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清音的事,段徽就要起告辭,明曦留下,又問,“最近姜家那邊有沒有找你?”
段徽:……
段明曦會掐指一算不?
“找了,但是我沒見。”段徽老老實實地說道。
明曦點頭,“姜家也去找了大夫人。”
“找娘做什麼?”段徽眉峰都要飛起來了,“肯定沒好事。”
“姜家想要在東港投錢,但是姜家沒多錢,肯定會拉著大夫人下水。你知道,大夫人對娘家向來是有求必應。”
“把錢給了姜家,就跟喂了狗有什麼區別?”段徽黑著臉道,“我知道怎麼做了,大姐,你放心吧,這事兒給我。”
明曦不想跟姜氏打道,段徽愿意出面最好,看著叮囑一句,“這件事你最好跟大嫂知會一聲。”
“那……娘的臉面就真的保不住了?”
“還有什麼臉面?”
段徽默了,這話雖然難聽,但是好像也是真的。
“可我跟大嫂說了,大嫂也不能做什麼。”
“大嫂是晚輩雖然不能對大夫人做什麼,但是姜家那邊還是能使使力的。”
段徽懂了,“行,那我先去找大嫂。”
段明曦點頭,又看著段徽問,“東港那邊你投銀子了?”
段徽有些不自在地點頭,“投了一點。”
明曦又問,“晉王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沒問他。”
“晉王沒從你這里打聽東港的事?”
段徽:……
“打聽了,但是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明曦知道了,晉王從段徽這里什麼消息也沒撈到,本來夫妻關系就一般,段徽不肯為他費心,晉王自然惱了。
明曦就道:“你回去跟晉王說,今日從我這里打聽了些消息,他要想賺錢就跟著你投銀子,但是這銀子什麼時候收回來,讓他聽你的,不然到時候賠了錢別怪你。”
段徽抿了抿,“其實也不用……”
“不只是為了你,也是為了端王府。”
段徽便道:“那行吧,不過還是謝謝你,我知道你想讓我賺點錢,也想讓晉王待我好一點。”
明曦也沒辦法,晉王因為端王府遷怒段徽,總得替周旋幾分,好歹得生個自己的骨。
段徽從端王府離開,怕姜家把錢騙走了,直接回了伯府找大嫂,跟肖氏把事一說,然后立刻又去了姜氏那邊。
肖氏得了消息氣的心口疼,姜家怎麼就這麼魂不散的,思來想去見了太夫人。
“祖母,這件事孫媳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好,二妹妹已經去勸母親了,您說我該怎麼做?”
太夫人如今日子過得輕松自在,神都好了許多,聽了肖氏的話,也沒忍住拍了桌子,“姜家如此不顧臉面,咱們也不用再跟他們客氣了。”
當晚太夫人就把幾個兒子孫子都來議事,第二天段愉跟段琪就去了姜氏那邊,隨后二人又去了姜家。
明曦這邊得了消息已經塵埃落定了,先是段徽遞來消息,晉王覺得這門親事可行,然后肖氏親自登門跟講了姜氏的后續。
“幸好二妹妹消息送得及時,我們去的時候,母親正打算拿出銀子給姜家,夫君當即就攔住了,還請來了父親。父親因此跟母親吵了一架,說母親若是一心再撲在姜家,就休妻另娶。”
明曦:……
大老爺也就這點本事了,只怕他跟姜氏早就兩看相厭,不得找個機會休妻,再娶個娘回去呢。
姜氏自然不能如他所愿,當場跟大老爺鬧了起來,兩夫妻當著小輩的面丟盡了臉。
肖氏盡管說得十分簡略,但是字里行間明曦也能想到當時那種況。
“姜家那邊算是徹底撕破了臉,姜太夫人都被氣暈了,不過夫君他們兄弟也沒松口。”
明曦嗤笑一聲,“姜家要是再想投錢,那就得變賣家業了。”
就在這里等著呢。
“可不是,今日我來的時候,就聽說姜家將京里的幾鋪子都變賣了,拿了銀子給東宮的姜承徽送了去。”
明曦不想再提姜家的事,坑已經挖好了,就等著姜家跳下去,結局也已經能看得到了。
“張家的婚事,家里怎麼定的?”
“祖母覺得這婚事不錯,張家雖然不是高門顯貴,但是有張閣老這門族親,再加上張質原確有才華,三妹妹熬上幾年就能出頭了。”肖氏自己也覺得這親事可以,“我見了張太太一面,面和善,言語可親,瞧著好相。”
“家里人見過張質原了嗎?”
“你大哥跟三弟見過了,你大哥那眼神也就那樣,不過三弟說尚可。可惜二弟忙著差事,還沒見過他。”肖氏笑,“不過,二弟是三妹妹的親哥哥,自然比咱們更上心。楊姨娘也遞了消息過來跟我打聽,我把知道的消息都跟說了,楊姨娘高興的。”
過了幾日,段寧去見了張質原,然后兩家定了親。
這門親事定得很低調,兩家都沒有宣揚,張家那邊也沒拿著張閣老說事,張太太給的定親禮雖不奢華,但是很有誠意。
因著張質原要謀外放,張太太的意思是婚期定得早一些,兩人親后,讓段清音跟著丈夫外放,留在京城守著老家。
這話確實讓伯府這邊很高興,沒有小夫妻剛親就分開的。張太太能讓兒媳跟著出去外放,也算是良善的長輩。
楊姨娘更是滿心激,將自己多年的己銀子拿出一大半給兒做箱銀子,明曦也給段清音送了一筆厚的添箱禮。
段清音知道當初二姐嫁人時,大姐給的添妝禮很多,但是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這麼多。
“大姐,我不能要,這太多了。”
十萬兩,嚇死人!
“給你你就拿著,在我這里你跟徽都是一樣的。”
段清音還是搖頭,“我嫁的人家只是尋常,哪需要這麼多,大姐你用銀子的地方多,自己留著。”
說完段清音低聲笑道:“大姐,我姨娘跟我哥哥都給了我傍銀子,我現在有好多錢,你別擔心我。”
明曦看著段清音,這子說不上好與不好,太容易心,也很會為人著想,當初段徽落難,也一手拉住了。
明曦把銀子收了回來,回頭給在東港留一個鋪子吧。
趕在年前段清音嫁人了,沒能在京城過個年,就跟著張質原外放出了京。
眼瞅著就到了年下,整個京城都熱鬧起來。
此時,明曦收到了爹爹從東港送回來的信,展信一觀,臉頓時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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