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后,走下樓,來到一樓客廳,商從誡與顧芳汀也剛坐下。
家里的早餐很盛,人卻只有他們四個。
顧芳汀給盛了一碗熱粥,接過時,說完謝謝,竟一時不知道后面該怎麼稱呼了。
從前的伯父伯母,現在已經結了婚,出來不合適。
或許該改口爸媽?
在兩人期待的目下,溫舒白終于還是改了口:“謝謝媽。”
“還有爸,你也多吃點。”主也給商從誡盛了一碗。
兩人都高興地笑了起來,顧芳汀更是歡喜地拿出了兩個大紅包,塞到溫舒白的手里。
“改口費早就準備好了,剛才我還跟你爸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送出去,沒想到這坐在一起的第一頓飯,就順順利利送到你手里啦。”
紅包那樣厚實,又帶著商敘父母的心意,溫舒白拿在手里都覺得沉。
但也知道這種紅包不該推拒,于是干脆地收下,又向他們道謝。
見又說謝謝,顧芳汀揮揮手,道:“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舒白呀,我覺你有點瘦,是不是平時吃太了?我讓人給你多做點你吃的,爭取讓你長胖點。”
好像所有長輩都希能再胖點,溫舒白不覺想起自己的父母,笑道:“我媽媽也經常這麼說,但我天生胃口小,實在吃不了多。”
至于長不胖,也是個人質原因。
溫舒白從沒克制過自己的飲食,無論是吃夜宵,還是喝茶,重都不會怎麼。
顧芳汀也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經驗富地道:“不過人的食量是會變的。我二十出頭時,也吃得,結果沒過幾年,就總覺得沒吃飽了。”
“這我能給你媽作證。”商從誡在旁補充道。
溫舒白頓時有種奇妙。
看著如商從誡和顧芳汀這樣,往日里在商界縱橫的大人,在面前,不過是尋常為人父母者,不擺譜,沒脾氣,對有種特別的憐,是長輩呵護晚輩的那種慈。
他們也對商敘有了許多催促。
催他吃快一點,去把備好的喜糖讓人打包好,好發給眾人。
商敘無奈,只提醒道:“爸媽,伴手禮都有準備,不用再另外分發喜糖。”
“婚宴上的人當然有,重要的合作伙伴確實都送了,集團高層也不會。”顧芳汀盤算著,“可你的普通員工沒有,舒白設計院的同事也不見得人人能有份。但分發喜糖,當然還是要多多益善。”
年長的人考慮得也更多。
而再多的考慮,其實也不過是心里高興,想讓盡可能多的人知道這樁婚事。
如果不是婚禮第二天剛好是中秋國慶連放八天,顧芳汀估計會讓他直接把喜糖帶到集團。
而這八天是等不得的,所以讓他發快遞。
商敘也就答應下來,另吩咐人去把備好的喜糖一一包裝。
于是集團的每一個員工,都在這個假期收到了商氏集團總裁商敘與溫家千金溫舒白的結婚喜糖。
設計院設計2部同事們的那一份,是溫舒白親自寫了地址發出去的。
眾人得了喜糖,都開玩笑道,這喜糖有大功用,一來沾沾喜氣,二來沾沾財氣。
和溫舒白比較親近的陸遙假期宅在家里,當天就收到了喜糖,給打來微信視頻,直夸新婚的看起來臉好,是滿面紅。
“舒白,你和商總不打算度月嗎?”陸遙吃著喜糖,好奇地問道。
離了工作環境,陸遙倒是把工作與生活分得很開,也不“溫工”了,而是喊“舒白”。
“不打算。”溫舒白回,“這個假期我準備收拾下家里,然后宅八天。”
雖然剛好趕上小長假,但真要度月,肯定是一個月打不住的。
和商敘都要求太高,真正要去旅行,也不該是倉促定下,而應該提前計劃好所有事宜。
但他們結婚的事原本就是趕慢趕的,實在不適合將“度月”等事也跟著搬來。
更何況,剛上班,還想多悉下工作容,剛巧現在師父王淳安也已經回來了,估計設計2部就快要忙起來了。
“宅八天?”陸遙驚訝了下,然后沉思道,“雖然我也是這麼計劃的,但你跟商總新婚燕爾的,應該不可能有這種機會吧?”
“為什麼?”溫舒白帶著請教的語氣。
“我自己腦補的,覺剛結婚的人肯定會很想外出約會,不然豈不是虛度好時?”陸遙說道。
聽完這句話,溫舒白扭頭看向同坐在小客廳里的商敘,問他道:“你想出去約會嗎?”
“想。”一道溫磁的男聲回道。
陸遙反應了幾秒,意識到那是總裁商敘,默默點了掛斷。
又給溫舒白發消息,哭無淚道:“舒白,你知道你無所顧忌地在視頻里跟我談你老公,是多危險的事嗎?”
“對不起。”溫舒白發了個表包,“但你給我打視頻時,他就已經坐在我旁邊了,而且你也沒說什麼啦,放心放心。”
“我是運氣好,沒說什麼。下次萬一在吐槽他呢?嗚嗚嗚,再也不給你打視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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