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劍斬(斯無邪 盟主加更(22))
萬昱劍門,呈華殿。
一位著道袍的男子正斜靠著門柱微微瞇眼,掐指而算:
“青松觀…現下倒是鬆了許多…看來五位真君沒有等到要等的人,又收取了【不語鍾】,怎麼算他都不會出現了,自然就散去了。”
他打了個哈欠,突然嚴肅起來,便聽殿一陣嘩啦啦的響聲,中年男子大驚,連忙步殿,幾步到了上首,便見上頭放著一本道經。
這道經藏藍的書面,淺黃的紙張,並沒有什麼奇異之,只是無風自,嘩啦啦的翻閱起來。
這書翻了一陣,停留在其中一頁上,散發出一陣青白的芒,赫然亮起幾個字來:
“【青尺】”
隔了幾行,又亮出兩個小字:
“【月闕】”
青白芒一陣閃爍,終於消失不見,【青尺】二字還算明亮,【月闕】二字卻早已經化爲普通的墨,灰暗沉。
中年人微微一愣,輕聲慨:
“最後一道月闕劍意…已經不存於世了!”
他眉頭微皺,又浮現出一些希冀之:
“興許小王劍仙那還有留存一縷……可惜他如今在真君跟前學道…【萬昱劍書】也算不到他!”
…
李尺涇當年在倚山城那一劍並未斬下,只化爲清風徐徐散去。
那一劍是一時發出,卻依舊能贏了當時的青池宗主遲炙雲一籌,將他的一片火雲劍元通通打散,贏下那一場比試。
而青尺劍中的一劍乃是李尺涇在府中打磨了整整數年的一劍,比當年的那一劍還要強出許多。
李家人得了這劍,其實並不知曉這威力,甚至對這威力的形容也是從他人口中得出。
蕭元思送劍歸家,依靠著當年那場戰鬥判斷出這劍意能斬殺築基中期,直到遇見了穎華郡【王尋】,讓他觀察了這劍意,王尋口中說的是可斬築基中期。
當時李家人並未注意,雖然高估了王尋一籌,將之放在築基中期與築基後期的程度,可王尋是真君嫡孫,真人親子,無論是眼界還是實力,都是此界頂尖的,他口中的築基中期,恐怕對標的是北方上宗落霞山。
‘這…便是劍意麼…’
李淵蛟一法力灌注其中,斬出這一劍,只覺得天地間清風可親,明月喜人,後緩緩浮現出模糊的影,僅僅維持一瞬便散去。
前的劍意噴薄而出,瞬息就凝聚爲一枚青白月牙,破空而出,鬱慕仙往袖中一,似乎還有底牌,可他眼中已經滿是絕。
太近了!
鬱慕仙到了現在才明白爲何屠龍蹇要吃力不討好地打碎他的金鑔法,這人上竟然有一枚古築基法,還是罕見的匿形法!
他更沒有想到這人能手握這樣強力的劍意,竟然還要潛行到距離自己這樣近的地步才肯出手,明明手中扣著那一枚救命符籙,儲袋中還有三枚寶藥,卻怎樣都來不及了。
青白的彩在他眼中緩緩放大,他猛然間睹見李淵蛟的那雙眼睛,與當年在湖上收取供奉滿眼恭敬完全不同,充斥著深深的兇狠與堅定。
‘最後竟然是死在……當年那一小小練氣修士手中!’
青白的月牙破開雲海,緩緩飛下界,又被映照著破空升起,消失在無邊的夜中。
鬱慕仙的絕頭一次顯於表,卻永遠凝固在了他的面龐上,首異,這一劍直接斬斷了他的生機,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翻盤的機會。
隨著他的死,法消散,緩緩落下,一旁的唐攝都神恍惚,兩手抖,緩緩上自己的臉頰,鬱慕仙的鮮濺了他一面,心中升起無窮無盡的惶恐來,幾乎是一瞬間就轉化爲無盡的憤怒。
李淵蛟一法力耗盡,僅僅退出數步,一把長戟已經刺到了前,他上跳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築基符籙,化爲一道白的盾。
可他所得的築基符籙又怎麼比得上這些仙宗弟子,僅僅讓這人的長戟阻了阻,瞬間就破滅爲點。
“太近了…”
他這一劍讓鬱慕仙本來不及反應,可同樣讓李淵蛟置於唐攝都的長戟之前,這輕輕一阻完全給不了他逃生的機會。
李淵蛟勉強凝聚出法力,歸鞘的青尺劍再度跳出,亮出一道青白芒。
這一劍並不驚豔,甚至由於法力消耗殆盡,還不如他平時的實力,卻唐攝都眼皮一跳,差點將長戟收回,可他算是經百戰,心中咬定:
‘剛纔那一劍一定是此人用了存在劍中的劍意!哪裡還能再用!絕不能被他唬住了!’
果然,李淵蛟的劍生生折斷,臉一陣蒼白,運起越河湍流步,好在唐攝都方纔短短的一陣遲疑,終於讓他隔著一一毫與這長戟而過。
唐攝都既喜且怒,長戟向他背後刺來,李淵蛟這纔回,然而天上的景更令人絕。
那枚【止戈】彷彿因爲沒有保護住主人而惱怒,完全不需要人控,竟然將圈口對準他,圈口中還涌著殘餘下來的淡灰火焰,一腦地傾瀉下來。
好在屠龍蹇雖然相隔稍遠些,可早就控制著那【六丁併火令】上前,這火焰都到了他面前,烤得他上的袍一片焦灰,卻又遲疑著退開,被收那令牌之中。
【止戈】不肯罷休,卻被併火令再度纏住,在空中跳不止,李淵蛟一寒卓豎,唐攝都的槍已經到了後。
遠的蕭雍靈與屠龍蹇都已經持著法來救,唐攝都攔在兩人之間,似乎毫無防備,延在後的槍柄又好似將兩人防得嚴嚴實實。
兩人同時打向唐攝都,可唐攝都竟然不管不顧,一個勁地向李淵蛟刺去,眼中的憤怒夾雜著恐懼,像是在挽救自己的命。
李淵蛟狀態本就不好,手中青尺劍與那長戟輕輕一便彈開,李淵蛟心中沉下,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
“遭了!這金圈靈既然繼續攻我,短劍想必也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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