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夫人聽了秦凡的話后點了點頭。

 臉上帶著微笑，好像猜到秦凡會這麼回答了一樣。

 “是懷玉哥的孫子，跟我想象中的一樣。”

 “你放心，我這次回來，不是為了你娶我孫，我也沒那個資格。”

 “我是……來祭奠懷玉哥的。”

 秦凡點了點頭，

 “那麻煩你走的時候，把你孫帶走。”

 柳老夫人有些詫異：

 “晴晴就這麼不討人喜？”

 “呵呵~”秦凡笑了笑沒說話。

 柳允晴為柳老夫人的小孫，一定很柳老夫人疼。

 柳老夫人看不清柳允晴的真面目很正常，秦凡也不想長。

 見秦凡搖頭，

 柳老夫人微微垂目，心里也有數了。

 沒有再提柳允晴，

 “能帶我去你家看看嗎？”

 本來秦凡氣憤的，

 但是知道柳老夫人也是被騙的那個后，

 只剩下一聲嘆息。

 “你們柳家人太多了，我家院子太小了。”

 “我不讓他們跟著，就我一個人。”

 秦凡點了點頭，起在前邊帶路。

 柳老夫人慢慢起，拄著拐杖跟在秦凡后。

 路過柳家人邊的時候，柳老夫人代他們就在村口等著。

 秦凡和柳老夫人一前一后進了小院，

 柳老夫人看著悉的小院，渾濁的眼淚又涌到了眼眶。

 “秦凡，你回來了。”

 “沒事吧？”

 薛雅蘭、李思甜上前關心問道。

 秦凡搖了搖頭，

 “沒事，你們先去三大娘家吧。”

 薛雅蘭和李思甜點了點頭，向小院外走去，路過柳老夫人邊的時候停下腳步點頭示意了一下。

 柳老夫人也點頭回應了一下。

 秋風吹落幾片棗葉，

 柳老夫人接住一片，

 要問思念有多重，不重，就像故地的一地秋葉。

 無數回憶襲來，

 柳老夫人心臟不了，靠著石桌在石墩上坐了下來。

 秦凡雖然已經知道柳老夫人是被騙的那個了，

 但心中還是有點不爽，

 不愿地給柳老夫人倒了一杯水。

 柳老夫人喝了兩口水后，讓自己的心平復了一些。

 “剛剛那兩個孩，是龍都誰家的？”

 秦凡平靜道：

 “薛家、李家的。”

 “你喜歡們？”

 秦凡沒有點頭也沒搖頭，

 “柳老夫人，你來我家，就是想打聽這些嗎？”

 柳老夫人笑著搖了搖頭，

 “我聽晴晴說了你在龍都給那七家丫頭打工的事。”

 “為什麼最開始被們踐踏尊嚴的時候沒離開？”

 秦凡拿起笤帚一邊掃院子里的落葉，一邊說道：

 “我在爺爺像前承諾要幫們完一個心愿算是報恩。”

 “承諾就像許愿，做不到如何還愿？”

 柳老夫人點了點頭，

 “這格，像懷玉哥，”又問道，“那后來為什麼又離開了？不幫們完心愿了？”

 對秦凡來說，這一世的離開，原本是因為上一世已經報過恩了。

 但后來他的離開引起王詩允、薛雅蘭們的變化，喚醒了們，等于變相救了們一次，這一世也算報了們對爺爺的救命之恩了。

 不過秦凡不可能跟柳老夫人說這些。

 秦凡停下掃把，抬頭看向柳老夫人，

 “柳老夫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柳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眼神中帶著不由己的疲憊說道：

 “我這個老婆子不是一個人，我后是柳家，我要考慮柳家幾百口人。”

 “如果你現在還在龍都給們打工，被們踐踏尊嚴，我會回來祭拜你爺爺，但是不會見你，更不會把孫嫁給你。”

 “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沒有力帶著柳家回國找龍都那七家算賬給你出氣了。”

 “如果懷玉哥要怪我，就讓我死后去跟他賠罪吧~”

 聽柳老夫人這麼說，

 秦凡忽然想起來上一世的一件事。

 某一天他接到村長電話，說有人給他爺爺上墳。

 等他回到村里后，只剩下爺爺墳前的供品，已經不見祭拜的人。

 現在想來，可能就是柳老夫人。

 其實從柳老夫人的角度來看，上一世沒出現也可以理解。

 已經跟秦凡爺爺錯過了，

 現在已經年邁，肩上擔著柳家，

 不可能為了自己和秦凡爺爺的私事，為了上一世猶如行尸走一般的秦凡，把整個柳家上跟龍都七家算賬。

 不過柳老夫人說這些干什麼？我也沒問你啊。

 這時柳老夫人繼續說道：

 “人都有私心。”

 “如果你還在龍都給那七個丫頭踐踏尊嚴，我不會見你。”

 “但是現在，你離開了龍都，找回了自己的尊嚴，開始自己創業。”

 “我或多或可以幫你一些。”

 “我可以代表柳家跟你簽一份合同，如果將來你想往南洋賣服、賣酒，賣其他的，即便我不在了，有合同在，柳家都可以幫你。”

 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個柳老夫人倒也是個坦誠的人。

 但是秦凡不需要的幫助。

 “柳老夫人，你和我爺爺的事，就別往下一代上扯了。”

 “我不需要柳家的幫助。”

 柳老夫人定定看著秦凡，

 秦凡毫不回避看著柳老夫人，

 雖然沒有再說什麼話，

 但是柳老夫人能到秦凡的態度。

 “你雖然不是懷玉哥的親孫子，但是你跟懷玉哥真的太像。”

 “也罷，你說的對，我和懷玉哥的事，就讓我死后去見懷玉哥說吧。”

 柳老夫人拄著拐杖站起走向正屋，

 站在正屋門口看著屋里桌上秦凡爺爺的像，傷落淚。

 忽然注意到桌上一角還放著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秦凡的小院，

 棗樹在，石桌在，

 照片中有嚴峻則、左右、秦建剛，

 還有秦凡，以及向秦凡微微歪頭甜笑著的柳茜茜。

 柳老夫人這才注意到沒在秦凡邊看到柳茜茜。

 “茜茜呢？怎麼沒看到茜茜？”

 “你的外孫你不知道？”

 柳老夫人皺起了眉頭，

 “茜茜沒來找你？”

 秦凡自嘲笑了笑，

 “不用幫你們調查什麼了，還回來干什麼？”

 柳老夫人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從秦凡語氣中聽出了生氣，知道秦凡對柳茜茜有一定程度上的誤會。

 之前柳茜茜在病床前表達了對秦凡的喜歡，知道柳茜茜是真的喜歡秦凡。

 后邊柳茜茜說回家一趟，結果就再也沒回來找秦凡？

 料想是柳茜茜回楊家后到了家里人的阻撓。

 柳老夫人想到自己跟秦凡爺爺有人不眷屬，不想同樣的事再發生在外孫和秦凡上。

 柳老夫人上沒再說什麼，

 但心中已經下了決定要去楊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