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無上至寶！

冥宮的藏寶之在於第二層冥宮的後側，亦即是德定休真君所鎮之，真君帶年道人，見到這屋子之中一座座陣法散發流，其中以靈封印了一件件的寶，散發靈韻之氣，真君遙遙指了指這些東西，道：“就是這裡。”

“這些東西，倒是我們這萬年間的積累，小友可隨意看看。”

年道人見到其中第一個陣法之中盛放著一株墨的草，草葉如鋸齒，卻又開出了燦爛之花，生死之韻極強，看上去有一種驚悸之，德定休真君溫和笑言道：“這是【斷腸草】，啊，小友不要誤會啊，不要誤會。”

“不是毒藥什麼的。”

“咱們這裡是正經司，不會在這種地方擺出毒殺元神的毒藥的。”

年道人看著這位完全沒脾氣的真君，下意識道：“那在哪裡擺著？”

“啊，這……”

真君猶豫了。

然後猛地搖了搖頭，義正嚴詞道：“小友說笑了，我們可不賣這個東西。”

不賣，不是沒有……

齊無若有所思。

德定休真君指著這斷腸草笑道：“此其實確實是劇毒，但是卻又非毒，其有神妙之用，服下可解孟婆湯，可破胎中之迷，令人回憶宿慧記憶，但是若只是如此的話，那些個周天神佛，宗派弟子無不會來此求取。”

“可這斷腸草，也有劇毒，回憶起往日記憶之後，三日，神佛無救。”

“除非能去紫府玄都觀之中，求來一顆金丹，倒是能起死回生。”

“不過，玄都大法師早已不在天庭之中，只在天外修，故而不再冠以靈觀大帝之名，只稱呼爲大法師，除去了寥寥幾人，又有誰能讓他出手煉丹呢？”

“此斷腸草，需德八百。”

“可憶往日，知宿慧，名跟腳。”

德定休真君笑道：“哈哈，不過小道友大概是不需要此的。”

年道人忽而道：“請給我一株。”

真君訝異，旋即看他模樣，似乎真的有意，微微皺眉，本要勸說其勿要以此害人，卻又想到此人德如此之盛，倒也未必會做出這樣的事，於是以那墨琉璃微微一招，斷腸草飛出，遞給齊無，道：“小友小心保護，也算是德之寶。”

“孟婆親自種出來的。”

又往前走，掠過了許多的司法寶，典籍，功法這些唯獨神才能運轉如意的東西，又見到一株赤紅如，卻又泛起金的草，真君指了指此，道：“此是我司獨有，名爲龍草。”

“龍草？”

“是，真龍之曾經是引發妖族的核心緣由，故而龍族出走，而真龍之，天生強大，壽數極長，又有神通，但是終究有衰老一年，壽數將盡的老龍往往會來到幽冥之，是因我等司諸神，不需要它們那種充斥著強烈氣的龍真元。”

“龍滲司大地，與至純之之氣凝結，化作了龍草。”

“玄妙，有神通。”

“雖然失去了龍真元原本那種強大的恢復力。”

“但是卻又有極妙之用，可令壽盡之人不死，然而，亦不活。”

齊無道：“非生非死？”

真君頷首：“然也，其維繫真靈之長存的玄妙，可比擬太元宮之中九天玄冰。”

“需要八千德，渡生靈八千可換一株。”

“此對你……”

“貧道想要一株。”

“…………”

德定休真君看向年道人，自年眼底看到了好奇之，似乎是打算收集一株，畢竟玄妙，誰知道往後會不會有用，本要勸說勿要浪費德，可想了想那年的數目，只能長嘆了口氣，理智地放棄了勸說。

算了，德多，任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沒事兒，他有的是德。

德定休真君負責將此取出，遞給齊無。

前面又繞過許多對齊無沒用的東西，真君道：“此名爲【忘水】，爲孟婆所創造，但凡世人爲所困，有此，皆可忘卻之，乃有修道者，修行至人仙境界，三花聚頂，卻又勘不破那關之難，以劫，飲此，則可盡數忘卻。”

“重歸於清明之境，可回山而修道也。”

“小友你年，大概沒有什麼關，且此外力討巧，終究也難真正純粹境界，且此畢竟乃是可助人地仙境之，德也極高。”

“請給貧道一份。”

“…………”

“此是三生石碎片，三生石前可見前塵往事，歷歷在目，卻又和斷腸草不同，不能夠自心底升起，三生石如旁觀，而斷腸草在我心，售價極……”

“請給貧道一份。”

“…………”

“這個，小友要否？”

“要的。”

“那這個呢？”

“也請給貧道一份。”

“好嘞，那老夫就給你裝一起了。”

一路行來，老真君轉過頭，看到了自己的寶庫果然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些諸如【城隍廟開廟法令】，【城隍司敕令】，【勾魂索仿冒品】，【判筆】等等專屬於神所用之還在，其餘大多都了年道人那裡，還給搭上了個玉佩。

那玉佩是地藏淬鍊，蘊佛家【納須彌於芥子】之韻。

玉佩之中，可裝一山。

這些東西都給放了進去。

德定休真君痛苦：“果然被搬空了。”

“接下來，小友還有許多，且隨吾來，過往司幽冥之寶庫，在十層冥宮，十八層煉獄，還有地藏修建的枉死城的中間，來吧……”德定休真君正要帶路，年道人忽然看到一側放著一枚玉簡，散發濛濛道韻，對自己有極大的吸引力。

下意識看去，而德定休真君視線看去，笑道：“啊，道友是道門弟子。”

“此還是不要了的好，只是我當年做的些事。”

“不算是什麼，也沒有功法神通，沒有意思的。”

年道人手指此，忽然察覺縷縷的神韻散開，這般異相，就連德定休真君都有些詫異，想要阻止卻又有些遲了，實在是此玉簡之中的信息流轉太快，齊無眼前閃過一道道畫面，見到一名神威嚴的中年男子。

雙目漠然，如同囊括天下萬，蒼茫浩瀚，一道韻，天下無雙。

背後有層層毫，頂負圓，披七十二。

玉清，元始天尊！

齊無心底自然而然浮現出了這個名號。

這似和元始天尊相關。

年道人看到畫面變化，而後似乎囊狂萬有，而後聽到了一陣陣憤怒的怒吼：“元始天尊，死來！！！”這聲音炸開，帶有毫不遮掩的殺機，而這畫面猛然被震開，齊無看到了一張悉的面龐，本來溫和的眉目變得凌厲，總是笑瞇瞇沒脾氣的眼睛怒睜。

正是眼前的德定休真君。

雙手持拿燃燒烈焰之戰斧，赤著上半，彷彿戰神之姿，朝著元始天尊的眉心劈斬下來，其餘各有存在，一共十位，皆以全力，毫不遮掩自己的殺意和決然，朝著元始天尊襲殺而去，悍不畏死，卻又帶著決絕慘烈。

元始天尊擡手。

五指修長白皙，彷彿撐天，而後緩緩握合，如同天，翻了過來。

緩緩砸下。

年道人呼吸一滯。

彷彿錯覺，彷彿自己也是那十位閻君，正在這翻天一印下，天地被鎮住，而後要被這翻天之力直接鎮，碾碎，魂魄消散，永不超生，心中生出無盡恐懼，無盡的蒼茫，想要反抗，但是元神都被僵住。

“啊啊啊，不要看，不要看了啊。”

那沒脾氣的德定休真君用力搖晃年道人，然後面微紅把這玉簡搶走。

年道人後退了一步面微白，道：“這是……”

德定休真君嘆了口氣，頗有些不好意思。

就和一路表現的那樣。

可是在那玉簡記錄的過去裡面，那是怒目而睜，雙手持神兵，高千米，怒聲咆哮，裹挾殺意和決然，悍然對元始天尊出手的可怖鬼王。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算我求伱了。”

“那是我年輕時做過的荒唐事。”

德定休真君嘆了口氣：“八千年前，當年司剛剛定下來，元始大天尊遣弟子天蓬來此，說是要爲人延長壽數我們不允許，十個人合力，加上地藏一起和天蓬打了一架，而後第二次是天尊親自來了，要問我們要一個人延長壽數。”

“我們還是拒絕了。”

“我們見過那兩千年生死不分的恐怖和混。”

“所以明白，生死之限，不比天地秩序輕，絕對不允許以私人的意志更改。”

“哪怕是大天尊。”

“他實力強大，但是天尊想要踏過生死的間隙，除非殺死我等，平司諸神，否則只要還剩下一殿冥宮，也將不顧一切代價捍衛此秩序，於是天尊出手，我們選擇和他死戰，我當年的脾氣暴，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打，最後我們都被殺了，只剩下了一個。”

“是大哥，他最後魂魄只剩下了半邊，仍舊持劍要劈那天尊。”

“然後被殺死。”

齊無可以想象到面對著大天尊的恐怖氣勢出手的決然慘烈，以及最後的悲愴，道：“那諸位……”德定休真君苦笑道：“最後大哥也被打散了個乾淨，可我們秉持著生死之限不可被破的決意死戰到了魂飛魄散的時候，才發現，大天尊本沒有對我們出手。”

“一切生死，死戰，都只是大天尊的考驗。”

“我們被殺是真的，但是卻也是元神魂魄的認爲，現實中只是一盞茶而已，但是即便如此，大天尊‘殺’我們的時候也是秉持了純粹的殺意，最後並沒有因我們曾經在戰鬥的時候喝罵他而憤怒，反而掌而笑，和我們共飲一杯，說如此纔可稱呼爲司幽冥。”

“生死大事，不可違逆。”

“他殺我們的招式，反而烙印在了我們的神魂之中，每一人得賜下一招親傳。”

“我被賜下翻天。”

“因爲這神通的神韻被留在神魂之中，故而聯手施展，如同大天尊親臨於此，可殺帝君，誅天尊，擒佛陀，六界外，除去寥寥幾位，無人能抵抗，以如此大神通，纔可維繫住六界迴之平衡。”

“那一日大天尊笑言，司幽冥當爲第六界。”

“於是纔有了現在超於天地的司。”

年道人聽到往日之事，心中緒微，德定休真君則是對往日的事頗爲尷尬似的，撓了撓頭，把這玉簡又放回去，道：“奇怪，今日此怎麼自己了？罷了罷了……咳咳，這，總之，小友把剛剛那樣子忘了吧。”

德定休真君擡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角帶著溫和笑意，眼睛也總是笑瞇瞇的。

哪怕是被黑白無常數落都絕對不會生氣。

但是齊無恐怕難以忘記他怒睜雙目，眼底燃燒烈焰般戰意殺機的恐怖姿態。

只是閉上眼睛，第一時間浮現出的，還是元始大天尊神平淡，俯瞰一切，而後擡手的姿態，剎那之間彷彿天地萬都凝滯，下一刻彷彿天也要翻過來，但是齊無的元神只到這裡，就會承不住，導致記憶裡面的大天尊形象崩塌消散。

“此地是最爲核心之，自第二劫紀時期發現了迴之後，司因此而出現，一直到現在的古，大多都在這裡了，甚至於還有些許其他的東西……”齊無回過神，隨著德定休真君走此地，只覺得剎那之間，天地都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