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沒回答張生。

    誰慘還不一定呢，反正妹妹是不可能真的喜歡上顧行景的。

    別說大哥和顧行景是死對頭了，就他們整個程家，誰也看不慣顧行景啊！

    那人晴不定的，還剛愎自用，雖然強大但也自負，說不定還有暴力傾向。

    要不是算命先生說妹妹要跟在他邊養渡過二十五歲的劫難，他們說什麽都不會放任妹妹去顧行景邊的。

    一想到這裏，明塵又開始心起來，也不知道妹妹的況怎麽樣了。

    這一想，他就有些走神。

    張生將好友的反應看在眼裏，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一陣反，遮住了眼睛裏那濃濃的八卦之。

    這件事，還有得八卦呢。

    ————

    兩天後，顧行景去外地出差，留下程止歡一個人在京市。

    顧行景不在，程止歡便自由了些。

    打算出門逛逛，剛出門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你好。”聲音帶著淡淡的清冷之，完全不似在顧行景麵前那樣帶著幾分意。

    那邊傳來一個略顯悉的聲音，“程止歡小姐是嗎？”

    程止歡長睫微，“什麽事？”

    “我是張生。”那邊自報家門，“上次您來我們醫院檢，檢報告收到了吧？”

    程止歡指尖挲著手機屏幕，聲音越顯冷淡，“收到了，張醫生還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檢報告有點問題，所以想請程小姐單獨聊聊，可以嗎？”張生問道。

    程止歡不用想也知道張生一定是認出了，這人記憶力不僅好，觀察力也足夠強，難怪能在這麽年輕的時候就當上了主任。

    隻是這人單獨約自己出去，究竟是什麽意思？

    思考之間，程止歡便應了下來。

    兩人約好了時間地點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程止歡開車前往約定地點，到達之後，先進了包廂，沒過多久，張生便到了。

    程止歡麵前泡著一杯熱茶，熱霧彌漫，朦朧了的雙眼，讓的小臉多了幾分清冷之。

    張生走到對麵坐下，微微點頭，“你好，我是張生。”

    程止歡看向他，開門見山的問道：“什麽事？”

    “程小姐還真是直接，都不寒暄一下的嗎？”張生笑著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熱氣騰騰，將他的鏡片染上了一層白霧，遮住了那雙略顯犀利的眼睛。

    許是覺得眼鏡有些礙眼，張生慢吞吞的將眼鏡取了下來，放到了一邊。

    “你特意挑顧行景不在京市的時候約我出來，有什麽目的？”程止歡抿了一口熱茶，語氣淡淡的問道。

    張生輕笑一聲，眼裏閃爍著不符合他份的八卦之。

    “我隻是太好奇了。”張生說道，“顧行景竟然能容許你在他邊待兩年。”

    他手，子前傾，顯出一抹急切來。

    “你用了什麽方法讓他將你留在邊的？”

    程止歡：……

    “你……”程止歡猶豫了一下，“你不會對顧行景有什麽非分之想吧？”

    張生：？？？

    “什麽鬼？”他下意識說道，“我喜歡的是人。”

    程止歡挑了挑眉，“那你不覺得你對顧行景過於關注了嗎？”

    “他是我的病人，我對他關注不是應該的嗎？”張生反問道。

    程止歡迅速抓住了關鍵點，“病人？”

    “什麽病人？”

    張生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立馬轉移了話題。

    “沒什麽沒什麽，你聽錯了。”

    “你說說你究竟是用什麽辦法讓景哥把你留下來的？”

    程止歡卻不打算放過“病人”這個話題，“他之前生病了？在你這裏看的病？生了什麽病？”

    “你不是最近才回國的？”

    這兩年一直跟在顧行景邊，可沒有見過他進什麽醫院看過病。

    這人的可比好太多了。

    張生顯然不願意說這件事，他擺擺手說道：“你真的聽錯了。”

    程止歡垂下眉來，長睫微垂而下的影淡化了眉眼間的意，讓越顯清冷與冷漠。

    “我可不會聽錯。”

    熱氣蒸騰，緩緩而上，角輕勾，拋出了個餌。

    “不然我們來換如何？”

    “換什麽？”張生問道。

    程止歡角的笑意更深，但仔細看去，那眼底卻沒有毫笑意。

    “你告訴我他生了什麽病，我告訴你他為什麽會留我在邊兩年如何？”

    張生難得糾結起來。

    他實在是太八卦了，他都懷疑自己上輩子是八卦做的，不然他怎麽就那麽好奇呢！

    他難以相信顧行景竟然能容許一個人留在他邊兩年多，而且這人還是明塵的妹妹！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明塵的大哥程亦寒和顧行景可是死對頭。

    就算是他，也不敢跟景哥說他和明塵是相識多年的好友，就唯恐景哥遷怒把他給噶了。

    可就是這樣，景哥竟然能讓程止歡留在他邊兩年多，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張生實在是太好奇了，好奇到他沒有經住程止歡的，主上鉤說道：“好，我可以告訴你。”

    程止歡洗耳恭聽。

    “他讀大學的時候遭了一些意外，一直睡不著覺。”

    “我那個時候對催眠有點興趣，便提議對他進行催眠讓他進夢鄉。”

    張生想起過去，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但我學不，一直沒有功，我也是因為這件事才沒有選擇在心理學上深造，而是選擇了外科。”

    程止歡若有所思的點頭，“原來是這樣。”

    “那他遭了什麽意外？”

    張生搖搖頭，“不知道。”

    “反正自那之後，景哥的子便變了很多。”

    張生顯然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多提，直接問道：“該你說了。”

    程止歡角微彎，小臉上難得有了幾分真實的笑意。

    “你覺得……”

    故意賣了個關子。

    “一個男人讓一個人跟在他邊兩年多，能是因為什麽？”

    張生疑皺眉，“因為什麽？”

    他不就是不知道才會問的嗎！

    程止歡依然不明說，隻引導道：“能是因為什麽呢？無非就是那麽一件事罷了。”

    張生思考了兩秒，瞳孔震驚，整個人顯得尤為驚訝。

    “你是說……”

    他吞了吞口水。

    景哥喜歡程止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