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甲魚?”陸令筠看著麵前一大碗甲魚湯,心裏起了疑。
不對呀。
侯府鮮吃甲魚這種食。
山珍海味縱然在侯府不稀奇,時不時也會有山野奇珍來嚐鮮換胃口,可怎麽昨兒吃了個兔,今日又上了甲魚。
“嫂嫂,還不是日裏吃那些牛羊豬吃膩味了,換換口味,你快嚐嚐好不好吃。”說著,秦韶景先端起麵前的甲魚湯一飲而盡。
秦氏這時也拿起調羹,小口品嚐了一番。
“怎麽樣,姑母?味道還好?”
“味道不錯。”秦氏寵溺的看著秦韶景。
們倆都喝了,似是沒什麽問題,秦韶景這時看向陸令筠,“嫂嫂,你快嚐嚐呀!莫不是怕我下毒吧。”
這話落下後,陸令筠眉梢一挑,“這怎麽會呢。”
拿起調羹,淺嚐了一口這甲魚湯,鮮甜的湯口後,點了點頭,“是不錯的。”
“好喝嫂嫂你就多喝些!”
“好喝是好喝,但早上不宜喝太油膩。”陸令筠止了秦韶景繼續給盛湯的作,秦韶景見此,便是給夾其他的菜肴。
“莧菜清淡,那嫂嫂你再嚐嚐這莧菜!”
秦韶景熱得過頭,陸令筠看著夾過來的菜微微蹙起了眉。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秦韶景為什麽要一直給夾菜?
而且這一桌的菜不都是不常見的菜。
雖然不至於有毒,可吃得也太了吧......
陸令筠想著,那邊秦氏拿起筷子去夾莧菜。
吃了一筷子後,秦韶景就道,“姑姑,這還有別的青菜,我特意為你炒的,你再嚐嚐這個。”
陸令筠察覺到了一不對勁,可一時半會沒抓到什麽,再抬頭就對上秦韶景看向言笑晏晏的目,“嫂嫂快吃呀!”
餐盤裏,秦韶景已經給夾了許多莧菜。
陸令筠笑著點點頭,“嗯。”
出於小心,陸令筠隻小吃了幾口莧菜就不吃了,見吃得過於,秦韶景還要勸,陸令筠就跟說,不喜歡吃,秦韶景眼可見的多了幾分不滿。
陸令筠這時心裏頭更加疑,這秦韶景到底是在幹什麽?
難不在菜裏下了什麽?非要吃?!
可一頓飯裏,和秦氏都吃了,也不可能下什麽。
很快,早飯就結束了。
陸令筠在屋裏同秦氏和秦韶景又說了會話,便是回了自己屋。
當天中午,秦氏又來喚吃飯,陸令筠在忙,找嬤嬤回絕了,回來的時候,萬嬤嬤又端來了兩道菜。
一道白切牛,一道田螺。
京城在北方,田螺這種食是極有人吃的。
而陸令筠看著這兩道菜,腦子騰的斷了一弦。
上一世在江南生活十幾年,可是經常見田螺這種食材。
田螺和牛不能一起同時吃!
一起吃的話不易消化,會引起腹脹的!
“這又是秦韶景給你的?”陸令筠立馬抬頭看向萬嬤嬤。
萬嬤嬤點了點頭,“是秦小姐說的。”
“那昨兒的兔和小白菜呢?”
“也是秦小姐主開口的。”
一時間,陸令筠終於是想明白了!
兔單獨吃沒問題,小白菜單獨吃也沒問題,但是這兩個在一起吃就會引起程簌英昨兒上吐下瀉!
這是相克的食!
包括今天早上一個勁的勸喝甲魚湯,吃莧菜,而秦氏隻吃了一筷子莧菜就打算吃別的,怕不是那兩個菜也是相克的!
這一瞬間陸令筠就明白了秦韶景今兒的態度和做派。
原來是這樣啊!
在想徹之後,陸令筠不由的後怕。
還好一慣小心,覺得不對勁,吃得,再加上幸運的重生,有上一世在江南生活了十幾年的經驗,認出了田螺和牛同時吃食相克,要不得指不定要被秦韶景坑什麽樣子!
如此多相克的食天天送給吃,秦韶景這是想死呢!
陸令筠這時又氣又心驚,這秦韶景真是有夠狠的心!
“夫人,這菜是不是有問題?”萬嬤嬤看著陸令筠第一次無比沉的臉,驚疑不定道。
看著麵前的牛和田螺,皺眉頭。
是個老經驗,也知道不相克的食,可這牛和田螺組在一起如此冷門的相克食還是不知道的!
隻是瞧著陸令筠臉不對,試探的問著。
“牛和田螺同時吃會腹脹。”陸令筠道。
這話落下後,萬嬤嬤這個老狐貍立馬想到了昨天,“那昨兒的兔和小白菜一起吃......”
陸令筠點了點頭,“簌英上吐下瀉就是因為同時吃了這兩種菜。”
萬嬤嬤聽此,不由怒道,“這秦家的大小姐真是好歹毒的心,算計人都算計到咱們頭上了!還真當這是自己家了!別說就是這府上的表小姐,就是嫡親小姐做這種事,也別想待了!”
說著,萬嬤嬤重新端起這兩道菜就要衝去秦氏屋子裏,把菜砸到秦韶景麵前,同對峙。
跟著陸令筠七年,早已習慣了在侯府生活。
雖說家裏人還在陸家,在柳氏邊當差,可早早的就看明白了。
隻要在陸令筠邊好好幹,家裏人在陸家隻會更好!
柳氏本就不能再拿,更不能家裏人氣。
如此這般,萬嬤嬤對陸令筠早就忠誠得不得了。
至在侯府這裏,陸令筠就是絕對忠誠的主子,任何人都不能傷了。
萬嬤嬤拔走,陸令筠開口道,“站住。”
“夫人,這仇咱們不能忍!”
忍?
怎麽可能忍!
陸令筠冷笑一聲,非但不能忍,還得給秦韶景來一個大的。
“把菜留下來,你等下過去說,我很喜歡吃。”
萬嬤嬤聽到這兒遲疑了一下,就聽得陸令筠繼續道。
“等晚上世子回來的時候,他來我這兒吃飯。”陸令筠看了一眼那兩道菜,“這兩道菜收起來,晚上熱熱給他吃。”
萬嬤嬤:“......”
看著風輕雲淡連個臉都沒變的陸令筠,心裏頭隻想說,還是們夫人,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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