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娢的質問程雲朔皺起眉頭，他極為陌生的看著敢對他發火的李碧娢。

    “你瘋了嗎？敢對我說這樣的話？”

    從他見到李碧娢起，李碧娢在他麵前永遠是溫可憐，善解人意。

    上完全沒有邢代容或是杜若半分的缺點。

    會不的跟他爭吵，亦或提出過分的要求。

    每次有所求也都是把控得極好，一定是程雲朔能做到的範圍。

    就比如曾經要他把程秉誌送去天府書院。

    這難度對程雲朔來說，亦是在他能承的能力裏。

    事實上當時程雲朔真的差一點就給完了。

    所以，準的拿著程雲朔能力的李碧娢，極在他麵前說些他不悅的話。

    今天如此失態說出這話，隻程雲朔奇怪。

    他現在還不以為意。

    李碧娢看著程雲朔這不溫不火的態度，心裏頭那激怒的火更是如火上澆油了一般。

    忍了大半輩子，對誰都是奴婢膝，以前有多忍，這會兒就有多發。

    反正的指和依仗全都沒有，的臉再也撐不下去，的兒子也被他們搶走，忍了大半輩子的希全都沒了，就一切都不在乎了。

    “世子爺，哪裏還要我多講啊，就算是過去了這麽多年，京城裏也到流傳著您那些風流韻事啊！”

    “您最初為了一青樓一擲萬兩，後來又接著納了同僚妹妹進府，後院裏頭有青梅竹馬的秋姨娘，還有一個隨手帶回來的玲姨娘。”

    “您邊人一個又一個，何必在我麵前裝敬重夫人的好丈夫？！就連我，當初可是外室進的門啊！你納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狠狠給了你屋裏頭那個端坐的主母一掌！”

    李碧娢站起來控訴，一字一句的撕掉程雲朔那句敬重主母的話！

    裝！他有什麽好裝的！

    他明明人一大堆，每納一個人都是打陸令筠一次臉，他還有什麽臉用著敬重的由頭不把孩子還給！

    把兒子奪了，今天就要撕了程雲朔的虛偽！

    程雲朔聽著這一字一句，臉驀然的沉了下去，他看著紅了眼的李碧娢，“李碧娢，我哪裏對不起你了？我自詡對你仁至義盡，從未有過虧待！”

    “你是沒虧待過我，可你對我有過半分真心嗎！”李碧娢指著自己的心口，“這麽多年了，我日日夜夜討你歡心，可你隨手就把我的秉誌和蘭英搶走！你真的對我有過真心嗎！”

    “那你又對我有過真心嗎！”程雲朔倏的站起來，鐵青的臉上發出了怒火。

    他這發出來的怒火瘋狂狀態下的李碧娢一怔。

    下意識掛上深模樣，“我如何沒有真心？難道要我把我的心掏出來給您看嗎！”

    這話程雲朔冷笑起來，

    “你對我真心，所以日日夜夜給我下毒！還下的斷子絕孫的毒！”程雲朔滿眼森冷的看著，從袖子裏掏出一封疊起來的書信和一小包茶葉，狠狠的砸向。

    突如其來的茶葉散在李碧娢臉上，那一封寫滿了在茶葉裏加的藥的紙也鋪開落下，李碧娢錯愕的看著這一切，一時間都忘記了辯解。

    程雲朔看著驚懼的神哪裏還需要再問什麽。

    他冷笑著，“這六年來，我供你吃供你喝，你想要什麽我給你什麽，蘭英和秉誌得到東西永遠是府裏最多的！逢年過節，令筠那兒我都沒去，我來你這裏陪你和孩子，到頭來，你日日給我下毒？”

    李碧娢聽著這一聲聲控訴，心裏立馬一慌，剛剛那點起來的怒火轉瞬了下去，張的看著程雲朔，“世子爺，你聽我解釋......”

    “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說這茶葉是假的？是人掉包了？是有人故意誣陷於你！”

    “若是就一次兩次的茶，我一定信了你的話，可我喝了你六年的茶！”

    “你難道告訴我，這六年都是有人害你！”

    這怎麽可能啊！要是想陷害別人哪至於下六年的毒！

    李碧娢真想辯解，確實不是六年，隻是在程秉誌出生之後才下的毒，隻下了四年而已！

    可這話跟傻子一樣，四年跟六年有什麽區別！

    給他下了這麽多年的毒，積累在他的長久毒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無話可說，兩眼全是驚懼閃躲，不敢直視程雲朔。

    程雲朔見到這個樣子，心裏一片涼意。

    他確實是一個不可靠的男人，他這輩子的人一個接一個，邢代容，杜若，秋菱，玲瓏，還有陸令筠......

    這所有人他都有虧欠，可唯獨李碧娢！

    他從未覺得自己虧欠過！

    要什麽，他給什麽，有時候手頭，他支借也不會拒絕，就生怕讓了當初的邢代容，因為日常瑣事鬧得兩人不愉快。

    進府之後，他隻要無事就一定會去碧水苑，宿在這裏，陪著，就生怕讓了杜若，長久守空房。

    他不敢再委屈，陸令筠想要把孩子接過去養，李碧娢眉頭一皺，他就把孩子留在邊。

    他自問，對是有求必應，可他萬萬想不到，他日日嗬護珍惜的枕邊會經年累月的給他下藥！

    而這下藥的事，也他摁了下來......護一命。

    “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好！李碧娢，你這麽做你對得起我嗎！”程雲朔一遍一遍質問，“你一直把我當傻子來騙，難道我真的就那麽該死，你剛剛說你敢把你的心剖給我看，你的真心到底在哪裏！你真的過我嗎！”

    程雲朔一把把李碧娢揪起來，死死抓住下頜，他力道大得李碧娢挪不開頭。

    與他冒著火的眼睛死死相對。

    李碧娢被無奈與他對視後，猛的發怒道，“那世子爺你又對我有過真心，真的過我嗎！”

    這質問程雲朔一怔，李碧娢這個時候推開他，瘋癲的笑起來，“世子爺，你自己問問你自己的心，你真的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