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那是最痛最痛的一個夜晚，更是最不愿意回憶的一個夜晚。

在溫泉里被一個混蛋奪了清白，母親也在那天夜里永遠離而去。

他為什麼要問這個？

是云夢蝶告訴了他什麼？

不，那是云夢蝶與柳姨娘的杰作，怎麼可能把自己如此惡毒的一面展現在玄蒼面前？

可去過芳華泉的事本來就不是什麼。

“去過。”

冷冷地回答。

他的眸漸深：

“你確定去的是芳華泉？”

嘲弄地笑了一下：

“玄蒼王子，你是不是聽云夢蝶說，我除了放，還不學無？”

微頓，接著道，

“就算我不學無，小時候也是上過夫子學堂的人，芳華泉這三個字還是認得的。”

是啊，據說那天是寧妃賜去芳華泉沐浴的，為了兩日后的大婚，若是違背了寧妃的命令，又怎會不被降罪？

所以，那夜解憂泉里的人，不是。

他放開了，語氣不善：

“滾。”

不知為何，似乎在他的眼中發現了一失。

對于他的出言不遜，毫不介意，因為本就是不在乎的人。

只是，仍然好奇，不由反問道：

“玄蒼王子為何問起這個？”

“與你無關。”

他的聲音有些不耐。

“聽碧春說，那日凌晨是你騎馬帶回來的，所以說，玄蒼王子那夜也在迷霧山上？”

又問。

他此時已經從架上拿下服，正背過去穿著，似乎沒有回答的意思。

“你上的傷，看樣子也是在那時所？”

那夜距離現在已半月有余，以傷口愈合的況來看，應是在那個時候。

他始終背對著，看樣子本不想回答的問題。

自嘲地笑笑，卻道：

“玄蒼王子乃是漠北戰神，是漠北汗王最寵的小王子，雖然來到天羽為質，邊除了自己人，還時刻有天羽侍衛的監視、保護，但玄蒼王子份貴重，還是應保重自己才好。天羽有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是王子殿下不在了，恐怕一切也就會隨風而去，化為烏有。”

承認，這一番話，確有擔心之意。

畢竟只有他活著，有朝一日，天羽才會覆滅。

可是聽在玄蒼的耳朵里，卻變了味道。

他緩緩地轉過了，眸幽深地盯著的眼睛，道：

“你在關心我？”

笑了一下：

“如果玄蒼王子認為是，那就是吧。”

“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來天羽的目的，不可能知道，可這句話，卻讓他心生警惕。

那夜是他來到天羽之后，遭遇的第三次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