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來這兒是什麽意思?”
沈枝熹看了一圈,這鋪子很大,就是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我說了,我要帶你去看聘禮。”宋漣舟答道。
“聘……”
訝異不已,又接著掃視打量了好一圈,不得不說這鋪子是真的好,不管是大小還是位置,這個地段客流量這麽好,隻要經營得當,做什麽買賣都是不愁的。
隻是,宋漣舟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要把這鋪子當作聘禮送給,是打算要在月京城紮不。
“國舅大人,你……”
宋漣舟又拉了的手,牽著往裏頭去,中間有坐向上的樓梯,正是通往二樓的。
他一麵帶著往上走,一麵又道:“這隻是聘禮之一,我說過等去了月京城就給你開一間胭脂鋪子。”
沈枝熹倏地一頓,思緒回轉立時回到了三年前。
下迷藥,準備棄了他的那一晚。
他說要帶去月京城最好的酒樓吃飯,去最漂亮的戲臺看戲,如果不想每天悶在家裏,他就給開一間胭脂鋪……
乍然回首,耳邊一下子就仿佛回響起了他當時滿是憧憬的語氣。
以及,他因為迷藥緩緩倒下時,不舍得懷疑半分的信任。
“我有錢。”回手,轉就要走,“如果我要開鋪子,我自己可以,不需要你給我盤什麽鋪子,不需要你給我送。”
沒走下去兩步,後的宋漣舟立即又攬住的腰將抱了回去。
“我都沒有生氣,你激什麽?”宋漣舟將箍在懷裏,聲音從的頭頂上響起。
他看穿了的心思,因為慚而不想麵對。
可沈枝熹還是掙紮的厲害,中箭沒幾天,還沒好全的傷口又再度崩開,卻恍若不知痛,非要從他懷裏掙出去。
宋漣舟一擰眉,俯便將扛了起來。
“宋漣舟……”
“你放我下來,宋漣舟。”
宋漣舟不作理會,隻扛著繼續往樓上走,到達二樓後推了一間屋門,將放在屋中的那張紅木四方桌子上。
坐著,他則兩手撐於兩旁將囚在桌上不許。
“你當我為你開胭脂鋪是為了辱你當時的絕欺騙?”
宋漣舟直勾勾盯著,滿眼飄著強製的硝煙,嗅到危險氣息的沈枝熹識時務的不敢。
“沈枝熹,我可不是你,滿口的謊言,滿心的算計。”
他抬手,指尖從的臉頰往上劃。
“我許過的承諾,不會食言。”
他說一個字,指尖就一寸,慢慢掠過的麵上每一寸地方。
“所以,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這胭脂鋪你都要定了。”
沈枝熹心跳的厲害,突然好害怕。
昨日他說要娶時,都未曾這樣怕過,“宋漣舟,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要做什麽?”宋漣舟的手指遊轉到的角,就差那麽一點就要上去,“我說過了,我要娶你。”
他按著角的手終究也沒再近一步,因為他要近的,是他的。
看著他即將吻上的,沈枝熹怕的側了頭。
錯而過後,他親了空。
片時,他又往前湊了湊,的耳細語又道:“補償我,好不好?”
霎那間,沈枝熹鼻子發酸,心頭的忘了反應。
宋漣舟也不需回應,往下遊轉吻上了的脖子,不止是吻,還有咬……
雖然很輕,但還是讓沈枝熹有種被刺穿的錯覺。
下意識要掙,可宋漣舟的作卻比更快,拉住了肩頭的服便要往下扯。
“不行。”急道。
宋漣舟頓了一下,卻也隻是一下。
他作很快,不過眨眼就已經將服扯了下來,出小半個肩頭,沈枝熹是真怕了,忍不住便往後仰,然後因為無支撐而倒了下去,也因此拉開距離,得以讓再將服裹好。
“你怕什麽?”宋漣舟問。
“怕我在這裏要了你?”
他一笑,撐著手讓子往下探,“天的野外你都不怕,這封閉的房你又怕什麽?”
他這麽一說,沈枝熹再次回想起曾經來。
那晚夜獵,的確是在天的草地上纏著他……
可,現在不一樣。
宋漣舟收回目不再看,正後怕便沒注意到他是從什麽地方掏出一隻小瓷瓶的,等意識過來時,人已經被他拉著坐起來。
“別。”
他的語氣又恢複了開始的溫,打開藥瓶子問說:“我,還是你自己。”
沈枝熹平複呼吸,緩緩吐氣。
原來,他是要給的傷口上藥。
低頭瞧,口的確溢出了來。
他手裏的藥瓶子非常巧,小小一隻的確便於攜帶。
他是早就料到會和他鬧這樣,所以提前備上傷藥?若是這樣,那他可真是睿智明。
也是,他現在可不是唐舟,他是宋漣舟。
宋漣舟打量的麵,仿佛又看了的心思。
可他不打算破,手再次拉住的服往下扯,看著前那抹紅皺了眉。
他是宋漣舟,但他也是唐舟。
沈枝熹沒再抗拒,也沒必要,隻由著他輕輕拉下的服。
衫褪了整半方便拆紗布,而裏頭穿著裹倒也不會個,但即便……從前他除了眼睛看不見,的子也沒有他不曾過的地方。
紗布染了,褪去後也不必再接著用。
口上,肩頸下的傷口還沒結痂,方才使了大力到現在也還在冒。
宋漣舟俯將瓶中的藥仔細的撒至傷,前麵後頭都不落下。
撒完後,他又低頭對著傷吹了吹。
“疼嗎?”他問。
沈枝熹搖頭,輕聲回:“還好。”
接著給予回應的,是宋漣舟近在咫尺注視著的眼神。
一驚,屏住呼吸。
“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要了你這條命的,你不必太過抗拒。”
“命沒了,你欠我的該怎麽補償。”
“沈枝熹,我知道你心裏還在想著如何甩掉我,如何再次悄無聲息的跑掉,不必騙我。”
“想從你裏聽到一句真話,怎麽就這麽難?”
他說話的同時,還在不斷的湊近。
沈枝熹不住的往後仰,眼看又要倒下,宋漣舟大手一攬,一手攬住的腰,一手扣住的後腦,將帶著眼前,不過一個眨眼,他的呼吸便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