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尼姑庵。
幾個著鮮亮富貴的婦人圍在一個院子前。
“阿若,我是秋菱!”
“杜若,我是玲瓏!”
“你出來見見我們吧!”
為首的兩個婦人在喊完話之後沒一會兒,小院子門打開,從裏頭走出來一個穿著素尼姑袍,帶發修行的年輕尼。
年紀二十歲出頭,一別六七載,當初那個俏活力的小姑娘如今也褪去了青,不過眉宇間那灑氣質更甚。
秋菱和玲瓏看到出現的杜若後,全都眼睛一亮。
杜若看著麵前出現的人,“你們找我何事?”
“阿若!你可算出來了。”
“阿若!你快隨我們走!”
秋菱和玲瓏一左一右上前,拉著杜若就要出去。
被拉住的杜若往前走了兩步,手一甩撇開兩人,不悅道,“到底何事?”
見跟以前一樣,半分不配合的脾氣,秋菱心急如焚道。
“外頭出大事了!如今就你能幫忙!快隨我們走吧!”
“是啊是啊,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來找你。”玲瓏道。
“到底什麽事?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出去的!”杜若眉頭一揚,定立原地。
可是說過,要給自己姑母守孝七年,這時間還沒到,輕易是不會出去的。
見這般頑固,秋菱再急也得著子道,“侯府出事了,侯爺戰死邊關,剛剛府,世子爺要出家!”
“什麽?!”杜若眉頭一擰。
“是啊,世子爺要出家,把夫人都氣病了,如今整個侯府做一團,你快隨我們出去吧!”玲瓏繼續道。
“夫人呢?”
“夫人一個人撐著侯府,這會兒正忙著照顧夫人!”
杜若聽完之後,鎖的眉頭便舒展開來,“有夫人在,那便是無事。”
秋菱:“......”
玲瓏:“......”
杜若說完,一甩袖子就往裏頭走。
秋菱和玲瓏見狀,連忙去攔,“阿若!你是不是沒聽清,世子爺他要出家啊!”
杜若看了一眼,眼裏都是淡漠,留了一句,“他幹什麽幹什麽,找我做什麽。”
“杜若!如今全侯府能勸住世子爺的人隻有你了!”玲瓏道。
杜若聽此冷笑一聲,“玲姨娘太抬舉我了。”
“阿若,你別跟世子爺置氣了,幫我們一起去勸勸世子爺吧!能勸住他的隻有你。”
“你們求錯人了,求我沒有半點用,而且我要給我姑母守孝,時間還沒到,我是不會出去的。”杜若說完,就往院子裏走去。
而這時,另一道溫的聲音響起。
“杜姨娘,以前是我不對,如今算我求我,求你出去勸勸世子爺吧!”
杜若停下來,轉頭一看,就見李碧娢楚楚人的低頭乞求。
自然早就注意到了李碧娢,可是對沒在意的了。
杜若看著李碧娢,冷笑一聲,“我記得李姨娘你才是那狗男人的摯,有你在,還擔心什麽。”
李碧娢的耳微紅,看著毫不回應的杜若,撲通一聲給跪下來。
“杜姨娘,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壞,耽誤了你姑母的病,你與世子爺生了嫌隙,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恨就恨我,求你出去勸勸世子爺吧!”
杜若看著跪在麵前的人,一時間隻覺得諷刺得。
當初,跪在和程雲朔麵前,苦苦的求程雲朔出手請太醫救姑母,是李碧娢在一旁煽風點火,攪滅所有的希。
而如今,李碧娢竟然跪在了麵前,苦苦的求。
杜若看著道歉懺悔的李碧娢,心中竟沒有半分暢快,“為了那麽個狗男人,李姨娘跪我,你不值當!”
“杜姨娘,真是我不對,可如今侯府,世子爺他不能出家!求你顧全大局,去勸勸世子爺吧!”
“那狗男人自己都不顧全大局,要我一個被休棄的姨娘顧全什麽大局!”
杜若一口一個狗男人聽得秋菱和玲瓏一言難盡,而跪著的李碧娢則是更加卑微,砰砰磕著頭,“杜姨娘,就算我們所有人都求你了,你去勸勸他吧!”
杜若一甩袖子,毫不被磕頭綁架,“我說過這輩子不會再見那狗男人一眼,你們求誰求誰,反正我絕不去見他!”
————————
此時,侯府。
陸令筠將太醫請了過來,太醫金針過後,穩住了秦氏的心脈。
“世子夫人,我這幾針下去保住了侯夫人的命,命無憂,過幾日應該能醒過來,但是侯夫人刺激過大,憂思悲慮過重,接連的打擊可能醒過來後神誌不清明,許是要很久才能恢複。”
太醫院最德高重的老太醫道。
陸令筠聽後,激的看向太醫,行禮道,“多謝太醫救命之恩。”
“世子夫人言重了。”老太醫客氣的還一禮。
陸令筠這時給霜紅一個眼,霜紅上前遞去了一個厚重的大錢袋子,裏頭都是黃金金錠。
老太醫他隨從收下診金,又給陸令筠囑咐一番秦氏後續有可能出現的狀況,比如暫時失魂,不記得一些人和事,或是直接老糊塗,給留了調理的藥,並且後頭有事可隨時差人去找他。
陸令筠一一應著,送著老太醫出了屋門,又霜紅親自送出大門去。
太醫走後,陸令筠看著床榻上呼吸漸漸平穩,陷昏睡的秦氏,勉強是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下頭人來報。
“夫人,陸爺來了。”
陸寬來了。
“快寬兒到我院裏。”
“是!”
沒一會兒,穿著朝服的陸寬匆匆趕到陸令筠的院子裏。
“大姐姐!”
“寬兒!”
陸令筠見到陸寬過來,心頭頓時一暖。
侯府出事到現在,第一個趕過來的是陸寬。
當然,陸令筠到現在還未聲張程雲朔出家的事,在侯府裏下了死令封口,不許任何人說出去,如今外頭隻當寧侯府正值榮耀,還有一堆等著來送禮的呢。
可陸令筠也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
“大姐姐,你這裏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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