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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父留子後,瞎眼國舅發了瘋》 第108章 進宮見皇後

今夜的確還早,隻是沈枝熹覺得累便早早上了床。

    但,祁願回來的也確實算是晚了。

    沈枝熹下了床,披上外並點了燈,祁願這才進門一屁在桌前坐下。

    “你的臉怎麽了?”沈枝熹將燈盞擱在桌上,看見祁願臉上有好幾傷,角是青的,眼下也有一道細小的口。

    “你說呢?你是不是沒跟宋漣舟說清楚是做戲?”

    “說清楚了。”

    “放屁!”祁願一聲大喊,卻又立馬捂了去看床那邊,怕吵醒晚螢,接著低聲音再道:“既然是說清楚了,那他為什麽下手那麽狠?我險些毀容。”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隻藥瓶子。

    “避子藥呀。”沈枝熹接過藥瓶,打開瓶塞聞了聞。

    “不然呢?好他個宋漣舟,下次再到絕饒不了他。”

    沈枝熹撇撇,將藥瓶子在手裏,聽祁願的意思,他今日應該是在宋漣舟那裏落了下風。

    “對了,剛才下麵的人來報說,上次積雲巷關押你的地方早就已經空了,你果然猜的沒錯,也沒留下什麽線索,不過不急,但凡他謝暮雲還需要人製藥,隻要盯了他就能有機會發現蹤跡。”

    沈枝熹神淡淡,著藥瓶子出神。

    “聽說,謝暮雲派來的那個小丫頭被理掉了,回頭謝暮雲問起來怎麽說?”

    “問便問吧,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小月不是一般來頭,上回就覺得奇怪,總是給我一種誰也看不上的覺,仿佛與府中其他下人不在一個級別麵上,就像是背後的主子淩駕於侯府所有人乃至謝暮雲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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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著,對麵的祁願從懷裏掏出一麵帶柄小鏡子。

    他上下左右的看著自己的臉,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沈枝熹的話聽進去。

    “行了,藥送到了就走吧。”

    沈枝熹也不想再搭理他,起端起燈盞往裏間去。

    “好嘞。”祁願跟著起,仍舉著鏡子仔細端詳自己的臉,連翻窗出去都不舍得放下。

    沈枝熹坐到床前低頭看著手裏的藥瓶子,拇指將它撥轉個不停。

    好久後才吹滅燈燭躺回到床上。

    翌日。

    吃過早飯,方從院外進來對沈枝熹說:“外麵國舅爺的人遞話說,國舅爺一早出城帶兵去辦事了,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辦事?”

    沈枝熹擰起眉,想到昨日宋漣舟的父親去找過他說是為著軍務上的事,希他去辦的真的隻是公事,不會有什麽意外才好。

    “是啊,這國舅爺真是,走之前還特意差人招呼你一聲。”

    沈枝熹沒接話,因為看見院外進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謝鏡安。

    真是稀奇,這麽多天,謝鏡安可是一次都沒來過施星院。

    也正因為這樣,沈枝熹便也明白了昨日那個小月準備在屋裏放毒蛇的事,是謝鏡安指使的。謝鏡安對是有怨的,昨日小月當街辱的事傳到謝鏡安耳朵裏,謝鏡安便打著借刀殺人的主意,瞧謝鏡安略帶惶恐的神就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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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鏡安左探右瞧,在同沈枝熹對上眼神後先是一驚,而後竟又有鬆了口氣的樣子。

    但仍是張,上臺階的腳步都是虛無力的。

    “真是稀客呀謝小姐。”沈枝熹含笑道。

    謝鏡安進了門,看似淡然,實則恍惚左轉右瞧的眼神將給出賣,許是在找小月的影。

    “我…我來找你是母親說過些日子要給你辦一場宴席,好正式將你介紹給眾人,父親把事給母親來辦,母親讓我來問你,你想如何辦?”

    “不要,不辦也。”

    沈枝熹衝笑,笑的越發心虛。

    “不辦?”謝鏡安往前著脖子,驚訝片刻後又瞬間了然,“也是,馬上就是國舅夫人了,皇後的親弟妹,侯府私生份算什麽。不過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麽說,萬一真不辦了,外頭的人說起來又說我母親苛待你,再害我母親挨父親的罵。”

    沈枝熹聽著覺得好笑,謝暮雲會罵莊玉嵐應該是為莊玉嵐提到母親的事。

    “隨便你,問了也是白問。”

    謝鏡安甩袖轉,大步走出門去,沒說上幾句便要走,大概就是為了過來親眼看看沈枝熹死沒死。

    出了院子,謝鏡安趕忙拉著邊的丫鬟問:“怎麽樣,有打聽到小月的消息嗎?”

    方才隻一個人進沈枝熹門,這丫鬟沒和一塊兒進去,想必就是去打探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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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小姐,我問了,施星院的下人說昨日從國舅府回來一直到現在都沒見到小月。”

    “啊?怎麽可能,那蛇呢?”

    “回小姐,也沒聽說有鬧蛇的。”

    “怎麽會?不會出什麽意外了吧?其實,我也沒真的想讓沈枝熹死,我就是……算了,我去找母親去。”

    謝鏡安一臉急,疾步去往莊玉嵐的院子。

    等回到自己的彩霜院,已是一個時辰後,許是莊玉嵐安許久,回屋時的臉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胃口也好了,沒到午飯時辰便人去備飯來。

    坐去梳妝鏡前,拾起梳子打理自己的頭發。

    正梳著,忽有異聲響起引停了手,豎著耳朵去尋“嘶嘶”聲的來源,一回頭,前麵簾子旁的花架下,盤著一條蛇,豎起腦袋正對吐著蛇信子。

    “啊——!”

    的雙目隨著聲往外凸,儼然嚇得魂兒都丟了一般。

    手上的梳子飛了,人也慌不擇路起差點被凳子絆倒,跑到床前鞋也不便踩了上去,躲到最裏頭仍不覺得安全,胳膊肘沒撐住,從圍帳摔下跌到了床的另一側,生生夾在了床和牆麵之中。

    “救命啊——!”

    “有蛇!”

    怕,殊不知蛇也容易驚,在跑時便已經朝著反方向溜走。

    可不知,心裏隻剩下怕。

    偏又夾在中間一時起不了,掙紮時腦袋在牆上磕了好幾下,驚懼時也忘了疼,不一會兒便現出幾塊紅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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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伺候的下人也發慌,好不容易才將裏拉出來。

    許久,終於找出了藏在架後的蛇。

    雖無人傷,但謝鏡安被嚇得狠了,連著幾日都做噩夢,屋屋外灑了許多雄黃驅蛇,看見門檻都會被嚇到,人一下就病了。

    可沈枝熹這三日,無比閑適。

    無事煩擾,上的傷都好的快了許多。

    再有宋漣舟的消息,已是三日後。

    “他真的說要帶我進宮?”沈枝熹走出院子,往門口去,據說宋漣舟的馬車已經等在外頭。

    “是啊小姐,說是皇後娘娘要見你。”

    方留在府裏照看晚螢,鴛鴦陪著沈枝熹出門。

    “要麽不見人影,要麽一來就人措手不及。”沈枝熹愁容滿麵,也沒提前告訴一點準備都沒有。

    大門外,果然停著宋漣舟的馬車。

    他沒出來,隻衛鴻帶上車。

    三日沒見,宋漣舟的臉上略帶些疲憊,沈枝熹沒多看,默不作聲在他側坐下。

    很快,馬車便行駛出發。

    “怎麽。”宋漣舟忽的手,摟住沈枝熹的腰,“臉這麽難看是怨我沒有下車接你?裏外都有謝暮雲的人,不是你說要在他麵前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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