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變這樣的怪，難道你就沒有一悔恨？”

    “再看如今的金陵道宗，還有那些因為你們個人野心而到牽連的弟子，這場戰爭本就不該有。是你們鑄就了悲劇，讓天幕從此不得安寧！你已是曆史罪人，這就是前輩想要的麽？”

    宇文丘看見銅鏡裏的那頭怪，哪還有半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完完全全就是一頭隻懂得殺戮的怪！

    “這不是我！不是我啊！！！”

    “老夫乃是金陵道宗的真仙長老宇文丘，十萬年前的天才！注定要為仙王巨頭的潛力真仙！”宇文丘仰天咆哮，讓飛鶴星域這片腥戰場陷停滯，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傾聽仙人怒吼，著言語之中的悔恨與悲涼。

    雲千秋鬆了口氣。

    陳江河還是贏了，隻是不知道付出了什麽代價？

    崔元翰三人上負傷累累，不過聽到宇文丘怒吼之後心暢快，稱讚著陳江河的英明神武，又不要命似地與各自的對手廝殺。

    雲永愕然。

    料想過陳江河會贏，隻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

    是不是有些太簡單了？

    也好。

    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虛無空間之中。

    宇文丘半跪在虛空之中，低頭看著已經長滿鱗片的雙掌，漆黑指甲上閃爍著的金屬澤深深刺痛他眼眸。

    仙人嘶吼，仙人落淚。

    陳江河讓弒仙劍鞘，站在遠靜靜看著宇文丘。

    許久之後，宇文丘終於抬頭，與陳江河平靜的眸子對視片刻。

    “嗬嗬，我錯了。”宇文丘言語苦。

    “這條路終究是錯的，陳江河你是對的，明白嗎？”

    陳江河，“我一直都是對的。”

    宇文丘沒有糾正陳江河的錯誤，自顧自說道：“天幕未必就是對的，但界海一定是錯的。現在我或許明白了界海為何存在，你想聽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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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江河心中微，“願聞其詳。”

    在陳江河注視下，宇文丘的奇怪特征慢慢褪去，很快恢複原來仙風道骨的模樣。

    陳江河在其上竟然不到一一毫的邪念。

    令他大為驚奇。

    “人有七六，仙也有，但仙遠遠比正常人要強大。為了避免被念控製本，仙人往往會在閉關的時候斬斷邪念，讓自保持純粹。”宇文丘的話讓陳江河心中咯噔一跳，當初他也斬斷了上的邪念，後來那縷邪念幻化了與他一模一樣的人。

    那個生靈被他命名為陳不言。

    在陳不言上，陳江河到一縷縷不安，那是源於實力的威脅。

    “那些邪念一點點匯聚到一起，在漫長的歲月之中誕生了靈智。在後來的歲月中，最初的那縷邪念慢慢茁壯長，為當世最強大的生靈。這個生靈為了讓自實力變得更加強大，不斷挑起界域之間的戰爭。”宇文丘說到這兒，陳江河心中徹底恍然，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戰爭是這世間最殘酷的鬥爭，在戰場之中會讓許多人誕生負麵緒以及邪念，為不約束的怪。”

    宇文丘抬手一指，一道芒劃破虛空直指金陵道宗戰場。

    在陳江河的視野之中，戰場正在被宇文丘一點點象化，陳江河看見每個人上都有黑霧氣升起，然後沒虛空之中直至消失不見。

    “這就是界海的養料，隻要有人在，界海就不會滅亡。”宇文丘再次開口。

    陳江河渾一震。

    “前輩的意思是，界主就是最初那縷邪念演化而？”

    宇文丘頷首。

    陳江河對未來更絕。

    若是宇文丘推測為真，那麽界主早已活了漫長的歲月，於時間長河之畔坐看紀元更迭、起落。

    看萬新生，觀大千世界走向死寂。

    這世上還有能與界主抗衡的生靈麽？

    “所以界主本就有毀滅天幕的能力，卻沒有這麽做，因為我們在界主眼裏隻是提供養料的藥材。如今的天幕已到了實力的巔峰，代表著這茬藥材已經徹底，到了收割的時候。等界主收割了這茬藥材，他會親手埋葬這個紀元，開啟下一個紀元。”

    陳江河呆若木，喃喃道：“從混沌初分到現在，已有多紀元更迭？”

    宇文丘沒有給出答案。

    準確的說，就連宇文丘都不知道答案。

    往事如塵煙散盡，誰能窺探真相。

    “前輩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更加絕麽？”陳江河反問。

    意識到界主的可怕，陳江河確實心生絕，一深深的無力將他徹底包裹，以至於喪失對未來的期。

    宇文丘雙眸驟然浮現芒，一字一句道：“誰說沒有路？”

    陳江河虛心請教，未來路在何方？

    宇文丘指了指陳江河麵前的虛空，“路在你腳下。”

    “腳下？”

    “是！”

    宇文丘深深看了眼陳江河。

    “當你埋葬一切，甚至把界主都埋葬之後，就能結束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