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沒說話,等著狠人的下一句話,狠人嘆了口氣,指著地下,說:“你們也看到了,我這地方地理位置好的,但是。”
說著他話鋒一轉,說:“但是,地理位置好是好,離著市中心近了,離著我爸的地盤就遠了。”
數著他跺了跺地,說:“這里嚴格來說的話,已經不是橋北了,是屬于西關了。”
我一聽瞬間一愣,說:“西關,沈浩!?”
我靠,我當時瞬間想起來了我的潑尿之仇,麻痹的,這都過了這麼久了,也沒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報,要不然的話我就忽悠忽悠狠人,讓他幫我把這仇給報了。
狠人有些驚訝的看著我說:“你認識沈浩?”
我點點頭,說:“我倆有仇,我還沒報呢,他現在在西關混的很吊嗎?混上老大了?”
狠人搖搖頭,說:“誰說他混的吊的,他上頭還有老大呢。”
我問是誰,狠人說:“西關大姚知道嗎?”
我當時一聽大姚瞬間想到了姚明,搖搖頭,說沒聽說過。
狠人說大姚雖說實力上及不上他爸,但是混的也還是好的,倆人之間結下過梁子,因為挨得近了,所以和很容易有矛盾,他爸也弄不了他,就算弄了,也是那種敵死一千,自傷八百的那種。
其實他爸的意思是想讓狠人繼續上學,不想讓他下來混社會,也就是說不想讓他再走他爸走過的路了,不過狠人比較固執,不聽,偏要下來,這不給他爸弄得也沒轍了,就說行,下來可以,他給狠人起步,其他的讓狠人自己理,自己面對。
最后他爸就玩了個的,給狠人把酒吧開在了這里,故意給狠人添麻煩,想讓狠人知難而退。
這不今天開業第一天,麻煩就出來了,給狠人這里送酒的師傅倆人帶車被人家給扣住了,狠人去半天,才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這里說的扣車的人員不是大姚的人,而是質檢局還是衛生局的,說是有人舉報他們這是假酒,扣住查了半天。
狠人說這事兒肯定是大姚他們搗的鬼,大姚主要的生意也是開酒吧和葉總會之類的,狠人這酒吧一開業也算是沖了人家的生意,人家不整他才怪呢。
狠人跟我說這是才開始呢,以后還不知道大姚能弄出什麼事兒來呢,狠人他爸已經很明確的表示過了,有事兒自己解決,不要找他。
老喬當時直接說:“他弄你,你也弄他,這事兒吧,你不能讓他這樣兒就過去了,你要是讓副了他一會兒,那指定還會有下一會兒,你得反擊,反擊知道不,得讓他怕你,這樣他以后才不敢再找你事兒了。”
老喬著一口東北不東北,我們這不我們這兒的話講解了一下喬氏解決辦法,我和很人都有點不敢茍同。
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你要真鬧大了,人家弄你容易,你弄人家不容易。
狠人說先看看吧,等以后有啥況自己再另作打算,我跟他說讓他別上火,慢慢來。
狠人點點頭,問我啥時候走,我說過完中秋就走了。
說完他扭頭看向老喬,說:“你呢,真不打算上了?”
老喬點點頭,說:“不上了,我上學又不好,試著上夠了學了。
狠人把手搭在老喬的肩膀上,說:“那打算干啥啊,要不來我這跟我一塊兒干吧。”
老喬做了一個很裝的表,然后手放在肚子那,做出了一個彈吉他的作,說:“guitar!懂不懂,guitar!”
狠人說他要去當歌手嗎,給老喬無語的,老喬說以后他要去學做吉他了,他對這個興趣的,以前暑假打零工的時候就在吉他場里面干過。
老喬其實不是沒有特長,也有特長,只不過是沒有得到發揮而已,除了打籃球打的好,他畫畫兒也特別牛,那時候畫的好多卡通人都很真,畫了個櫻木花道的扣籃,給我看的時候給我震驚到了都。
其實老喬也有理想,他說自己本來想去學畫畫來著,但是后來家里阻止就沒去,以至于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要靠著出大力,沒日沒夜的給人家趕工才能活的下去。
老喬家很窮,而且跟我一樣,都是單親家庭,他家里就他跟他爸。
現在我們坐在一起他還會提這事,但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沒有機會挽回了,尤其是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算再累再苦,也得悶著頭賺錢準備家立業了,人生已經沒有了去折騰的資本了。
有時候人的際遇真的是一件很難說的東西,有時候你錯過了,就真的一輩子錯過了,這一生都有可能被改寫,所以在這里我勸大家一句,如果有理想,那你就大膽的去追求吧,就算是失敗又何妨,起碼你曾經斗過,努力過,就會無怨無悔。
那天晚上我們三個聊了很多,高瘦和胖哥倆人就在旁邊泡妞兒,別說,最后他們兩個都功了,摟著那倆的出去開房去了。
我跟老喬喝到最后也不行了,說回去,狠人說這里有地方睡,讓我們睡這就行。
我和老喬當時醉的有些不清醒了,也沒拒絕,就在這留下了。
那天我們三個的一張床,睡覺的時候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相信大家很多也都跟自己的兄弟一張床睡過,那種覺很難以言表,其實好兄弟必備的一條應該就是在一張床上睡過覺。
因為我那天晚上也沒跟我爸說,我爸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接,給他擔心壞了,回去把我好好地罵了一頓,我一個勁兒的跟他道歉,我爸訓完我說大白也給我打過電話,打不通,就把電話打到他這兒來了,說讓我回來后給回個電話,有急事兒
我一聽是急事兒,就急了,趕跑屋里去一邊充著電一邊給大白打電話,跟說昨晚在狠人那玩的,喝多了,沒聽到電話。
大白說:“知道了,瞧你張的,我又沒問你去哪了。”
我問有啥急事兒啊,弄得這麼著急。
大白說要走了,跟哥一塊兒去媽那去了。
我靠,我當時一愣,說:“這麼急啊,這高卡完才過了多久啊。”
大白說不早了,開學前還要提前一星期回來準備學的東西呢。
我說行,那走的時候我去送,大白說已經訂好了,就是后天。
我靠,我當時忍不住又罵了一聲,跟說好時間后才掛了。
我爸當時也知道了這事兒,說人家大白出去看媽,得給人家準備點東西。
我當時那個無語啊,你是人家的誰啊就給人家準備東西,人家媽都不認識你。
我爸罵我說:“臭小子,你懂什麼,現在不給人家留下個好印象,以后了親家了,怎麼相啊。”
我有些暈,說這都哪兒到哪兒啊,我跟大白還沒開始呢,結果我爸就想到這一步了,我也是醉醉的。
我爸沒開玩笑,真給我準備了一小紙盒的特長之類的,讓我帶過去給大白,讓帶給媽,我爸還說好多東西是從老家弄回來的,絕對無害新鮮。
送大白走的時候我抱著個大箱子去了機場,當時覺得丟人的,那箱子還死沉,差點給我累死。
大白和哥當時已經到了,看到我搬著個大箱子,倆人瞬間都驚呆了。
我走過去把箱子放下,抹了把汗,大白趕拿出紙巾來過來給我,大白他哥看了眼地上的箱子,然后抬頭看向我說:“你是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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