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商淮不聲懟得人面紅耳赤,自己還沒被堵得無話可說的時候,形勢所致,說話也沒底氣,他冷聲:“來這麼多人也沒用,傳承不認你們就是不認,上趕著更得不到什麼。”
“那又如何。”
說話的是溫流,溫家圣者出手但沒能擊殺溫禾安,尤其還伴隨著溫禾安可能到了圣者門檻的消息一同傳來,讓心中極其煩躁,話語冰冷刺骨:“我們得不到,陸嶼然也未必能得到吧。”
擺明了。
他們來的目的不為別的,沒想私吞傳承,所以傳承認不認都沒什麼,他們唯一的目的是破壞傳承,將陸嶼然出來。
這種東西,要麼大家都別得到,絕不能落在其中一個人手里。
圖什麼啊這是。
商淮面凝重,他掌心合十,倏地一轉,出一柄墨劍,知道這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頂級戰力就那麼幾個,站在一起,優劣勢很明顯,溫流鎖住了巫山七長老,輕蔑地一瞥商淮和他邊兩位長老,朝江無雙道:“速戰速決,對付這幾個差的,你沒問題吧?”
江無雙要笑不笑地拉出個完弧度:“當然。”
溫流與七長老很快戰至高空中,昔日風云人與今日年至尊相遇,戰局瞬息萬變,短時間看不出什麼,但誰都知道,七長老不是對手,他拖不了太久。
至于江無雙這邊,更沒懸念。
兩位九境,開了第八,也強,但不夠看,至于商淮,他連八都沒開。
幾人很快戰在一起,開啟了第八的九境手上都有真本事,那幾位長老有配合,甚至有融合技,起先跟江無雙打得有來有回。這是因為他們可以用第八,而江無雙的第八生機之箭需要汲取周邊千百里的植株生機,這些早已經被傳承吸干了,憑借這個,也拖了江無雙一段時間。
可第八短時間只能用一次。
優勢很快不再。
商淮跟江無雙的每一次撞,一定能到里哪一片骨頭嘎吱嘎吱作響,那聲音讓他自己牙酸,回頭一看,執事們與普通長老們的混戰也是超乎想象的節節敗退——江無雙和溫流既然來了,肯定要保證破壞傳承后,能在三位巫山長老和陸嶼然的圍剿中從容,他們帶來的陣容不弱。
簡直是,令人絕的場面。
半空中,溫流在激烈的手中朝江無雙看過來,紅似烈焰,不耐而冷漠地問:“浪費時間,你究竟能不能行,不能行換人。”
江無雙一掌橫推,推得商淮邊一個老者形暴退,膛霎時間模糊,不忍直視,氣息即刻萎靡下來,江無雙收起笑,面無表負手而立,風輕云淡道:“看,并非我不留面,有人催呢。”
他白翩翩,很是瀟灑俊逸,一袖撂開三五人,不不慢往后方護法陣上去,手掌起,落下,距離法陣幾米時倏然頓住,旋即倒退幾步,手指中有鮮噴涌而出。
商淮站在他對面,別提多狼狽了,束發的發帶也散了,都不想說話了,一,就想吐。
他炸了件九境靈。
江無雙啞啞笑一聲,看著順著指骨往下淌的,說:“我原本不打算殺你。”
“你自己求死。”他話勢倏然一收,形和靈力同時暴起:“那就怨不得我。”
接下來半個時辰,商淮經歷了有生以來最為痛苦的時刻,完全取代了奪取玄音塔時的影,很多次,他都覺得自己在死過去和吊著一口氣之間痛不生,沒死全靠自己頑強的意志。
開玩笑。
陸嶼然還在后面呢。
那特麼,可是他從小到大,到的唯一一個朋友。雖然格臭,沒幾句好話,但就和多年前他所承諾的那樣,陸嶼然在后接帝主傳承,為九州千萬人撐著,他也在前面撐著,不死不退半步。
江無雙不耐煩等,直接丟出一道圣者之炸在了護法陣上,商淮瞳孔一震,想也沒想,咬牙用最后一點力道甩出一道圣者之。江無雙看著已人,但一而再,再而三打自己出手計劃的人,沒想到他還有圣者之這種東西。
商淮用掉圣者之后,覺得是真玩大了,他以后別想再回天懸家的大門,除非陸嶼然出來后補一道給他。
然而就算慘這樣,差距就是差距,不敵還是不敵。
除了絕對的實力,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改變這種局面。
護法陣最后也破了,驟然遭逢變故,里面幾位長老都橫飛出去,三長老和五長老好點,但也遭到了不輕的反噬,一時間顧不上法陣,跟兩邊的人起手來。
商淮再一次被江無雙針對,遭到氣浪攻擊,如炮彈般甩出去,甩到一顆古樹上,吐出一大口污,覺這下自己是真要死了。
他視線一直盯著那座宏大的傳承,寄希于帝主,每一次外人以為絕頂的機緣,陸嶼然都要吃不苦頭,“帝嗣”沒想象中那樣舒坦高貴,希帝主能明白這一點,對自己選中的后人好一點!
然而他只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像是琉璃罐子從高碎裂的咔嚓聲,他手掉眉上淌下的,見到傳承上那層淡藍結界上裂開了一道痕跡,幾位長老見狀目眥裂,高聲喝:“——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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