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將計就計
臨近中午。
棋牌室的狼人殺結束了。
時音率先起離開,右側距離房門更近,沒走,反而從左側繞過沙發徑直出了棋牌室的大門。
眾人怔了怔。
有人下意識瞥了眼坐在沙發右側的傅聿川。
老板還沒走,時音竟然先走了?而且還直接略過了老板,膽子真大。還是說,本來就被老板厭煩,破罐子破摔了?
這邊。
圍觀全程,了解事來龍去脈的孫副總和許強閉了,不敢吭聲。
房間凝重的氣氛持續到傅聿川離開。
男人影消失在房門口,有人長脖子了,確定他真的走遠了,才長舒一口氣說道:“遊戲後半場,老板的心似乎還不錯。”
一開始都很拘謹。
位高權重的傅總坐在屋子裏,他冷著一張臉,誰見了都得低頭。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好像就是從有一局兩個磨磨唧唧的狼人那時起,傅總就變得平易隨和了些。
有同事敲門提醒:“吃午飯了,都去負三層的餐廳。”
屋眾人相繼起離開。
走在前方的幾個人正在說八卦,話語間談論的正是時音。有人還轉頭調侃許強:“我們這樣說時音的壞話,你不會生氣吧?畢竟你垂涎時音的貌。”
“我對時音沒有半點不軌的心思!”
“你上次還說想追——”
“我沒有!”許強再次提高音量否決,人都有點應激了:“你們別造謠!我跟時音隻是普通同事關係,平時都沒說過幾句話!”
許強說完箭步下了樓。
幾乎是跑著離開的。
說話的人隻覺得莫名其妙,“他之前在公司分明說過時音長得很漂亮,說想跟接一下,今年單來著,我又沒說。”
孫副總這時走過,路過幾人的時候停了半步。他好心提醒:“談論這些八卦,尤其是時音的事,踏實工作比什麽都重要。”
許強是個聰明人。
知道第一時間跟傅總的人撇清關係。
說到這裏,孫副總不想起先前在公司裏與時音的種種。他主幫時音,的確有被吸引的緣故,上次還打算在車庫載離開,送回家——
好險。
真的好險。
幸好時音沒有答應,不然他現在估計不會站在這裏。
回想今天在棋牌室玩狼人殺,尤其傅總加之後,他還跟時音那般默契地做狼人搭檔,在傅總眼皮底下用眼神流——
孫副總後背都是僵的,腳底涼得徹。
太過於忐忑恍惚,以至於孫副總下樓梯的踩空了兩級,重心不穩差點摔了下去。好在有人及時經過,手扶了他一把。
“孫副總您沒事吧?”
“沒事。”孫副總站了好幾下才站穩,他深吸了幾口氣,又手捂了捂心髒:“我忽然記起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如果何姐問起,就說我先走了。”
沒等對方回話,孫副總快速離開了別墅。
即刻開車駛離。
在下山的路上,孫副總撥通了林特助的電話,開口請求道:“林助,您半個月前與我商量的有關非洲項目,我想通了,我願意去非洲三年監管當地的工程。”-
夜。
初夏的夜空群星閃爍,星落湖泊,仿若璀璨的細碎鑽石。
大家都聚集在湖邊。
有些人在安靜的湖對麵垂釣,有些人則在這邊放煙火,還有些人坐在大榕樹底下圍在一起玩紙牌。
輸了就喝酒。
時音運氣還行,一局都沒輸過。好友蘇甜有點背,五局輸三局,已經喝了小半瓶酒了。這一把又輸了,願賭服輸接了酒杯,仰頭喝了半口就不太行了。
“不能倒啊!”
“是呀,必須都喝完。”
“規則沒有例外,所有人都是輸了喝酒。”
“……”
蘇甜沉了沉氣,臉頰漲紅的打算一口幹。見難的樣子,時音擋了的手,將酒杯拿了過來:“我替你喝吧。”
“還能替啊?”
“算了,蘇甜看著快吐了,時音幫喝了得了,別太認真。”
有人說和。
時音換了一邊杯口,將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將空杯杯口朝下蓋在桌上,隨後扶起已經醉了的蘇甜,道:“酒罰完了,我們暫且不玩了,我帶蘇甜回房間休息。”
“去吧,注意安全,湖邊燈不太亮。”
“蘇甜要是實在難的話,就在群裏發消息,我拿醒酒藥給你。”
時音點頭:“好的。”
扶穩了意識不清的蘇甜,攙著對方朝別墅方向去。
餘下的人又開始新一遊戲了。
榕樹另外一邊。
著時音背影走遠,消失在黑夜暮裏。琳達側眸了眼酒桌旁邊的樂瑤,人朝點了點頭,示意事已經辦妥了。
再次看向時音離開的方向,琳達低眸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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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森。
看著時音玩了三小時紙牌沒輸一把,琳達本來都急了,覺得計劃完不。但是見到蘇甜這個豬隊友一直輸,又覺得勝券在握。
果然,時音替蘇甜喝了酒。
那一杯紅酒,藥在杯口上。蘇甜喝的那一半沒有,時音喝的有。現在就等時音藥效發作,候在別墅裏的小圓就能把扶進傅聿川的房間。
傅總討厭時音是事實。
在這個基礎上,時音若是擅自闖他的私人領地,帶著“意圖上位”的骯髒想法,傅總定會更惡心。
是這樣想,琳達都覺得心暢快。
就希明天天一亮,打開手機能看見工作群裏通知時音被開除。-
別墅。
時音一隻手費力地扶著蘇甜,另一隻手推開大門。
偌大的屋子靜悄悄,大家都在戶外玩。時音仔細留意著好友的腳,帶著上了臺階,踏進門檻:“我一個小時前就讓你別玩了,你就是不聽。”
蘇甜發酒瘋:“我看不慣樂瑤那囂張樣,一定要贏了!”
一邊吆喝還一邊,時音控製不住。眼看著要從臺階上跌倒,有人及時幫忙扶住了蘇甜。
時音抬頭,見到同事小圓。
小圓笑道:“我幫你扶上樓吧。”
時音:“有勞你了。”
蘇甜的房間在二樓,全部都是單人間。時音扶進屋,幫了鞋、外套,蓋好被子。直起子的那刻,大腦攸地疼了一下。
雙眼瞬間模糊了。
約莫緩了三五秒鍾,時音的視線才慢慢清晰。吸了吸氣,轉離開了蘇甜的房間。到了走廊,剛關上房門,那種眩暈的頭疼又傳了過來。
後方的小圓扶住:“時音你怎麽了?是喝酒喝多了頭暈嗎?”
時音抬起眸子。
視線裏,看見旁的人張合在說話,但是聽不清對方說什麽。
“我送你回房間吧時音,你房間在頂樓嗎?”
時音腳下的步子變得緩慢,飄飄然穩不住重心。試圖手去扶牆,模糊晃的視線令本不到牆壁。
在意識完全消散的前夕,隻記得自己在上樓。
邁臺階。
之後去了哪便不太記得了。-
“哢噠!”
小圓弓著子畏畏從三樓觀景大房溜出來,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人一邊往樓下跑,一邊給人打電話:“琳達姐,我已經把時音弄到傅總房間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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