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宇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我這就去查。”
霍硯禮點點頭,似乎已經不那麽在意這件事了,看了看自己的行程表。
“賀家?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個行程?”
“是賀家大爺賀西鈞,讓了不利益,就想和您見一麵,我覺得,您是該和他見一麵。”
霍硯禮筆尖一頓,看著鍾宇“怎麽說?”
“聽說,如今賀西庭和賀西鈞在家裏鬧得不太好看,尤其在對您的態度上,賀西庭似乎對自己整容這件事非常不滿。”
霍硯禮哼笑一聲“不滿?賀西庭是七八歲的小孩子嗎?如果不願意,賀家還能綁著他去嗎?”
如今利益已經到手了,好也有了,反倒覺得賀家欠了他的。
“那麽,賀西庭想要什麽?”
“話語權,份,賀總開口讓賀西庭進了公司,聽說這半個月幹得還不錯。”
“不出所料,賀西鈞不願意了,是嗎?”
“同父異母,關係本也不親近,所以,我覺得您應該見見他。”
霍硯禮對付賀西庭的確可以,隻是雲城各家的關係盤錯節,到底要麻煩一些,可若是自家人出手,那就是家醜,不可外揚啊。
“嗯,空見一麵吧。”
霍硯禮在賀西鈞的名字後麵打了一個勾。
賀家,賀西庭正在看一份公司報表,他進了公司,可賀西庭看得分明,他爹隻是為了安他。
因為霍硯禮回來了,賀家的人都擔心他不知分寸,惹怒了霍硯禮,牽連了賀家。
賀西庭在家裏和他爸媽大吵一架,幾乎是氣急敗壞“你們既然將我當做件,用來給賀家牟利,自然也要給我報酬不是嗎?”
所以,像是糊弄小孩子一樣,讓他進公司,卻隻給他一些小項目,讓他安分守己。
父母讓他不要惹怒霍硯禮,賀西鈞讓他不要鬧事,牽連了賀家,明笙說他隻是替,在霍硯禮回來之後,和他斷了所有聯係,就連賀西庭邊的那些朋友,過去對著明笙冷嘲熱諷的人,在見過霍硯禮之後,也開始用那種疑不明,甚至是憐憫的眼看著他。
賀西庭不明白,怎麽霍硯禮一回來,好像一切事都變了。
分明四年前,霍硯禮還沒有失蹤的時候,他和霍硯禮從未被人牽扯到一去。
所以為什麽會變這樣呢?
賀西庭在紙上寫下兩個字:明笙。
沒錯,是因為明笙啊,如果沒有明笙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事不會變這樣。
賀西庭用了一點力氣,力紙背,落下了明笙二字,所以,一切的緣由,解決一切的關鍵,都是明笙啊。
賀西庭深吸一口氣,拿起旁邊冷掉的茶水一飲而盡,冷靜一些賀西庭,你現在去和霍硯禮,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你得有足夠的把握。
如今離著他最近的權柄所在,就是賀家啊。
賀西庭打開自己的郵件,看了一眼自己的郵件箱,除了一些廣告,會員消息之類的,剩下的消息並不多。
賀西庭的手一頓,其中有一封不起眼的郵件,郵件並不特別,但是發件人,姓霍。
——
霍硯禮是打著和明笙一起午睡的目的回來的,結果他回來了,原本該在家的人卻出門了。
“夫人說,和朋友有約,傍晚才會回來。”
霍硯禮回家路上在疲憊的泛起的那一點困意,突然就消失了個徹底。
“我知道了,我去書房辦公,夫人回來之後和我說一聲。”
而明笙,現在正陷悔恨的深淵之中,今天為什麽要和桑晚一起出來啊?
對了,因為出現在霍家老宅門口的人又是一副泫然泣的樣子,雖然在出來喝了兩杯茶,三份下午茶點心之後,就又恢複正常了。
“我昨天見到了,喬家給喬澤選的未婚妻。”桑晚說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很平靜了。
“和另外一個男人很親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喬澤頭上帶著綠,我是出於道義,好心,才會告訴喬澤,結果那個混蛋,居然說我多管閑事。”
看來那天說給喬澤的話,本一點用都沒有,那樣的人,活該沒老婆,就算有老婆,也應該頭頂青青大草原。
然後,桑晚就試圖給自己一點小小的改變,以表達對喬澤的憤怒。
明笙看著桑晚坐在椅子上,對著托尼老師一招手“來,給我染綠的。”
托尼老師站在旁邊,看著桑晚,不敢輕易應聲,來這的客人,那都是爺小姐,難伺候,這染綠,恐怕明天就會反悔了。
明笙按住桑晚“你閉,頭頂草原的是喬澤,又不是你,你染綠幹什麽?”
明明喝的是,茶,和茶,桑晚的樣子卻像是在撒酒瘋,這是醉還是醉茶啊?
桑晚思索了一下,的確,憑什麽要染綠的啊?桑晚翻看了一下推薦的發。
“給我染這個。”
桑晚一指,然後指了指明笙“給我姐妹也染一個,笙笙,別客氣,我請客。”
明笙試圖拒絕,但是這是在造型室裏,托尼老師的皮子可和推銷員有的一拚。
夏天的時候白日長,天黑的也晚,可直到窗外天黑,遠的山巒隻出深重的廓,霍硯禮都沒聽到明笙回家的消息。
霍硯禮看了一眼手機,沒消息,如果是回了自己家,會和自己說一聲的。
而且明笙很有分寸,如果回來的晚了,也會提前告訴他一聲,除非是生氣了,和他鬧別扭。
但是他很確信,今天早上他去上班的時候,還是一切如常啊。
他今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守男德,網上也沒有任何關於他的緋聞,難不是知道了裴瑾的事?
不會,明笙一向不會無緣無故的生氣,如果知道了裴瑾的事,明笙會先給他打電話問清楚。
霍硯禮正要打電話,宅子裏的線電話就響起來了,夫人回來了。
霍硯禮下樓,打算去看看他家夫人今日是做了什麽好似是不太想讓他知道的事。
明笙穿著薄外套,還戴著帽子,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溜進家門,還沒溜進電梯,眼前就落下一道影。
“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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