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商敘替溫舒白回道,“有我來接,我們打一把傘就可以。”
門衛點點頭, 拿著傘回了設計院大樓。
溫舒白與商敘站在樓下, 雨其實并未淋到他們。
但看遠的雨勢,似乎更大了些, 讓溫舒白都有些發愁商敘的這把黑雨傘, 能不能遮住他們兩個。
商敘卻不著急, 將傘遞給了, 讓先拿著。
“干嘛?”溫舒白雖接過了傘, 卻不解他的意思。
下一秒, 騰開雙手的商敘, 就下了他上的深灰羊大, 將服披到了的上。
“還過夏天呢?”商敘將最上面的那顆扣子扣上了, 理了理的領口, 又重新拿起傘,挑眉道, “樹上的葉子都黃了。”
因為早上的天氣預報沒說下雨, 沒穿太厚。
抬頭去, 樹上的葉子確實黃了大半,被今天這場秋雨打下來, 浸在涼涼的水洼里,一片片在地面上。
站在傘下,溫舒白卻覺得很暖很暖,全都被商敘大上的余溫所包圍,毫覺不到秋雨的寒冷。
但仍沒有忘掉商敘現在上只剩下單薄的襯,道:“那你不冷嗎?”
“我養生。”商敘面無表,“沒聽過嗎?春捂秋凍。”
這也算是傳統說法,可溫舒白還是嘀咕了句:“……這麼冷的天,你倒是會養生。”
商敘則打著傘,牽著往前走,的車停得更近,于是走到車旁時,他們便默契地停下了。
商敘幫打開車門,先撐傘護進去,后又轉到駕駛座那邊,收傘上車。
坐進車里之后,溫舒白才能覺到,商敘的服對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被整個包裹了起來,側過腦袋去看商敘都有點不方便,又懶得自己手,于是輕嚷道:“商敘,幫我。”
商敘笑了笑,去幫把大扣子重新解開了。
“你怎麼來啦?”溫舒白仰起臉看著他,“你今天不是下班早嗎?”
所以沒想過商敘會來接。
“我到家之后沒多久,外面就下雨了。”商敘敘述道,“然后想起早上你沒帶傘,你車上也沒備。”
他的敘述未摻雜,但溫舒白依然吃驚于他的細心:“你連邊人帶沒帶傘都能記得住嗎?”
大概不知道,的說法并不準確,商敘的細心不在邊人,只在。
開始開車的商敘并未回答。
溫舒白也并非真問,只是慨一句,此時正看著前方左右擺的雨刮發呆。
工作了一整天,極累,沒看多久,就有些困了,撐起手臂,倚靠在側面的車窗邊,聽著窗外的雨聲,小睡了一會兒。
但實際上又沒法真正睡,從頭到尾只是昏昏沉沉。
快到家時,溫舒白突然打了個激靈,然后就坐直了。
一直怕吵到的商敘,側過腦袋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將車停好。
老年人休息的時間都很早,一般晚上只要有像今天這樣的加班,溫舒白回家后,都見不到商從誡夫婦的面。
兩人回到三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干凈舒服的睡。
商敘比早出來,卻很隨,頭發只用巾了個半干。
“好累……”溫舒白坐在床頭抱怨道,“世界上有沒有一種發明,能讓頭發一秒自變干,然后我什麼都不用干?”
溫舒白天生就有一頭黑而的頭發,發質好,有澤,所以總喜歡留長發,舍不得剪掉。
造的后果就是,頭發的日常護理很麻煩,洗頭發也費事。
“這種發明恐怕現在還沒有。”商敘走到邊,握住了手里的吹風機,“但你確實可以什麼都不用干。”
溫舒白沒提防,就覺手中一空。
意識到商敘要做什麼時,本能地就要拒絕:“這種事不用麻煩你……”
有手有腳,干嘛要麻煩商敘“伺候”?
商敘卻已經打開了吹風機,一只手按了按的肩,要坐好,然后將的頭發起。
“舒白,可這不麻煩。”
在吹風機的聲音中,溫舒白聽到商敘說道。
微閉著眼睛,到吹拂過來的溫熱的風,還有輕地著頭發的商敘的手。
商敘就站在旁,坐在床上,不是干坐著,可以依靠在他側,因慣全都傾向他。
的頭發又長又多,想要吹,必然要費一番功夫。
商敘卻始終不急不躁,心呵護著那一頭如緞子一般順的長發,直到頭發確實干了,直直垂在的背后。
“好了。”商敘道。
溫舒白了自己的頭發,對于商敘的“服務”很是滿意。
又看商敘要把吹風機收起來,連忙拉住了他的袖。
“你自己不用吹吹嗎?”溫舒白指著他半的頭發,“還在滴水呢。”
“不用。”商敘隨意道,“等會兒就干了,我不習慣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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