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說話請當心,你說你了天機閣的賬目,不怕天機閣報複你嗎?”方妃警告的看向顧爇霆。
皇上沒有點出這賬目來自天機閣,而是複雜的讓軍統領去調查雲香的飾與賬目上描寫是否符合,也是出於這一層考慮。
“微臣還好奇雲香公主小小年紀怎會知曉如此暗殘忍的組織,如今看來倒是從娘娘這裏得知的。”顧爇霆麵不改的道。
“什麽天機閣,我本不知道,你在冤枉我!”雲香當場抵賴。
蕭瑟上前:“雲香公主購買一級烈火之時雖然刻意偽裝了份,但雲香公主卻不知,天機閣不會和不知份的客人做生意。”
這話就是說,你抵賴也沒用,人家其實一直知道你是誰。
一直沒有開口的沐雲澈突然站了出來:“我們不必在此事上爭論,即便姐姐購買了一級烈火,誰又能證明姐姐的一級烈火是用在雲初公主上?”
這小娃娃腦子很靈,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
可惜,顧爇霆既然帶著證據上殿,他的證據當然不隻是這一件。
皇上已經在查看賬目之下的一本折子,看完之後讓人傳下去給睿王查看。
這上麵記錄的是犯人們的供詞,騎場當日與之相關的所有人都被扣押,顧爇霆的人半個時辰便將供詞審問出來。
這本證詞不能指證雲香,但是卻能證明雲霜沒有嫌疑。
雲香和方妃等人看到這裏尚且能鎮定,可接下來皇上說的話,卻讓他們臉大變!
“你竟然找到了那養馬人的家人?騎場的管事?這管事一職是朝廷在冊的六品員,此人竟然也和此事有關聯?”皇上抑著怒火。
顧爇霆在京中明麵上可以調的人沒有,但暗地裏可以使用的屬下還是不。當日蕭瑟但顧迎峰去接養馬人的家人……其實吧,他知道顧迎峰辦不好事,讓顧迎峰去接養馬人的家事就是故意坑害顧迎峰的。
顧爇霆道:“回皇上,隻需要打探清楚那戶人家的人數以及容貌,很輕易就能知道他們是從那座城門離開,接著再去追查便能找到人。據那些人代,給雲初公主馬匹投毒的那個養馬人一直很到管事照顧,私下裏也一直在為管事的辦事。”
“微臣已經請大理寺的人將那管事扣押。”顧爇霆說道。宋振宏是朝廷員,扣押他,本是需要先請示皇上。
但即便顧爇霆是先斬後奏,皇上也不會怪罪。
“此事朕既然給你理,便由你全權調查。”
“雲霜的嫌疑既然被澄清了,那也可以證明雲初沒有刻意包庇雲霜,陸大才子,你說是吧。”睿王冷哼。
陸子觀哪裏說得出話來,自從魏老先生當眾說有賊人闖沐雲初的浴池之後,他便意識到別人為何利用他。
“眼下這些證據還不能證明雲香公主的嫌疑嗎?皇上,還請你為雲初和雲霜做主。”睿王跪了下來。
方妃氣的上前:“如何就能證明?指不定……指不定是那騎場管事人在陷害雲香!”
“小小一個管事有什麽理由陷害當今公主?方妃娘娘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沐雲澈也上前:“將軍既然扣押了那管事,睿王為何不等將軍審審再說?姐姐對王叔素來恭敬,王叔何至於一定要姐姐死?”
這小孩當真是言辭鋒利,雲香刻意指證差點葬送了雲霜,現在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倒是睿王歹毒了。
雲香立即跪了下來,哭的像是個淚人;“父皇,兒真的沒有害姐姐,父皇明察啊,兒真的沒有害姐姐!”
這子是真會做戲,那委屈無辜的模樣,好像真的是被冤枉了似的。
皇上看向眾人:“既然此事已經公開審理,諸位卿怎麽看?”
雲香眼淚汪汪的看向眾人,弱無助的樣子惹人心疼極了。
見眾人紛紛拿不定注意,哭著祈求道:“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沒有害過姐姐。子……子觀,我們一起長大,你是了解我的,你幫我求求。舅舅,表哥,李大人……”
雲香現在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了,保住命重要。
看這樣,陸子觀心中開始搖。雖然有人利用他,但這個人也不一定就是雲香,曾在他陷於水火之時對他出手,他又怎麽能……
“皇上,雲香公主雖是有嫌疑,但將軍的那些證據卻不足以定罪。”
有陸子觀開了頭,其他人紛紛附和求。
“既然如此,那就將雲香收押監牢!”皇上本來也沒有想要雲香的命,再怎麽樣這都是他的兒。
雲香狠狠鬆了口氣,目一撇,卻猛然瞧見悠然站在皇上邊一言不發的沐雲初。
如今這麽狼狽都是沐雲初害的,毫無形象、毫無尊嚴的當眾祈求眾人幫幫,可是沐雲初倒好。
有父皇護著,有將軍護著,本來今日才應該是眾矢之的,如今卻這麽悠悠然!
憑什麽?!
雲香心中的嫉妒心頓時都要棚了,眼中閃過一抹毒,下意識就道:“那雲初姐姐和將軍的婚事呢?雲初姐姐跟一個不明份的男子不清不楚,將軍還要娶姐姐嗎?”
此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
“雲香……”陸子觀不可思議的看著雲香,無法相信一直跟在自己後那個天真爛漫純潔善良的雲香公主,居然……
雲香此刻都不敢去看陸子觀,但話既然說了出來,也沒有返回的餘地。
“雲香,你讓朕如何相信你沒有謀害你姐姐?”皇上簡直是咬牙切齒的開口。
沐雲初心下一,下意識看向顧爇霆,卻見他也在看。
四目相對,竟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什麽不明份不清不楚的男子?”顧爇霆依舊是麵不改,很難從他臉上看出他此刻是什麽心。
“之前皇宮失竊,那賊人到了雲初公主的浴池裏頭。爇霆,你是我們家最有出息的孩子,為父定然不會強迫你,這婚事你做主吧。”
老將軍小聲說道,但現場本就安靜,他說的話眾人也一字不落的都聽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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