是,秦羽卻是暗自冷笑,這飄渺尊者的目的並不止於此,其中必然還有其他緣由。
但不管飄渺尊者目的在於何,哪怕利用他秦羽也好,針對他秦羽也罷,秦羽毫不以為意。
對他來說,隻要有師尊的消息,那便夠了,別的一切都是虛妄!
任你世界變幻萬千,我自一劍破之!
談話間,兩人的正前方,虛空一陣漾,接著,忽然出現幾道黑影,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二位,我家大人有請!”
其中一名領頭模樣的黑人沙啞著嗓音道。
“你家大人?”天道笑道。
“正是!”
黑人開口道。
秦羽漠然道:“製山?”
此話一出,那名領頭的黑人立刻看向了秦羽,他目深邃,好似要將秦羽看穿一般。
過了片刻,他才收回目,笑道:“道友說的不錯,我家主人正是製山的真正掌舵人,寒千三寒仙尊!”
“寒千三!”
秦羽低語一聲,他此行前去製山,要找之人正是寒千三。
製山能收到洺澈城的變故,秦羽並不意外,作為一方勢力,必定會有諸多眼線。
但卻不曾想,這寒千三竟會找上自己,此事當中,著一古怪。
“消息倒是靈通。”天道小聲嘀咕一句。
“嗬嗬,天道公子見笑了。”黑人嘿嘿一笑。
“走吧!”
這時,秦羽淡淡開口道。
“請~”
黑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接著說道:“前方便有前往我製山的傳送陣。”
說完,眾人朝著前方一顆修真星掠去。
這是一顆仙元並不濃鬱的修真星,裏麵的最強者也不過是天仙境。
而陣法所在之地,乃是在一座並不起眼的一座小山坳中。
陣法前,一名男子正盤膝端坐,當黑男子與秦羽一行人出現後,他緩緩睜開眼睛。
淡淡看了秦羽與天道一眼,他並沒有說話,而是起往陣法打一道道仙力,很快,陣法傳出一波。
“道友,請~”黑男子朝著秦羽二人道。
秦羽不假思索,一步踏陣法,天道同樣子一晃,與秦羽一前一後步陣法。
當黑男子幾人進後,陣法芒閃爍,接著,眾人的影消失不見。
.........
製山。
山腳下,陣法驀然傳出陣陣波。
隨後,秦羽眾人的影漸漸顯。
等眾人出現在製山腳下後,黑男子便帶著後幾人轉離去,隻剩秦羽二人立於原地。
“什麽意思?”
天道著黑男子的背影,略顯不滿道。
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龐大的巍峨高山,神識掃視之下,能夠發現,山中的一草一木,皆是由製幻化而。
每一株草,每一顆樹,都代表著不同的製,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一隻九彩斑斕的蝴蝶從兩人眼前飛過,秦羽手一把將其握在手心,低聲道:“比之仙界的封帝強多了。”
接著,秦羽攤開手掌,九彩蝴蝶再次撲扇著翅膀飛去,在虛空中留下道道九殘影。
而像這種蝴蝶,在二人周圍有不,裏麵更是有其它靈,皆是由恐怖的製幻化。
天道看的暗暗咋舌,“這製山好大的手筆,僅此一山,在這溟王界便應無人敢惹。”
忽然,秦羽二人前,那些製紛紛避開,無聲無息間,留出一條直通山巔的過道。
看著山巔,秦羽沒有猶豫,他背著雙手,像是閑庭散步般,向著山巔走去。
天道則是越走越心驚,過道兩邊的製,越往上走,便越加恐怖,每一都有驚天地之威能。
此刻若是過道突然消失,他恐怕會第一時間便葬此地。
很快,秦羽與天道的影出現在製山山巔。
在兩人前方,有著一座製所化的木屋,木屋門前,一顆高聳雲的擎天大樹魏然而立。
秦羽二人一眼便看出,這樹並非是製所化,而是實。
樹下,一名老道盤膝端坐,在他前,有一石桌,石桌上放著一壺酒,以及已經盛滿了酒的三隻酒杯。
秦羽並未說話,而是一臉的雲淡風輕,他來到老道對麵落坐。
天道也是毫不客氣,一屁坐到了秦羽邊。
秦羽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老者亦是如此,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安靜!
唯有天道,他看看老道,又瞧瞧秦羽,不知二人這是在打什麽啞謎,皆是自顧自喝酒。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了。
自從來到山巔之後,秦羽與老道什麽話都沒說,就隻是偶爾抿上一口酒。
“莫非,這老道隻是請自己二人來喝酒的?”
這讓一旁的天道如若針氈,但也不敢破壞二人之間的氣氛。
如此又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
終於,當老道放下酒杯後,他看向秦羽,緩緩開口。
“那人的殘魂,我知曉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