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雪....」寧母不安的看著寧思雪,聲音還是忐忑,「你也知道的,含櫻不是聰明的孩子。」
「你們從小就和我說!含櫻不聰明,說寧家的未來都要靠我!」寧思雪冷笑,眼中有冷銳的彩:「可是現在,結果你們大家也看到了,寧含櫻什麼都不用做,周墨行就要娶!」
寧含櫻看著寧思雪生氣的樣子,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墨行說要娶,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
寧含櫻不安的看著寧思雪,咬了咬,走到了寧思雪面前,試圖扶起:「姐姐,我不會和你搶東西的,你要是想要的,我都不會和你爭。」
寧含櫻也不認為,自己能和寧思雪爭什麼。
姐姐這一路走來,有多努力有用功,寧含櫻都看得清清楚楚。
想,不管怎麼樣,都要去和周墨行說清楚。
懷著這樣的念頭,寧含櫻去了周家。
周家老宅在偏遠的山上,寧含櫻一路上去,腦海中不斷重複的,卻是自己和周墨行初見的畫面。
那麼尋常,那麼簡單的一次見面。
怎麼就會演變到生日宴會上的反水,說要娶自己。
寧含櫻並不能明白周墨行是怎麼想的。
看著窗外正在後退的景,一顆心緩緩的往下墜。
寧含櫻的人生規劃里,沒有為獨當一面的家主夫人這個選項,被教導著只需要快樂就好,那些複雜的事,不聰慧,不該去接。
於是此時,無數為周墨行的妻子後會面對的難堪場面,在寧含櫻的腦海中一一放映。
雖然不聰明,可又不是什麼不懂事的小孩子,很多事耳濡目染,看的也多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在周家老宅的門口停下。
司機擔心的轉過頭,看向自從走出家門就沒有開口的寧含櫻,關心的說:「二小姐,你要是實在害怕,我就送你回去吧。」
這話拉回了寧含櫻的思緒。
眼中有堅定燃起,認真而篤定地說:「不行,我要去找周墨行。」
站在周家老宅的門口,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只是話語中,染上了音。
管家用一種帶著笑意的目看著,語氣溫:「寧二小姐稍等,爺現在在外面理事務,您和我先進去,等爺回來了,再好好聊聊,如何?」
寧含櫻點點頭,沒有周墨行的聯繫方式,剛剛出門匆忙,什麼都沒有帶。
小姑娘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說:「好,那我等一下。」
一點氣勢都沒有,不像是上門質問的,更像是上門致歉的。
管家看著寧含櫻的目,多了擔憂。
他也不知道爺怎麼想的,不肯和寧家大小姐結婚,偏偏要選這個看起來懵懵懂懂的二小姐。
但是,有些事本就是很難言明,人與人的關係,也總是微妙的。
管家將寧含櫻帶到了一間安靜的休息室,裡面放了很多書籍,桌上點著爐香,一切都是緩慢寧靜的模樣。
中式建築的結構,古古香。
寧含櫻坐下,一開始還在翻書,但是很快,就覺得裡面的文字實在是晦難懂,做罷了。
百無聊賴的觀賞著面前的香爐,看著香爐上的紋理,抬手去。
「這是鵝梨香,你要是喜歡,下次我讓人送點去寧家。」
男人清越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寧含櫻手一抖,手中的香爐落地,香灰散了一地。
周墨行已經走到了的面前,男人握著的手,眉心皺著,明顯是關心的模樣,「怎麼樣?手有沒有傷到?」
寧含櫻默默地搖頭,將自己的手回,背在後,拒絕的樣子很明顯。
周墨行只覺得小姑娘可。
他在寧含櫻的對面坐下。
寧含櫻從包包里,拿出了一包速溶咖啡,放在了桌上。
「這是我請你的咖啡,那天在書店裡,你請我喝了咖啡,這杯是我還你的。」寧含櫻說完,將速溶咖啡往周墨行的面前推了推,正道:「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這一年的周墨行,氣質沉穩到滴水不,皮相斯文,難掩眉眼鋒芒,氣質已經是貴重。
於是舉手投足,都帶著迫。
他拿起寧含櫻推到自己面前的咖啡,拿在手上端詳,下一刻,眼中流笑意:「我請二小姐喝的咖啡,可不是這麼便宜。」
「這已經是我在便利店能找到的最貴的了!」寧含櫻義正辭嚴的說完,抿了抿,「你要是覺得不夠貴重,還差多錢,我補給你。」
周墨行挑眉,淡淡的:「補給我。」
寧含櫻說:「是啊,我補給你,還差多,你直說好了。」
「三個億。」
「你怎麼不去搶!」寧含櫻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因為生氣,臉上紅撲撲的,「你明明可以去搶的!」
第二句話,已經有些委屈了。
周墨行眼中的笑意更濃,他漫不經心的『哦』了聲,「可是搶錢犯法,但是欠債還錢,不犯法。」
「我什麼時候欠你的錢了!」寧含櫻氣的要命,「你不要信口開河!」
「我為了娶你,給了寧家一個項目,價值遠遠不止這個數。」周墨行笑容依舊,他輕嘆了聲,看著寧含櫻,「我是真的花了大價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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