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梅氏就帶著婿趙全上了門。
在云管家的安排下,趙全進了將軍府下頭的糧油鋪子做事,雖然只是普通伙計,但因著他是未來親家的婿,這工錢一個月還是給抬到了一兩銀子。
鋪子里的其他伙計,每個月可是只有七錢銀子的,也就是七百文。
趙全每個月在碼頭上扛大包,也不過五百文,得了這一兩銀子一個月還沒那麼累的工作,理應高興才是。
可是回去時,卻在路上向梅氏抱怨了一通。
“我再怎麼說,也是將軍府未來姑爺的姐夫,日后那將軍府的公子小姐見著我,也是要喊我一聲姐夫的,這將軍夫人就讓人安排我做一個普通的伙計,再怎麼也該讓我做個管事掌柜啥的。”趙全坐在牛車上滿臉的不高興。
梅氏起初倒沒覺得這個工作有啥不好,畢竟是比婿之前在碼頭扛大包輕松,而且工錢還高了許多。
但現在聽婿這麼一抱怨,倒也覺得和工作沒多好了。
可是將軍府的親家,就給婿安排在鋪子里做一個普通伙計,確實是有些不配他們的份。
“說到底不是自己親生孩子的婆家人,這將軍夫人還是沒真心對待,也瞧不起咱們。”
趙全用力點頭,覺得岳母說得極對。
“若是那宋大小姐是將軍府夫人親生的,就算是為著兒日后的面,也不會讓人給我安排一個這麼不面的工作做的。”
梅氏看著婿安道:“不管怎麼說,這活兒你先做著,總歸來說還是比你在碼頭扛大包輕松。那鋪子里有糧有油的,咱們家日后吃糧吃油肯定是不缺了。”
趙全撇了撇,“也就這點兒好。”
日后家里用糧用油,他可以直接從那糧油鋪子拿,倒是也能為家里節省不錢。
梅氏繼續道:“等正兒和那大小姐了親,升了,日后不用靠著那宋家,說不定都能在軍中個你謀一個,能撈大油水兒的管事當當呢。”
趙全一聽,也在心里暢想起來。
日后自己在軍中當了管事,那是何等的風。
“啊切,啊切……”牧娜抱著小子云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擔心自己是著涼了,染風寒了。
便連忙讓娘把小子云抱走了,生怕自己會把病氣過給孩子。
沈歌從干貨行下工回來,也不急著進府,在云府外頭轉悠著,就想能遇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公子。
可是云府大門閉,一直轉悠到暮四合,也沒能見到大公子出來。
沈歌的行為,也被沈宅的眾人看在眼里,只是沒人說破罷了。
晚飯時,五娘一邊吃著菜,一邊道:“我明日得去集市買些兔,牛回來,做些干,讓大公子帶著路上吃。”
“大公子要去哪兒?”沈歌口而出。
青杏看著說:“自然是回家了。”
回家?
“可這里不就是大公子的家嗎?”
五娘笑著說:“回大公子在皇城的家,大公子是待在皇城的,不在江州城的家常住,這回也是夫人要生產,大公子不放心,才來守著的。過兩日,便要回皇城了,別看大公子現在小,在皇城也是有正經差事做的,也不能在江州久留。”
沈歌如遭雷劈,整個人都僵住。
來江州就是為了能離大公子近些,可是現在們卻告訴自己,大公子不常住江州,要回在皇城的家。
那日后去哪里見大公子?
飯桌上的人都看了沈歌一眼,默默地吃著飯沒有說話。
讓知道了,也好讓慢慢意識到,跟大公子是不可能的,絕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不然,日后傷心的也只是自己。
心狠手辣的李桑柔,遇到驕橫跋扈的顧晞,就像王八看綠豆……
她本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舞陽公主,驪山秋獵,深情錯付。他長槍相逼,她懷著身孕,臨死前告訴他,「穆川,你終會後悔。」他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孤寂地活了二十餘年。可再次醒來,她依舊笑靨如花。他以為是老天有眼,讓他贖罪。豈知眼前的女人早以不是曾經的李長樂。
[1V1] 朝離靜靜地靠在那棵最愛的歪脖子樹下,回顧自己這短暫的一生。 出嫁三栽,悲大於喜,最後化為那聲聲歎息,還有無盡的悔意。 早知那人是沒有心的,她卻一頭栽了進去,將一顆真心捧到他麵前,任由他肆意踐踏。 高門內,厲害的公主婆婆、狠厲小姑子、好色堂兄和難處的妯娌,她在後宅如履薄冰,卻得不到夫君該有的維護。 三年來,她被蹉跎得遍體鱗傷,落得了個重病纏身,藥石無靈的下場。 一朝重生,朝離咽下過往心酸,勢要與那人和離。 然而遇到了點麻煩,那人態度好似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