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何爲人皇之道?何爲皇與民?”
年秦王按照皇家的教育,而下意識地回答道:
“民不順王牧則罪!”
牧是放牧人民的意思,這句話的是,人民不聽從王的命令便是最大的罪。
數千年前,曾有賢人有大才,卻不從王的命令。
於是雖然無罪卻被誅殺了,有人憤而詢問,那位丞相回答說。
這樣的人有才華,但是卻不聽從王的命令。
不能夠以刑法驅使他,也不能夠以利益來他,他們自耕自種,掘井而飲,如此的人,雖然存在於人皇的領地上,卻不能夠爲人皇所用,不能被皇名約束,如同一匹千里馬,雖然有能力,卻不爲人驅使,又有名可以影響到其餘的百姓,便是【害羣之馬】。
當誅之以立威。
秦王說完之後,看到眼前的道人不言,於是有所覺,詢問道:
“齊先生有何高見?”
年道人回道:“錯。”
秦王疑道:“此聖賢之言,何錯之有?”
眼前道人垂眸,緩聲道:
“非民不順王爲罪,是王不順民而爲賊。”
這樣的言語,幾乎直接逆轉了現在的人皇氣運之道。
年秦王第一時間幾乎要覺得,眼前這人是不是瘋狂了,但是仔細想想,這樣的話似乎又有一的道理在,他心中狂跳,按捺住了心中的悸,趨往前,雖然年卻越發恭謹,詢問道:“先生何以教我。”
齊無開口。
亦是當年的無夫子開口。
第一句就已讓年秦王心中劇震,幾乎忘記呼吸。
是以言道——
“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國不祥,是爲天下王。”
“民以食爲天。”
“而君以民爲天。”
“是以非人皇,而爲天子!”
“天下之皇,非民之主,當爲【民之子】。”
“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
以這段時間逆轉人皇氣運的掠奪之道爲開篇,以黃粱一夢之中七十年歲月的思考和經歷爲基礎,年道人徐徐道來,讓那秦王的神先從震怒要起,變得遲疑不定,最終是化作專心思考的模樣,聽之而不知時間之流逝。
不自覺得趨往前,不問鬼神而問蒼生。
許久之後,終是心悅而誠服,看著那戴著老者面的道人,道:
“齊先生……齊先生……”
“當真是天下無雙無對之人,比起姐姐所說……”
年秦王的聲音微頓,似乎有所覺。
天下無雙大宗師?
姓齊?姐姐是山神面,這位先生是老者面?
有說法是本能的選擇也一定有傾向……
難道說?
他下意識擡頭,而後恭謹詢問道:“小王尚有一個問題想要詢問。”
“請。”
“不知先生之名諱,可是齊無,無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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