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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鑑仙族》 第377章 離火槍

第377章 離火槍

李清虹纔到了院前,便見著一修靜靜立著,手中牽著一小孩,腕上纏著濛濛的靈紗,見著李清虹落到院中,笑道:

“清虹來了!”

眼前這修正是蕭歸鸞,如今四十餘歲的人了,還是二十來歲的模樣,蕭家畢竟是仙族,也有練氣三層的修爲。

“見過嫂嫂。”

李清虹輕輕點頭,面上也不自覺出笑意,淵清輩都很深厚,蕭歸鸞又說話識趣、能力出衆,姑嫂之間向來和和睦睦,這下也聲道:

“月湘讀書可還用功?”

孩正是李淵蛟李月湘,眼下只著姑姑,抱著李清虹親熱,蕭歸鸞笑盈盈地看著李清虹,道:

“清虹也練氣八層了,不過四十二三吧?”

“不錯。”

李清虹應了一句,蕭歸鸞讚道:

“五十築基有,算得上天才。”

練氣後期幾層需要打磨多時,快也要五年才突破,蕭歸鸞不知籙丹,估著李清虹五十築基,李清虹自己則估算在了四十五歲。

談一陣,李清虹皺眉道:

“不知兄長…怎地一聲不響就閉了關,不像他的作風。”

蕭歸鸞搖頭道:

“蕭家紀傳中有三百七十六位練氣突破築基,其中一百七十人皆是突然不聲不響開始突破,靈機一至,除非有仙宗仙門制,另待天時,否則還不如就地突破。”

李清虹微微皺眉,蕭歸鸞見似有不解,解釋道:

“族中長輩亦有不解,多年打聽,只知三宗之傳聞興許與金有關…同一道統,往往數年之間就有數人鑄就同一道仙基,再換上幾年可能就是幾人通通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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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虹輕輕點頭,是個機敏的,頓時眼前一亮,若有所思地道:

“若是能掌握金,便能大大增加子弟突破概率,那修了金,豈不是…”

‘能隨意掌控本道統?讓誰突破誰突破……’

突然閉上蕭歸鸞面上去,蕭歸鸞也是面微變,兩人相視默然,李清虹暗道:

‘難怪孔家堂堂徐國大世家,被一位轉世的大人折磨家破人亡…僅僅瞥見金一角便人生懼…’

兩人在院中站了一陣,地面上的泉水靜靜流淌,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蕭歸鸞溫聲道:

“應沒有這樣的事…古書中前三百年的宗門,沒有哪家某道統說築基就築基的。”

兩人不過是隨口猜測,府中漣漣的水,突然聽著耳邊一聲炸響:

“轟隆!”

院外的天空猛然一亮,天空之中的雲彩金燦燦明盈盈,纖流轉,數道法自空中穿過,李清虹猛然擡頭,駕風升上天空。

空中金流轉,遠的夕紅通通,東邊的彩尤爲濃厚,足足明亮數息,慢慢黯淡下去。

天空之中的法越來越多,都是大小修士駕著風,黑白金紅皆有,紛紛向東邊飛去。

駕風等了一陣,不遠飛過來一個練氣初期的修士,李清虹持槍上去將其攔住。

這修士正趕著路,莫名被人截下,神一惱,卻見面前是個練氣八層,英氣修,態度頓時好起來,道:

“仙子有何請教?”

李清虹問道:

“敢問道友,東邊出了什麼事?”

這修士盯著看了看,不想浪費時間,又急又快地道:

“前輩想必是閉關多時,這景天墜落,應就是最近盛傳的豫馥郡【東火天】,前輩若是有意前去,還提攜小修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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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火天】?”

李玄宣從孔玉口中聽得消息早就對著族中子弟耳提面命不知道多次,李清虹一聽是豫馥郡,微微搖頭,隨口胡謅了個藉口答道:

“哪有那麼好的事!想必都是三宗七門承包了個乾淨,天之中的制機關俱在,我們這些人過去也不過是探路石子罷了。”

這散修搖搖頭,回答道:

“前輩說笑了,天哪裡是我們能進得去的?只是墜落之時靈機紛散,東離山定然有諸多靈氣、靈水、靈火之,在周邊分著湯喝,收些靈就走,不會有大礙。”

李清虹皺了皺眉,放他走了,蕭歸鸞也駕風追上來,方向,解釋道:

“應該是那【離火槍】楚逸開啓了【東火天】,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算算日子,也是時候了。”

李清虹反問道:

“這【離火槍】是哪來的築基修士?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李清虹這樣喜好槍法之人,若是有個善於用槍又在築基中的頗爲名號之人,李清虹怎麼可能不記在心頭,憑空疑慮起來。

蕭歸鸞解釋道:

“清虹有所不知,這人是近些年纔有了名氣,年之時得了【東離宗】的傳承,三十一歲修築基,是一等一的天才。”

“楚逸本是豫馥郡一散修,後來傳承暴,被豫馥郡世家韓家陷害,短短數年突破並連殺江南兩位築基老祖,整個江南都聽聞了他的大名,得了個【離火槍】的稱號。”

頓了頓,繼續道:

“殺是殺了,這下整個江南都曉得他得了【東離宗】的傳承,盛傳豫馥郡有座【東火天】,楚逸不日便要。”

李清虹這一番消息聽下來,心頭早已經清清楚楚,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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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天才…想必是真君一級的人…’

李清虹正尋思著,下頭駕風飛上來一老頭,滿臉皺紋,白髮蒼蒼,面上滿是張之道:

“虹兒去不得!虹兒去不得!”

李清虹連忙駕風迎上去,明朗地一笑,答道:

“大伯多慮了!清虹怎麼是哪種利令智昏之人。”

蕭歸鸞同樣恭敬迎上來,溫聲道:

“父親!”

李玄宣低低一嘆,答道:

“你自然不是衝之輩,只是神通不長眼,只怕你了鬱玉封,被勾過去。”

他面上皆是擔憂之,答道:

“只聽聞那楚逸是【離火槍】,我便嚇得不輕,縱使家中得了這樣多的消息,從來不敢醒你…”

三人落腳下去,在小院之中落座,蕭歸鸞抱著李月湘下去了,李玄宣道:

“你也聽歸鸞說過了,這【離火槍】楚逸十有八九就是青池宗恭候的真君,至於韓家,不過是孔家的翻版罷了。”

“除卻三宗七門和幾個仙族,其餘的大小世家多半是不曉得的,如今也不知道牽扯什麼樣子了…”

李清虹盯著天空上的法看了一陣,頗爲疑地搖頭道:

“有三宗七門的弟子前去,這些霞是有遁法加持的…哪來這麼多有遁法的世家。”

李玄宣頓時一滯,也仔細觀察起來,果然如李清虹所說,疑道:

“那孔玉不似撒謊。”

李清虹思考一陣,開口道:

“孔玉說三宗七門弟子三年不得,當下已經過了三年了。”

李玄宣舒了口氣,聽出李清虹的未言之意,答道:

“你的意思是…這【離火槍】楚逸未築基之時纔是最危險的…等到楚逸修築基,打開【東火天】,反而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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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虹點點頭,輕聲道:

“孔玉之事清虹也尋思過,要說這轉生之事是金丹真君的尋樂戲本…晚輩倒有些不信了。”

“就單單江南這些真人,哪個不是深謀遠慮,手段高明?金丹真君尚在紫府之上,難道會爲了做這尋樂之事,便親自下凡?難道轉世之不虛弱麼?”

李玄宣越聽越是點頭,李清虹繼續道:

“此人不過是從一練氣修士的視角來闡述,若是從紫府乃至金丹的視角來看,想必又有不同…”

“紫府仙族並非沒有,卻有哪幾個是宗的?爲何孔家一夕破沒,長奚真人馬上能建立玄嶽門,在越國佔據一席之地?”

李玄宣聽得背後發涼,喃喃道:

“難道是長奚…這…這…”

李清虹輕聲道:

“這事在孔家的眼裡是恥辱…安知不是長奚真人討好那位的立之本!”

李玄宣冷汗頓出,嘆道:

“你繼續說…”

李清虹“恩”地應聲,聲道:

“晚輩以爲,所謂【離火槍】楚逸強勢崛起,表面上是真君轉世、遊戲凡塵,暗地裡一定是真君在推著什麼,至於【東火天】,應該是許給三宗的報酬…”

“至於七門,也僅僅有知的權力罷了…”

李玄宣聽得茅塞頓開,嘆道:

“至於散修,連表面上都看不見,只以爲是天才楚逸一飛沖天……若不是孔玉告知,我家也是矇在鼓裡…”

兩人將事梳理了,李清虹抿脣道:

“至於孔玉爲何告訴大伯…其中幾分意思,恐怕在向我家示好。”

“玄嶽門孔氏確是對我家有幾分善意,顯而易見的事。”

李玄宣猶豫一陣,低聲道:

“只是…這一局我李家…有沒有從中牟利的機會?”

……

青池宗,青穗峰。

青穗峰上的竹林緩緩搖曳,李曦治站在其中,上的真元呈現出淡淡的紫紅霞,映得竹林霞一片。

他修行的《朝霞採訣》是四品功法,附六道法訣,三道法,從配套的法【朝霞行】到

法訣【雲中金落】,法、遁法、法……一應俱全。

李曦治雖然突破練氣才兩年,一隻手也夠打三四個練氣初期的散修。

“這就是三宗的底蘊……”

他拿出家中的小信又看了看,暗自笑道:

“家中今年寬裕了,竟然還搬了山,喚作【青杜峰】,想必不是父親取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看一看…”

正想著,林中穿來一聲輕喚:

“師兄!”

李曦治回頭一,上來一個著玄紋子,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生得一副還算清秀的面容,滿臉都是熱烈的笑容,盯著他的眉宇看,李曦治拱手答道:

“楊師妹…”

正是袁湍爲李曦治去楊家問的了,帝雲峰峰主楊天衙閉關修煉,未能相見,最後推諉來推諉去,便派了過來。

楊宵兒天賦不算高,容貌也尋常,平日裡沒什麼聲音,幾次見面都是說話熱切可,李曦治閉關修行,還真與沒什麼接

李曦治語氣看起來生疏,這也不曾有什麼異樣,依舊熱烈,笑盈盈地道:

“師兄常常閉關,宵兒難得見上一面。”

李曦治微微點頭,楊宵兒上前道:

“近來宗外可是風波四起,不知師兄可曾聽過【東火天】?”

“【東火天】?”

李曦治擡眉,訝異道:

“我確實聽過一些,聽聞是有一築基修士【離火槍】楚逸?此人確有其事?”

楊宵兒輕輕點頭,答道:

“楚逸以一介散修之,能將豫馥鬧得天翻地覆,當真是個了不起的天才!我父親說此人頗爲詭異,不要招惹,應該是有命數在。”

李曦治點點頭,暗地想著寫封信提醒家中,楊宵兒復又道:

“當年魏國仙門南逃,其中一支建立了東離宗,【東火天】也是赫赫有名,如今終於顯化而出,吳越的修士都被驚了”

“三宗七門已經出手鎖住天,等著破陣而…只有那楚逸已經提前依靠法進…”

李曦治靜靜的坐在青石上,聽著楊宵兒絮絮叨叨地講著聽來的消息,聽了半晌,楊宵兒道:

“不知咱青穗峰的名額有幾人?”

李曦治估算了一陣,答道:

“想必是你我二人。”

“好…”

楊宵兒點頭,面上浮現出堅定之,直直地看著他。

楊宵兒的五並不算好看,只是盡力打扮了,勉強有些清秀的味道,擡起眉來忐忑地看向他,聲道:

“師兄是劍仙世家,生得俊朗,天賦又高,宵兒自以爲不是良配,雖然肖想過…卻不想徒耗時。”

李曦治被這話砸了個措手不及,楊宵兒靜靜地道:

“宵兒來峰上兩年…師兄始終不正眼看我…宵兒天賦不算高,也沒有什麼俏容,師兄若是有意,你我餘生盡力扶持,若是無意,宵兒這就去求父親和離。”

李曦治不曾想一向熱烈模樣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愣愣地盯著看了一息,沉聲道:

“曦治不是這樣的人,既然飲過合巹之酒,此生便爲夫妻,絕無二心,前兩年不過是穩固修爲…”

他說著赧然一笑,答道:

“二來,也怕你覺得…我太過輕浮。”

楊宵兒本等著他順坡下驢,不曾想聽到這樣的回答,愣了愣,見著他一臉正,上前一步,在他面上噗嗤親了一口。

旋即興沖沖從儲袋中取出一滿是玄紋的白羽法來,開口道:

“這是我向族中求來的羽,關鍵時刻能保命,還請師兄…”

“這怎麼好意思…”

李曦治面微紅,還未緩過來,頓時咋舌,看著潔白如雪的羽,低聲道:

“這是練氣中品的羽?!”

本就見,李家全族上下也就一件胎息級別的玉甲,早就如獲至寶地送到李清虹手上…

如今這樣珍貴的法送到手中,李曦治只覺得手中捧著兩大堆靈石:

‘兩百靈石夠不夠?三百?’

楊宵兒就這樣把羽往他手裡塞,笑道:

“這是父親給我的嫁妝……”

“你……”

李曦治盯著的眉眼中滿滿的喜口微悶。

以小子的天真熱烈對我一片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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