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低聲音:“陛下已經整整兩天沒合過眼,讓休息會兒吧,不然再這麼熬下去,怕是會把子給熬壞了。”
唐的黑眼圈已經非常明顯了,在場所有人都看得真切。
其他五位閣大臣雖然不贊同帝打瞌睡,可也不想把人得太,便都默認了秦容的做法,一起假裝沒有發現帝在打瞌睡。
他們故意輕聲細語地討論,免得驚醒帝。
等唐睡醒時,閣已經散會,五位大臣都回去了,只剩下秦容還沒走。
晃了下腦袋,睡了一覺醒來,非但沒有覺得舒服,頭反而更疼了。
秦容走到的後,幫輕輕按太。
他的力度不輕不重,唐覺很舒服。
漸漸地放鬆下來:“幸好有你幫我。”
無論是潁川王叛,還是登基稱帝和安排葬禮,這麼多的事,要是沒有秦容幫出謀劃策,憑那點本事,估計早就忙得焦頭爛額了。
此時全泊已經識趣地退出書房,偌大一間屋子裡,只剩下唐和秦容兩個人。
秦容緩聲說道:“你是我的媳婦兒,只要是我能爲你做的,都會盡力爲你去做。”
唐靠在椅子上,擡手握住他的手腕,語氣很是疲倦:“我沒想到做皇帝會這麼累……”
這才只是個開始,就已經快要到極限了,難以想象將來還會有多難題在等著。
秦容反握住的手,俯在手背上親了一口:“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等他們走出書房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按理說,皇帝的寢宮一般是在永樂宮,但最近宮裡的人手嚴重不足,大家都忙得團團轉,沒時間去幫唐搬家,再加上唐已經習慣了住在華宮裡,也就沒有刻意去催人搬家。
所以如今還住在華宮裡。
唐帶著秦容一起去了華宮,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秦烈也在宮裡。
今天這頓晚膳,是他們三人重逢以來,第一次整整齊齊地坐在一起吃飯。
唐心裡頭高興,連日來的疲倦也隨之消散了些。
特意換了清爽的常服,跟秦容和秦烈一起品嚐宮中廚心烹製的食,一邊閒聊分開後各自的遭遇。
剛經歷過生死,此時的團聚來之不易。
要不是他們三人上都有傷,唐真想跟他們喝上一杯,好好地慶祝劫後餘生。
吃飽喝足之後,唐靠在椅子上,長舒一口氣:“要是秦大哥和四郎五郎也在這裡就好了。”
現在最希的,就是能夠一家人團團圓圓。
……
“阿嚏!”
秦穆了下鼻子,雙眉皺,是誰在背後唸叨他?!
“你是不是傷風了?”副關切地詢問,“要不要去秦大夫那裡拿點藥?”
“不用,我沒事。”秦穆看著面前的地圖,在心裡暗暗估算路程和時間,照目前的速度,他們至還要三天才能抵達京城。
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要是鎮南王的軍隊先一步到達京城,後果只怕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秦穆大步流星地走出營帳。
他穿著一黑盔甲,高大的材被襯托得越發偉岸強健。
一路上看到他的將士們,都紛紛停下腳步,恭敬地向他問好。
十天之前,武玄奕收到來自唐的書信,他得知外甥急需救援,立刻就召齊人馬準備前往京城。可他上次在大理寺的傷實在太嚴重了,再加上他後來一路逃回北雁關,路上幾經週轉,傷勢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不。
等他好不容回到北雁關的時候,上的傷勢已經非常嚴重,差點喪命。
軍醫費盡全力才勉強將他從鬼門關前拉回來。
但從那以後,武玄奕的一直都不太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藥吃得比飯都多。
如今以他那虛弱的軀,本無法上陣殺敵。
秦穆主提出願意帶領先鋒部隊在前方開道,爲主力大軍掃除前進的障礙,這樣一來,武玄奕只要在後方坐鎮指揮就行了,不需要出面作戰,大大減了危險。
原本武玄奕並不同意,他認爲秦穆沒有任何作戰經驗,也沒有立下過戰功,將士們肯定不會服他。
一個無法服衆的將領,還怎麼領兵打戰?!
秦穆爲了向武玄奕證明自己,直接就在軍營中擺下擂臺,無論是誰都可以向他挑戰,只要有一個人能打贏他,他以後就不再提帶兵之事。
他的擂臺擺了整整一天,十二個時辰。
來挑戰他的人前後加起來足足有百來個人。
沒有一個人打贏他。
最後他渾是傷,沒有一塊完好的皮,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倒下去。
他的實力和氣魄,以及絕不倒下的毅力,征服了全軍的將士,也說服了武玄奕。
秦穆率領五千兵作爲前鋒軍,提前一步離開北雁關,秦羽以軍醫的份跟隨他們一起行。
秦鎮越被留在北雁關,武玄奕率領五萬大軍馳援京城。
在軍營之中,一切都靠拳頭說話。
秦穆的拳頭最,大家自然都願意聽他的。
事實證明大家沒有看錯人。
這一路走來,但凡是想要攔截他們的敵人,全都是被秦穆帶兵給打趴下。
五千人的先鋒部隊猶如虎狼之師,氣勢非凡,無人可擋。
秦穆在軍中的聲也隨之水漲船高,將士們對他是心服口服。
秦羽正在忙著配製傷藥,見到秦穆走進來,隨口問道:“什麼事?”
“我聽說鎮南王的大軍正在近京城,我怕娘他們守不住,我想加快速度前往京城。”
秦羽手下的作一頓:“我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要是再加快的話,不僅將士們會吃不消,後面的主力大軍也會跟不上。倘若我們跟主力大軍節,即便咱們提前趕到京城,憑五千人也阻擋不了鎮南王大軍的步伐。”
秦穆皺眉:“可我擔心娘……”
“我也很擔心,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咱們得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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