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傷得到我啊?設計院那麼多人呢,門衛大叔也在旁邊站著。”溫舒白努力笑了笑,在他耳邊說著話。
商敘卻沒好轉太多,眉眼間仍帶著冷意。
他聲音很小,就像是一句呢喃自語。
但他語氣堅定,不是在商量,而是在說出最后決定。
跟著,他又道:“舒白,你邊要再多配兩個保鏢,出門時就在你邊,寸步不離,全程負責保護你。”
“平時的行程也要評估下安全系數。從今天陳彥遲這件事上,就能看出往日是我們太松懈了。這種事絕不能再發生。”
溫舒白聞言愣了下,但并未接話。
突然有種被商敘“置”了的錯覺。商敘替做決定,要把原先只是在暗中的保鏢,生生拉到旁,單是為了保護。
和商敘的相之中,溫舒白第一次到了一種窒息。
但更不想讓商敘一直陷在剛才的緒里,于是拋下心里的不高興,抬手上他的臉頰,故意皺眉道:“商敘,我能說實話嗎?你現在顯得臉好臭,好嚴肅,我都被你帶得張了。”
“有嗎?”商敘坐直了。
正如溫舒白所猜想的那樣,商敘最在意的,還是對他的評價。
靠在商敘旁,方才那只手,連同另一只手,一起了商敘的眉,然后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嘆口氣:“當然有啊,你笑一笑嘛。”
有這番話,商敘自己也覺得有點不該了。
他能看出除去一開始陳彥遲的突然出現把溫舒白嚇了一跳,后面的時候,溫舒白都是相對平靜的。
總不能溫舒白本人現在好端端的,沒什麼事,最后反而是他的緒又讓溫舒白不開心了。
想到這里,商敘即使心不好,仍勉強笑了下,以此安的心。
“好一點了。”溫舒白跟著就拉了拉他的袖,道,“商敘,再不回家,天都快黑了,爸媽該擔心我們了。”
商敘這才啟車子,車子緩慢從停車場駛出。
一路上,商敘都很安靜。大部分時間里,說話的都是溫舒白。
溫舒白一直努力想要調商敘的緒,所以即使不太擅長活躍氣氛,仍七八糟講了不。
一直等到汽車進了院子,看商敘面上還帶著那副憂心忡忡,溫舒白終于也有了緒,坐在車上不下去,然后一言不發。
“怎麼了?”這回到商敘不解了。
“商敘。”溫舒白轉頭看著已經走到車外的男人,認真問道,“你還是想給我配保鏢嗎?”
“對。”商敘點點頭,“無論如何,安全第一。”
安全第一。
這話讓溫舒白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也讓想起,從小時候開始,看著寸步不離的保鏢們,就覺得特別抑。
四年前,遇到商敘時,商敘還會幫躲避保鏢。
而到了今天,商敘卻急著安排保鏢到邊。
他確實是為了的安全。
可也為這種束縛到難,且忍不住深想,想知道商敘為何這麼做。
直接就問了,著商敘的眼睛:“你剛才是不是覺得,我本不可能自救?”
“所以你一路上都在復盤,心里不高興。因為你覺得我的安危全都系在你手下那兒,而他們差一點就來遲了。對不對?”
“所以為了你的安心,你迫不及待安排我的事,連我的意見也不問了。你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的。”溫舒白話里帶著難過。
大多數時候,溫舒白都是個有話就說的人。
的話甚至會顯得太尖銳,尖銳到一針見。
商敘一時說不出話,平心而論,他無法完全否認溫舒白的這種說法。
“但我是個有自救意識的年人了。”溫舒白道,“且不說以陳彥遲的膽子,不敢拿刀對著我做什麼。就算他真的那麼威脅我,我也一定會做點什麼,和他周旋,從他那兒。”
在路上時,溫舒白也在復盤。
方才的陳彥遲其實很慌張,否則也不會把藏著的水果刀掉出來,又百般遮掩。
“我學過防的。”溫舒白抬高聲音補了一句。
這是商敘并不知道的事,商敘驚訝地抬了抬眼眸。
“所以商敘,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呢?”溫舒白幽幽著他,“我并不像看起來那麼弱不經風呀。”
信任不止是相信的人品,相信在事業上會取得就。
信任還意味著,他要拋卻他心中過于深重的憂慮,不再為了圖求絕對安心,在溫舒白上施加力。
“就像……不是所有公主都要弱,公主也可以佩劍的。”溫舒白和他打著比方。
商敘曾寵溺地喚為公主,但公主不是全都束手待斃,只等著騎士來救的。
溫舒白不希他把自己想得那麼弱,那麼無力,需要他時時刻刻保護,還派一堆保鏢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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