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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父留子後,瞎眼國舅發了瘋》 第45章 夫君世上最好看

果然,真的有孕了。

    沈枝熹著肚子,麵上掛著釋然的笑,期待了這麽久的孩子終於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

    崔媽媽也為沈枝熹高興,又給了大夫一筆賞銀。

    將大夫送走後,鴛鴦滿麵喜氣衝奔回來,眼睛紅紅的半蹲在沈枝熹邊握住沈枝熹的手,“太好了小姐,你終於得償所願了,孩子一來,這段時日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最高興的肯定是沈枝熹自己,臉上的欣喜之氣本就無法掩藏,笑著附和,激的鼻酸忍不住要落淚,強忍著隻道:“是啊,一切都是值得的。”

    “還有,小姐你放心,大夫說唐舟的傷還好及時止住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養著就能好的。”

    說起唐舟,沈枝熹笑意一滯。

    “對不起小姐,我不該在你高興的時候……”

    “沒事。”沈枝熹輕輕衝搖頭,示意自己不怪,“他沒事當然是好的呀,我隻是和他要一個孩子又不是要他的命,他沒事當然最好。咱們該準備起來了,這兩日等崔媽媽找到合適的安置唐舟的住,我們就回府。”

    “好,小姐說什麽我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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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崔媽媽走的時候同派來的人手一塊將昨夜那幾個山匪的首都帶走了,還留了五六個手好的守在附近的林子裏。

    廚房收拾幹淨後,香草專為唐舟熬了一鍋粥。

    糖粥出鍋,沈枝熹便端了一碗回了屋,在床前坐下一麵攪著粥吹散碗中熱氣,一麵查看唐舟的況。

    唐舟昏睡了好久,應該也快醒了。

    正想著呢,趴著的唐舟突然眉頭一接著整張臉都擰在了一起不知道是夢到了些什麽,神張。

    倏地,眼一睜喊了一聲,“鈴蘭。”

    旋即掙紮而起,沈枝熹反應不及被他到手肘,撞了一下,手中的碗就被打落在地上摔碎了。

    “鈴蘭……”

    “夫君。”

    沈枝熹顧不上摔碎的碗急急拉住唐舟的手,又反被他抱進了懷裏去。

    “夫君,你小心上的傷,大夫說……”

    “你沒事吧?”唐舟反問著,顯然不在乎他自己的傷勢,他更加關心沈枝熹有沒有出事,方才被驚醒的夢八也是關於的。

    “我沒事。”

    沈枝熹輕輕拍著他腰,聲安他。

    “有夫君護著我,我能有什麽事,可你睡了好久,我才擔心的要死了。方才還打翻了我好不容易吹涼了的糖粥,嚇我好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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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唐舟聞言立馬退開,抓起沈枝熹的手小心的吹著氣,一麵又問:“燙到了沒有?”

    “你睡傻了嗎?我都已經說已經吹涼了,又怎麽會燙到。”

    話雖如此,可沈枝熹卻沒有收回手,隻任由他溫的吹著氣。

    他一聽,自嘲的笑了一下。

    抬起頭卻將沈枝熹的雙手握在掌心裏,他手心的溫度很是灼熱,熱度從手起,往上蔓延直擴散眼底,灼的人眼紅。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唐舟半垂著眸,雙眼卻比沈枝熹更紅。

    隻是兩個人,兩種緒完全不同。

    沈枝熹倒也不完全算是,甚至心底還夾雜著一稍有些變態的快,看唐舟這樣張關心得意,就像是贏了一場很漂亮的仗。

    果然,隻要戲演的真就可以騙到人。

    如今也已經不是那個隻會被別人騙的人,也可以騙男人了。

    “不說了,我再去給你盛一碗粥,然後老樣子,喝完粥再喝藥。”

    沈枝熹回手並反握住他的,問:“我扶你去那邊坐著?”

    “好。”唐舟點頭。

    “小心,從這邊下,別踩到地上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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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床,去到桌前坐下。

    沈枝熹又去看了眼唐舟的後背,他的服已經由大夫幫忙換過了,剛才猛然起作幅度太大,沈枝熹擔心他傷口又會出,這下看過並沒有跡這才安心。

    去了廚房再回來,手中圓盤中擺著兩隻碗。

    一碗粥,一碗藥。

    還有一顆糖豆。

    第六十六顆糖豆。

    唐舟喝完粥,一如既往迅速悶下苦藥,無論再苦他都沒有抱怨過,隻淡定呼了一氣後,把糖豆收進他的布袋子裏。

    這過程中,沈枝熹一直托腮盯著他看。

    而且看他的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溫,畢竟以後再也不能看到他這張這麽漂亮的臉了,趁現在還有機會,總得多看兩眼。

    “好看嗎?”

    唐舟將糖袋子掛回去,抬頭冷不丁地問。

    挑起眉險些沒反應過來,笑了一聲才回答說:“好看,夫君當然好看,夫君世上最好看。”

    唐舟的臉上跟著爬上笑容,起去牽的手,拉著往門口去。他的腳步還有些虛浮,沒出門,隻在外頭的門檻上坐了下來。

    “過兩日,我們就走吧。”

    唐舟突然這麽說,沈枝熹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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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頭看著唐舟,夏夜的風從他臉頰吹過,吹得他發飄舞,輕輕的在眼前繞著,像一線纏進了的心裏,因解不開而的很。

    “這…這麽急啊?”問。

    “我是怕。”唐舟語氣輕輕,卻永遠誠摯,“我怕再發生昨夜那樣的事,萬一下一回來的人更多,而我這眼睛看不見終究礙事。我傷都還好,可你要是出了什麽事,那比讓我死還要難。”

    是嗎?

    沈枝熹不敢接話,不是不信他說的,是不信這份能長久。

    類似的話,從前也聽過。

    隻是最後的結果,格外的傷人。

    唐舟驟然將的手拉的更,甚至側過來換上最鄭重認真的表道:“剛開始的時候,或許我真的隻是為了報恩所以不忍心看你落得那樣下場,因此才要娶你。但後來……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究竟是哪一刻對你的心,或許是你被騙去為我采藥而困在山裏的時候,也或許更早,早在你帶著我的手去鈴蘭花告訴我鈴蘭花的花語時,更或許在我知道你為了給我買藥而掏空家底的時候,又或許在你不分日夜對我悉心照顧的點點滴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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