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是做什麽?”
沈枝熹回眸盯著宋漣舟,他卻是一臉調笑的模樣。
“自然是馬車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不怕被他的人看見,也不需要做戲。”他笑著坐的近了些,也將的腰摟的更。
沈枝熹剛要回話,他便又出聲再道:“怎麽,我答應了配合你,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些補償?”
說話的同時,他傾湊了過來,目落在前傷口。
“瞧你氣,這幾日是恢複的不錯。”
“你幹什麽?”沈枝熹本能的後,手抵在他口,“這是在馬車上,你還是說正事,皇後娘娘找我是要做什麽?”
宋漣舟住的下,往上抬了抬。
“三日未見,你就沒有別的話想對我說?”
“說…說什麽?”
“罷了,我能指你這麽一個無的人對我說些什麽。”
宋漣舟鬆了手,坐回了去但仍摟著的腰再道:“把晚螢送去我那裏吧。”
“你……”
“你先別著急,這也是為了做戲給謝侯看,在他眼裏,我搶了你的兒,你肯定得恨死我,這樣他便更加相信你想除我。”
說的倒是有道理,隻是沈枝熹卻不以為意。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往邊上挪了挪,即便宋漣舟摟的,也要做樣子拉開距離。
宋漣舟盯著的側臉,眉眼含笑,盯得渾不自在。
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許久才蹦出一句,“夫人就是了解我。”
“宋漣舟……”
“我說了我要娶你,不管是恨也好也罷,我就是要將你永遠都綁在我邊。”
沈枝熹忍不住回頭瞪他一眼,接著又含笑回說:“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別以為你真的能夠困住我,就算你和謝暮雲加起來也無法將我困在月京城中,即便你們都堵在城外布下天羅地網,我也能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月京城。”
一聽,宋漣舟淺笑著的眉眼立時就浮上了層冰寒。
“你是說惠王能助你逃出去?”
沈枝熹收回眼去,不點頭也不搖頭。
沒和宋漣舟說惠王的事,但宋漣舟不是傻子,惠王的封地在南邊,正和雁州在同一地界,加上前幾日又同他說什麽反叛謀逆的話,他當然猜得到和惠王之間關係匪淺。
“沈枝熹!”
宋漣舟忽的抓起的手腕,話音也跟著加重。
“你幹什麽,嚇我一跳。”用力回手,手腕被抓的生疼。
宋漣舟神嚴肅,認真道:“他若要反必有大戰,萬一敗仗,你會是什麽下場?”
“對呀。”沈枝熹推了推他,想從他手裏掙,“你說的沒錯呀,所以你就得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娶我,娶一個同逆王勾結的人。不過呢,我說我自有辦法離開月京城,不是靠惠王,他現在遠在南邊,月京城中固然有他的勢力也無法時刻照應。”
“那你……”
“別問我,我又不是傻子,我告訴你我如何逃出月京城,好讓你來逮我?”
“你!”
宋漣舟作勢就要再手,立馬做出難的表,聲音發再道:“我疼,上的傷雖然好了許多,但還是疼,疼的要命,整宿整宿睡不好,趴也不是躺也不是,飯也吃不下,早上都沒吃幾口,現下胃裏空空的,一會兒進宮見娘娘,一張別再暈過去。”
這般示弱,對宋漣舟儼然是有效的。
宋漣舟又在坐直了子,甚至將那隻摟著腰的手也收了回去,雖然一言不發,可那張冷臉還是稍稍有些容的。
“最好真的疼死你。”
許久,他蹦出這麽一句。
隻是語氣輕輕,顯然不是真心話。
其實能聽到沈枝熹這麽正大明告訴他會逃走,他心裏也是鬆一口氣的,起碼不用每日惦記到底會不會走,一麵猜測會走,一麵又心存僥幸想興許會舍不得,自己跟自己較著勁。
至,不再表麵答應,背地裏卻暗暗籌謀又行欺騙之舉。
他要的,也不過是不要再騙他。
哪怕還是要走,哪怕心裏真的沒有他,他也痛恨欺騙。
“停車!”
他高呼一聲,馬車便緩緩在街邊停下。
他瞥了一眼沈枝熹,旋即吩咐外頭的衛鴻去買些吃的回來。
不必問,自然是給沈枝熹買的。
沈枝熹沒說話,方才道早上沒吃多也的確不是假話,昨日夜裏睡得晚了些,又正是春困時節,早飯沒吃幾口便迷迷糊糊想要回床上去歇息,直至聽說宋漣舟要接宮,才猛然清醒。
衛鴻買回來的是一塊嵌糕,算是南方特產。
方才去的時候,宋漣舟並沒有細說讓衛鴻買什麽,他卻細心的怕沈枝熹吃不慣月京城的東西,為此,沈枝熹多看了衛鴻兩眼,想他真是衷心,衛鴻這不是為著想,實則是為宋漣舟呢。
道過謝,沈枝熹接了用油紙包著的嵌糕,還是熱乎的有些燙手。
回頭看了宋漣舟,發現他也正盯著瞧。
“我是擔心你真暈在宮裏,丟我的臉。”宋漣舟道。
“哦。”沈枝熹著嵌糕,往他跟前湊了湊,笑答說:“那我一定要暈倒,讓你麵掃地。”
宋漣舟眼睫一翹,抬高眼皮又回:“無妨,我們夫婦一,即便是麵掃地也是一塊掃,有夫人陪著,我便不在乎。”
在沈枝熹手裏的嵌糕,因為宋漣舟這句話而更加燙了。
沈枝熹別過頭去,再不發一言咬下一口嵌糕泄憤似的,瞧這個樣子,宋漣舟則是暗暗勾起來,眸連他自己也不察覺的出幾分溫。
吃到一半,宋漣舟從側座上取來一隻水壺遞給沈枝熹。
沈枝熹沒拒絕,但吃了一半便也已經吃不下去,這嵌糕的麵皮是糯米做的,裏頭又加了許多小菜,吃一半便足夠頂飽。
“那日你說,謝暮雲要取你和晚螢的煉藥,可我瞧謝暮雲不像是有病的樣子,也極聽說他因病要請大夫或是太醫,若是什麽不好治的病,他定要尋遍名醫,不應該沒有風聲出來。”宋漣舟接回沈枝熹喝過的水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