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程蘭英從祠堂裏放了出來。
碧水苑裏,程蘭英得大吃特吃。
“娘,你怎麽不去救我!我都要死了!”
碧娢看了一眼外頭,沒有旁人,道,“你恨娘有什麽用,你要恨就恨那位,是把你關在祠堂的!”
“哼!”程蘭英哪裏不恨陸令筠。
恨陸令筠要恨到死!
這當家的嫡母就沒一個好東西,別以為不知道,就是向著自己養的兒,故意針對於這個小庶。
明明沒多大點的事,這麽重的罰,就是看嫉妒,看得父親寵!
“你就沒去找爹爹救我啊!”繼續道。
李碧娢聽到這兒,眸一沉,看著程蘭英,“蘭英,你不要對你爹太上心,你要討他歡心,但是不能當真。”
“娘,你什麽意思呀?”
“就是你要多多討好他,明一些,他喜歡什麽樣你就做什麽樣,他更喜歡你,懂嗎?”
“切!爹本來就最寵我了!我什麽樣他都喜歡!”
就在這個時候,程雲朔回來了。
“爹爹!”正吃著東西的程蘭英看到程雲朔回來,立馬把筷子一丟,從椅子上跳下去就去奔向程雲朔。
跪了一晚上,雖然大部分時間是懶,沒人盯著的時候是坐在團上的,膝蓋也套上了娘趕送來的護膝,可終究是跪得時間長,吃不消,一落地就腳。
“哎呦!”
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程雲朔見摔倒,小步子快走幾步,趕忙把抱起來,“你這是怎麽了?”
“爹爹~”程蘭英被他抱起來,立馬委屈得眼淚汪汪,“我疼。”
程雲朔自是想起昨日被罰跪了一夜,他抱著程蘭英放在床榻上,“你以後乖些,別闖禍。”
“爹,你都不知道祠堂多冷,我被罰跪得多疼,還要抄家規,我整晚都盼著爹爹你來救我。”
“那你以後更不該闖禍,搶簌英的東西。”
“我哪裏搶東西了!”程蘭英扁著撒道,“我就是看的紙鳶好看,想要把玩一下,就去告狀說我搶東西,真是小氣!”
程雲朔聽到這兒沒說話。
程蘭英見他沒理自己,繼續撒道,“爹,我的真的很疼,一晚上也沒吃飯,死蘭英了。”
程雲朔聽此,看著麵前撒的程蘭英,“你就那麽喜歡紙鳶?”
程蘭英想了想,點了點頭,“姐姐有的,我也想有。”
哪裏是想玩,就是想搶程簌英的東西罷了。
程簌英有的,也想有。
“明兒我沐休,我帶你放紙鳶。”
程蘭英聽到這兒,興了起來,立馬抱住程雲朔的手臂,“爹爹最好了,我就知道爹爹最疼蘭英。”
說著,不由看向一邊立著的娘,給一個自信滿滿的眼神。
那意思是,爹就是偏,寵得。
第二天。
陸令筠照舊帶著程簌英去秦氏那兒請安。
去的路上,程簌英見到了天上飛著的紙鳶。
“爹,爹,再高點!”
“再高一點!真好玩!”
“真好玩!”
聽到了聲音,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到在陪程蘭英放紙鳶的程雲朔。
程蘭英興地拍著手,一旁的程雲朔則是盡心得陪玩。
程簌英看到這一幕,眼睛一頓,忍不住落寞。
“簌英,你也想放紙鳶?”這時,耳邊傳來陸令筠的聲音。
程簌英猛搖著頭,“我再也不想放了。”
跟著娘去秦氏的院子。
們走後,一邊放紙鳶的程蘭英眼睛餘不由瞥回來。
眼底盡是得意。
哼!就是故意在這路上放紙鳶的。
故意給看的!
就是要告訴程簌英,有一個嫡母撐腰又何如,有爹爹的寵才是更重要的。
就是犯了錯,程雲朔也會繼續寵!
跟鬥,門都沒有!
秦氏屋子裏,陸令筠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的話。
“韶景,聽聞你那劉國公府的老國公子一天不如一天,全府都在伺候他,你這做孫媳婦的,一直住我這裏怕不好吧。”
“姑母,老國公那兒又用不上我,我在也是湊數。”
秦韶景道。
“話不能這麽說,這是關鍵的時候,你得在邊,你們二房本來就勢弱,我記著劉國公府的世子位到現在還沒定,老國公夫人是偏心你們這一脈的,你還是得回去,和你丈夫婆婆一起好好把握。”秦氏拉著秦韶景推心置腹。
秦氏如何不關心自己這唯一的侄,這六年對侯府不聞不問,秦氏倒是時常去打聽劉國公府的近況。
劉國公府那老國公沒多久了,這種時候就是爭位子的關鍵時候。
說不定他們二房還是有希拿到世子位子的。
到時候,秦韶景作為二房次子媳婦,也有再爭一爭下一屆的世子位。
可哪裏知道,劉國公府如今爭位直接爭到了秦韶景這一代上,誰要是能生下玄孫,世子位就落在誰那一脈上。
更不知道自己的好侄是在劉國公府闖了大禍,把們一脈的希給打了,才躲回這兒避禍的。
如今劉燁和婆婆全都恨恨得,哪裏敢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陸令筠領著程簌英從外頭進來。
見著,秦氏立馬揚著笑,“筠兒,簌英,你們來了。”
“嗯,母親。”
“。”
兩人同時跟秦氏應著。
秦氏招呼著們倆到跟前,“你們倆來得正好,筠兒,你一貫主意多,韶景府上的老國公子骨不行了,你幫著韶景參謀一下,回去後送些什麽東西給老國公合適。”
秦氏還想著通過老國公那邊,秦韶景地位升一升。
陸令筠聽到這兒,想到昨兒秦韶景欺負過程簌英,半開玩笑道,“老國公年歲這麽大,什麽好東西沒見過,真要我說,送什麽不如送個孩子!要是韶景能有個孩子回去,老國公肯定開心得不得了!”
這話一落下,秦韶景的目瞬間就張起來了,一雙眼睛看著陸令筠。
而一旁的秦氏則是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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