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利益互助。后來的陳國昌,甚至可以稱之為材院的“學閥”。
“我爸給我打電話說,隆昌新材關于建材質量問題的事兒,終于被牽出來了。”溫舒白則道。
只因為隆昌新材不單單給溫氏與商氏提供建材。
另外有家建筑公司在部質檢時,發現隆昌新材建材存在大問題,又聯想到近期溫氏的事故,嚇得早早就在博發了聲明,承諾不再使用隆昌新材的任何建材。
一石激起千層浪,網民們開始把焦點從溫氏集團,挪到隆昌新材。
也蕭何,敗也蕭何。
陳國昌當年因為家中產業,因為隆昌新材,在材院耀武揚威,結臭味相投者。
如今也是因為隆昌新材出了事,那些往日在學校里的,都失了效,誰都不愿沾他的臟事。
無人再幫陳國昌,那堅持不斷寄出的舉報信,終于見了。
“舒白,你看啊,他還敢發聲明辟謠。”許佳寧著手機,不寒而栗。
幾乎就在舉報信輿論發酵沒多久,陳國昌那邊就有了作。
舉報信和陳國昌辟謠這兩條熱搜,是并列出現的。
“本人陳國昌在南城大學任教近三十年來,矜矜業業,始終把干凈做人作為人生準則。對待學生,出于對晚輩的關懷,可能有時沒有擺架子,如果因此被誤會,我在此道歉。我知道不遭人妒是庸才,也相信清者自清,請求校方嚴查,還我一個清白。”
“如果不是已經從你們這里聽到了真相,我還真的會被他給騙了。”許佳寧又驚又氣。
總算知道了“冠禽”該怎麼寫,陳國昌竟然能把黑的說白的,還暗指他是被人嫉妒陷害。
“現在放假,校方的聲明只怕不會那麼早出來。”商敘思忖道,“但事既然已經被揭發出來,陳國昌空口白牙幾句話,肯定是不足以讓大家都信的。”
不久后,又道:“我先和鄒打個電話。”
把之前的各種證據整理一下,等輿論發酵后,在適當的時機拋出。
許佳寧細想陳國昌與溫商兩家的關系,意識到商敘與溫舒白都不會再悠閑下去。
怕自己在這里,會讓溫舒白分心要專門招待,沒再說幾句話,就托詞花店忙碌,起告辭。
而等許佳寧一走,溫舒白就走到書房里找商敘。
商敘已經跟鄒打完了電話,可眼里愁緒不減。
便問道:“你在擔心你姐姐嗎?”
是一語中的。
他們三人剛才聊天時,都刻意略過了一個人,那就是商錦繡。
商敘可以不在意甚至嫌惡陳國昌這個姐夫,但卻無法不在意他的親姐姐。
他甚至會因此痛苦,把手機微信聊天界面給溫舒白瞧:“剛跟鄒打完電話,就看到我姐發了這個給我。”
近兩年,他和商錦繡只偶爾通個電話。
微信好友加了,可從來沒聊過,沒想到第一次聊天,就是商錦繡求商敘幫陳國昌請公關團隊來公關。
如此相信丈夫陳國昌的無辜,覺得網上那封舉報信,不過是陳國昌在學校的競爭對手的惡意構陷。
“商敘,不如把你拿到的照片和視頻發給你姐姐吧。”溫舒白建議道,“長痛不如短痛。”
有這些為證,商錦繡總不至于不信。
商敘點了頭,怕刺激到商錦繡,特意提前打預防針:“姐,我有幾張關于陳國昌的照片,你看了之后可以保存,但一定要冷靜。”
發完這句后,商敘選好幾張角度最清晰的照片,然后點了發送。
然而照片卻一張都沒有發送功,全被對方拒收。
商敘一時愣住,緩了幾秒后,才明白商錦繡是把他拉黑了。
過去沒有太久,商錦繡的電話打了過來:“小敘,不好意思啊,國昌剛才的話提醒到了我。”
嘆了口氣,道:“你和舒白結婚了,陳溫兩家鬧得那麼僵,我怎麼能麻煩你來幫他公關?我是急糊涂了,這事兒不該找你。”
“姐,陳國昌在你邊嗎?”商敘輕聲問道。
“在啊,怎麼了?”商錦繡看著旁的丈夫,很是心疼,“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理好這件事。”
“我不擔心他……”商敘顧慮重重。
我只擔心你,姐。
陳國昌就在商錦繡旁,商敘怕打草驚蛇,也怕陳國昌惱怒,終究是沒有再聊起自己手上的一部分證據。
最終商敘草草掛斷了電話,又覺得很不安心。
“我們換個方式讓你姐姐知道況吧,商敘。”溫舒白給他出著主意,“避開陳國昌,比如派人送到你姐姐的辦公室里。”
多年來,商錦繡和陳國昌共同經營著隆昌新材。雖然近些年,商錦繡已經被陳國昌悄悄邊緣化,大權盡歸陳國昌。
但商錦繡也沒閑著,除去隆昌新材,還有其他的小產業,有自己的辦公室。
“也只能這樣了。”商敘無奈,“希我姐能早日看清陳國昌這個人。”
陳國昌在網上的事,傳得很兇。
商敘原先擔心父母上了年紀,聽到這種消息容易肝火,就沒第一時間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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