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抵達威尼斯主島,再乘坐貢多拉遊船穿梭於不同的拱橋與小巷之間。
岑月一路欣賞風景,傾聽船夫講述關於歎息橋的好傳說。
可惜意大利人的英語爛的離譜,故事聽得一知半解。
兩個展區距離很近,有幾個國家的展館頗有特,一路沿著展館欣賞這些漂亮的模型裝置,時不時拿著手機拍照。
對於建築展,完全是外行湊熱鬧,但藝都是共通的。
正當岑月沉浸這些好時——
某個聒噪的男人再次出現。
岑月瞥他一眼,“先生,我跟你說的很清楚,我已經結婚了。”
這男人出現的莫名其妙,令岑月不得不開始謀論,是不是盛棠舟的對家派人來整蠱的。
每個展館之間人湧,三天之遇到三次,巧合到這種程度,著實讓人覺得可疑。
南嘉不信,“你說和老公來度月,算上今天,我們已經是第三次遇見,你老公還沒來嗎?”
輕笑一聲,“我連著拒絕你三次,腦回路正常的人都該知道是什麽意思。”
可惜這男人腦子不好,白白浪費那張臉。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早知道逛展都能遇到南嘉,寧願出國前多帶幾個保鏢。
南嘉察覺到的排斥,淡笑道:“別誤會,隻想跟你個朋友而已,我南嘉。”
岑月淡淡一瞥,“倒不是我不願意,隻是——”
故意停頓片刻,臉上那抹明豔的笑意毫不遮掩,像繁花盛開的之。
“上一次和我搭訕的男人,已經被我老公丟海裏喂魚。”
岑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反正盛棠舟又不在意大利,隨便怎麽說都行。
撂下這句話,便不願多給南嘉一個眼神,兀自離開展館。
目送岑月遠去的背影,南嘉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拿著手機給助理發了條消息。
臨近中午,岑月在主島的小運河旁找了一家意大利餐館。
微風和煦,明,著微風輕拂,坐在臨河的位置,便能欣賞碧綠且清澈的湖水。
今天換了條深藍鏤空吊帶長,長發隨意散在一側,半靠在椅背上,瑩潤的和深藍的長形鮮明對比。
助理有些不放心,“小姐,後麵兩天的行程需要改嗎?”
岑月嗯了聲,“改吧。”
隻可惜還有一部分展館沒參觀完,就要匆匆離開這裏。
正惋惜著,盛棠舟就打電話過來,開口第一句問的就是,“你在哪?”
岑月莫名其妙,“我當然在威尼斯。”
“回頭,看我。”
下意識回過頭,驀地睜大眼睛。
隨著船隻緩緩靠岸,熱辣的從頭頂落下,襯得男人清俊的眉眼變得明晰。
岑月驚愕片刻,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好似開過。
看見他的那一瞬,沒料到他會因為自己提的那句被陌生男人搭訕,特地從國趕過來。
還帶著徐易……
這男人的行力未免也太驚人,一聲不吭就跑來。
坐下之後,盛棠舟將人攬進懷裏,清爽的橙花香氣撲鼻。
岑月漸漸回過神,向他投去疑的眼神,“你怎麽突然來找我?”
“當然是因為想你。”盛棠舟聲音輕緩。
下擱在的頸窩,聲線低沉道:“你不在家,家裏好冷清,變得很陌生。”
這是什麽奇葩理由?
這才走了幾天,家裏又冷又陌生的,盛棠舟莫不是找個借口來看搭訕的野男人是誰吧?
岑月眨眨眼,“你哪是想我,分明是來宣示主權的。”
一語道破真相。
盛棠舟懶懶地靠著椅背,遮棚下來的線恰好打在他的側臉。
接連坐了十幾小時的飛機,他眼底流幾分疲憊,麵對岑月的發問,依舊耐心回答。
“有什麽不行?”
他眸淡淡,嗓音有種化不開的溫,“理完工作的老公,趕來意大利陪老婆度月。”
甚至就連劇都替想好,他不去當個編劇真是屈才。
岑月勾著他的臂彎,按捺心中的小雀躍,眼尾都沾染著笑意。
嗔道:“好啊,那接下來的行程,你來安排。”
“不著急。”盛棠舟視線落在臉上,挑起一縷發放在指尖把玩。
他聲線漸冷,“你先說說,那個搭訕男什麽?”
他的注意點怎麽在這?
岑月用叉子卷起幾鬆羊意麵,漫不經心道:“南嘉。”
盛棠舟眉心微蹙,他這個姓氏再悉不過。
南家的醜聞鬧得滿城風雨,對家宅不寧,南董事長還想接回流落在外的一對私生子接手公司,對外又損失了一筆幾百億的生意,人人都想吞並南家的核心業務。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
盛棠舟輕哂,他剛想手,就有人給他遞刀。
他低聲問道:“他找你目的是什麽?”
說到這,岑月有些想笑,“他見起意,你猜他目的是什麽?”
聽到這話,盛棠舟清俊的麵龐倏然變了臉,周著一冷冽的氣質。
他冷笑了聲,“他找死。”
就南嘉那副被酒掏空的,有沒有髒病都不好說,還敢把心思打在他老婆上。
岑月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麽討厭一個人,“我沒告訴他真實份。”
又補充了句,“我以為那是你競爭對手,還想使男計迷我呢。”
生意場的事了解不多,但也不是一無所知的傻白甜,這要是算得上是商戰,也是手段最低劣的一種。
盛棠舟輕嗤了聲,南嘉當然不認識,被藏著的私生子哪有機會回國見世麵。
他直白道:“算不上是什麽競爭對手,但也不是什麽好人,南家在京市也大不如從前。”
不過,眼下南家也沒必要繼續留著。
他輕輕晃了晃杯中的飲料,“就算想對你使男計,這質量也真夠次的,好歹也得找個像我這樣的。”
而不是找個男不忌,還有各種不良前科的小白臉。
話糙理不糙,盛棠舟跟真是心有靈犀,隻不過——
這男人未免也太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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