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男人,陸傾亦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思緒跟更是在一瞬間回到了幾年前。
回到了母親慘死于車禍中的畫面。
那場車禍引起了熊熊大火,如果不是他,當年的就跟母親一樣葬火海了!
不過面對陸傾亦的“攀關系”,蘇慕洵只會覺得這不過又是陸南州耍的手段。
輕蔑的眼神毫不掩飾,接著便是蘇慕洵涼薄的嘲弄聲,“你父親就是這麼教你的?拿當籌碼,簡直愚蠢的可笑!”
蘇慕洵一向不屑這種下作的手段,說起來這個陸南州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居然腦子愚蠢到了這個地步。
眼看著床上的男人慢條斯理地穿上服,一派矜貴清冷的樣子,陸傾亦的呼吸瞬間凝滯住了。
直到男人將西裝披在肩頭,陸傾亦這才完全反應過來。
意識到自己上只裹著一條毯子,多多有些局促,但蘇慕洵說的卻是對的。
“你說得對,用這種方式去牽制您這樣的大人,的確很愚蠢。您放心,不管我爸對你說什麼,你都不用答應。昨晚的事您就當被狗咬了,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聽著陸傾亦言辭鑿鑿的話,蘇慕洵并未改變對的看法,只覺得這不過是這對父逢場作戲而已。
一個唱紅臉,一個白臉,只是演技太拙劣了。
蘇慕洵收回視線,輕哼一聲,毫不留地離開了房間。
等人一走,陸傾亦立刻上前反鎖上的門。
可在門鎖鎖死的那一刻,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昨天是的人禮宴會,陸南州難得為了宴請賓客,將宴會弄得十分熱鬧。
自從母親去世后,陸南州很快就再娶了,直到沈雪帶著陸青萱進門的那一刻,才知道原來陸南州早就背叛了自己的母親。
如今為了早已被他敗得差不多的陸氏,竟然還設計把送上蘇慕洵的床。
才剛年,他怎麼做得出來的。
想起昨晚發生的那一幕,陸傾亦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了下來。
門外立刻傳來了陸南州著急的拍門聲,“死丫頭,你對蘇慕洵說什麼了,你知不知道為了能攀上他的關系,我費了多大的力氣!”
“如果說送我上他的床,就是你的努力。那你可真夠惡心的!”陸傾亦背靠著房門,心底的惡心都快從嗓子眼涌出來了。
想起母親當年慘死時的畫面,明明只要這個男人快一分鐘,母親就不會葬火海。
可他什麼都沒做,甚至就看著自己被在車子下面。
這樣的男人別說是做人丈夫跟父親,就是人都不配做!
想起這些年來自己遭的委屈,陸傾亦咬了走進了衛生間里。
寬大的鏡子里是一狼狽的自己,上遍布青紫的吻痕,單單是這副景就不難猜出昨晚跟蘇慕洵有多麼的瘋狂。
也不知道在鏡子前站了多久,陸傾亦才走進了浴室里。
仔仔細細得洗過澡后,這才換了服走了出來。
他不恨蘇慕洵,甚至還有些慶幸。
畢竟當年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活下來。
對蘇慕洵沒什麼恨意,只恨自己明知道陸南州不是個東西,卻還是中了他的套。
門外,陸南州跟沈雪的囂聲越來越大,充耳不聞。
兩人在門外折騰了一陣后,直接拿來了工去撬門鎖。
陸傾亦被他們這麼一弄,頭疼裂,“陸南州,你到底想干什麼!”
陸傾亦打開了房門,話音剛落下,臉頰就挨了一掌。
再抬頭,是陸南州那張猥瑣下賤的臉,“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啊,你知不知道但凡你把蘇慕洵留下來,我們陸氏就還有翻的機會。你現在讓他走是吧……行,我能讓你陪蘇慕洵,我就能再讓你陪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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