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方琪也不好意思不接我爸的電話,就把手機接了過去,甜甜的了一聲伯父好。
也不知道我爸跟說了些什麼,一開始還連聲說不用了,但是接著點了點頭,嗯了兩聲,說行,然后就把手機遞給了我,我說咋樣。
白了我一眼,說:“別死皮賴臉的躺在這兒了,趕起來走吧。”
我一聽瞬間樂了,趕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心想還是我爸這種老將管用啊,三言兩語就把方琪給說服了。
我后來問方琪為什麼那麼痛快就答應了,我爸給說了什麼。
告訴我我爸跟說:“閨,你現在也沒有家了,你要是愿意的話,以后我們家就是你家,我和聰聰就是你的家人。”
方琪說這句話很普通,但是卻很,一來是因為從來沒人跟說過這種話,連的那些親戚都沒有說過這話話,二來是因為我爸說這句話的時候讓頭一次到了被父親關的覺。
我跟方琪去了我家之后我爸很熱的從廚房拿著鏟子就出來了,沖方琪說:“閨,快走,當自己家一樣,別見外。”
說著就吩咐我趕給方琪拿東西吃。
方琪跟我爸倒是也見過很多次了,倒也不覺得的不好意思,去洗手間洗了洗手,就去幫我爸做飯去了,我爸極力的說不用,但是非要幫忙。
我也不管他倆了,跑屋里去給板哥打了個電話,我說方琪被我拽我家過年來了。
板哥一聽松了口氣,說,那就好,我這剛給買好了熱吹風和被子什麼的,人家過年都關門了,我又托人讓人家回來給我拿的。
我一聽才知道為啥板哥沒來幫方琪打掃衛生,原來是給買東西去了。
我說行了,今晚先讓方琪在我家里睡行了,板哥說行,這樣他就放心了,買的這些東西等明天的時候他再給方琪送過去。
因為有方琪的幫忙,所以我爸菜很快就做好了。
出來之后我爸還一個勁兒的夸方琪廚藝好,方琪笑著說陳璐的廚藝也不差。
我爸瞇著眼笑。
我們三個人做好后我爸取出了一瓶干紅,問我喝啥,喝啤酒還是喝什麼。
我爸現在不管我喝酒,我愿意喝啥就喝啥,我說我也喝點干紅行了,然后他就給我和方琪都倒了一杯。
我爸相當的高興,跟方琪說好幾年了,我們終于不用爺倆過年了,說著哈哈的笑了起來。
方琪笑著說,這還不好解決,等畢業之后讓王聰趕跟璐璐結婚不就行了,到時候再生個小王聰,這樣家里不就熱鬧了嘛。
我爸笑了笑,不置可否,說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解決吧,我就不跟著瞎摻合了,反正我活著的時候能讓我見到孫子就行了。
我當時白了他一眼,說:“爸,你都胡說什麼呢,大過年的。”
我爸激說他的不是,然后舉杯讓我們喝酒。
過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夜空被一束束竄天際的煙花照亮,那一年我過的特別的有印象。
而且過完年之后沒多久方琪就認了我爸當干爸,我爸也喜歡方琪,猶豫都沒猶豫,直接答應了,不過這事兒把我給郁悶壞了,因為方琪比我大啊,所以認了我爸之后我得姐啊,活了二十多年,一家獨大了這麼久,結果突然多了個姐,任誰也會不適應,而且連帶著板哥這小子也賺了我便宜,我方琪姐,那等以后他倆結了婚,我就得板哥姐夫了,草。
我對我爸認方琪當干閨這事兒表示過強烈的反對,但是最后反對無效,把我郁悶的不輕。
那一陣子方琪回了老家幾天又回來了,一直住在我家里,我跟我爸一屋,自己一屋,我倆沒事的時候就做客廳聊天,啥也聊,聊我和大白,聊和板哥。
心是憧憬幸福的,說幻想中的婚禮是什麼樣什麼樣的。
雖說我倆是閑聊,但是我當時都細心地把說的話都記下了,心想到時候把這些信息轉手賣給板哥我不發了。
大概初六晚上的時候,我跟方琪倆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一看是孫慧喬的,我看著屏幕上的名字愣了會,真你媽的都十一點了,給我打電話干嘛。
方琪見我在那發愣,拿胳膊撞了我一下,說,怎麼了,傻了啊,接啊。
我猶豫了一下,方琪就問我,咋了,誰的電話啊,我在這還不合適啊。
我趕搖搖頭說不是,抬頭看了眼我手機屏幕,說,咋了,啥時候勾搭上的小姑娘嗎,我告訴你,你要不老實我可跟璐璐說啊,別看我現在是你姐,我照樣不包庇你。
我白了一眼,然后起跑臺上打電話去了,我接起來之后上來就是一句俏皮的話,喂,慧喬姐,過年好啊,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啊。
電話那頭的孫慧喬聲音似乎有些低落,問我說:“王聰,你睡了沒。”
我一聽這話就是要我出去呢,我趕說,奧,我剛洗完澡躺下呢,要是我玩的話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吧。
孫慧喬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哽咽,沖我說:“你現在方便出來嗎,我有事跟你說。”
我當時一聽那聲音不對啊,不是那種普通的低落,我一下子張了起來,心想不會是狠人出事了吧,趕問說,怎麼了,慧喬姐,是不是狠人出事了,你別急,你在哪兒呢,我現在就過來找你。
孫慧喬跟我說了個地址,我趕跑了出去,跟方琪說我有事先出去了,讓跟我爸說聲。
當時在我后面哎了兩聲,問我啥事啊。
因為春節的原因,而且這個點了,所以出租車都沒幾輛,我當時特別急,一邊看著路上的車,一邊往孫慧喬跟我說的地方跑了過去。
好在我運氣好,跑了沒多久就打到了一輛車,然后催促師傅快點。
孫慧喬跟我約的是一家咖啡館,我當時以為能在外面等我呢,結果我看到的車在咖啡館外面呢,扭頭一看發現正坐在門口那里,我趕走了進去。
我當時很納悶,要是狠人出事的話怎麼還有心做咖啡館里面,這生更半夜的。
我走進去之后見還帶著墨鏡,頓時有點無語,人家咖啡館里本來就夠暗了,還帶個墨鏡能看清嗎。
當時孫慧喬正看著外面發呆呢,直到我坐下一聲,才反應過來,沖我說,你來了。
我點點頭,問但狠人出什麼事了。
我當時見那樣,就知道肯定沒出啥大事。
結果孫慧喬搖了搖頭,說狠人沒出事兒。
我當時一聽都快罵娘了,這你媽的,沒出事你把我忽悠過來,給我擔心死了都。
我有些無語,說,沒事那你我來啥事啊。
孫慧喬低了低頭,聲音低沉的說,你只關心你兄弟是嗎,我有事兒你就不來了?
我咽了咽唾沫,說,你有事兒我也來啊,說吧,你有啥事,咋還帶個墨鏡啊。
孫慧喬抬起頭,然后手緩緩地把臉上的墨鏡摘了,我一下愣住了,雖然咖啡館的線很暗,但是我還是看出來眼睛紅紅的,眼角腫著,有一條紅的傷痕。
我愣了下,然后趕問怎麼回事兒,誰打的。
我當時火一下上來了,問跟狠人說了沒,要是狠人知道的話,非廢了他不可。
孫慧喬一臉平靜的看著我,說,不是別人,就是你的好哥們狠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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