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婕妤深深地看了段明曦一眼,意有所指的慢慢開口,“聽說震海侯如今在海島風無限。”
明曦滿面驚訝,“咦?這倒是奇怪了,我在京城尚不知我養父在海島的況,婕妤在深宮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譚婕妤面微微一僵,“不過是聽人說罷了。”
“原來是聽來之言啊。”明曦輕笑一聲。
譚婕妤沒想到段明曦如此鋒銳難纏,一不小心就被抓到痛腳,也不再理會,轉過頭去看向皇帝。
段明曦卻心頭一沉,側跟蕭沐宸對視一眼。
蕭沐宸在案幾上輕輕了明曦的手,“得意便猖狂之輩,往往笑不到最后。”
聽著蕭沐宸低聲與說的話,回了一句,“敢如此囂張,必然有所依仗,今晚咱們都要當心。”
殿中一片歡樂,自從廢太子之后,皇帝再沒這樣開心過了。
譚婕妤端起酒杯去給皇帝敬酒,新寵在側,如花眷又有孕在,皇帝興之下,拉著譚婕妤坐在了他的側。
殿中有那麼一瞬的安靜,四妃尚在,皇后未廢,陛下這樣做委實有點過了。
不過,皇上愿意寵著縱著,誰又敢進言惹皇帝不快。
味佳肴也令人如同嚼蠟,明曦沒有胃口,只端著一盞茶潤潤口,還在想著之前豫王妃所說的事。
晉王為首先給皇帝敬酒,隨后豫王,端王幾個王爺依次上前,殿中氣氛越發熱鬧起來。
明曦覺得氣悶,起去殿外緩口氣。
誰知道剛走出來沒多久,譚婕妤跟著出來了,立在的側。
明曦施了一禮,不知譚婕妤又要做什麼。
“端王妃,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良禽擇木而棲。”
“婕妤說的是,我既嫁了王爺,自然出嫁從夫。”
譚婕妤面一變,輕哼一聲說道:“端王妃好利的口舌。”
“婕妤過獎。”
譚婕妤側眸盯著段明曦,“你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當知道我到底什麼意思。”
明曦面也冷了下來,抬眼看著譚婕妤,“人心不足蛇吞象,往往貪過剩反而自取滅亡。”
譚婕妤猛地一把抓住段明曦的手,“你說我要是從這里跳下去,你說皇上會怎麼置你?”
段明曦眼睛幽幽一閃,隨即做出一副大驚失的模樣,“譚婕妤,你肚子里還有孩子,難道你不為孩子想一想?從這里跳下去,這孩子指定保不住了。”
“我只要拿到自己想要的。”譚婕妤握著段明曦的手微微加了幾分力氣,“你想好了嗎?”
段明曦沒想到譚婕妤居然是沖著來的,還以為是沖皇長孫呢。
“為了那座銀礦?”明曦并未回自己的手腕,張過后反而神態悠閑起來。
譚婕妤狐疑地掃了一眼,不過段明曦終于不再顧左右而言他,也就痛快地點頭,“你我合作,豈不是更好?”
“合作?怎麼合作?譚婕妤能給我什麼?我現在什麼都不缺。”明曦嗤笑一聲,一副不以為意極其囂張的姿態。
“難道你不想震海侯更上一層樓?只要你愿意與我合作,我爹爹必然會促震海侯封公。震海公之豈不比震海侯更風?
你當初回京之時,定遠伯府對你多有磋磨,對段家諸多鄙夷,若是封了公,自是揚眉吐氣。”
說了半天,就拿出一個公爵來。
明曦故意出一個嘲諷的微笑,“譚婕妤,我便是什麼都不做,過個幾年,我養父封公也不是妄想不是嗎?你要知道,海外天地廣闊,能尋到一海島,便會有下一。這里是銀礦,下一個指不定便是個金礦,玉礦,鐵礦。”
明曦每說一個字,譚婕妤的臉就變一變。
明曦終于能確定,譚應臺這是看上了爹爹出海探寶的本事。
也是,海域雖廣闊,卻天氣變化無常,一般人不敢輕易出海,出海遠航更是極人去做,蓋因十去九不回。
明曦心頭微微一沉,面上卻是毫無異樣,“婕妤這誠意不足啊。”
譚婕妤面一冷,“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了。”
明曦面一凜,就見譚婕妤抓著的手往的口摁去,隨即子后仰,上半懸空在圍欄之外,眨眼間就能落湖水中。
段明曦眼尾掃到殿門口一片金閃爍。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雙微微下蹲,丹田下沉,被譚婕妤摁在膛上的手五指開,死死地抓住的襟,隨即咬著牙說道:“譚婕妤,父皇如此寵你,你就算是不愿意生下皇嗣,也不能尋死啊。”
譚婕妤半懸在空中的上半,被明曦大力拽回來,左手抓著的襟,右手扶住的腰,一個旋轉把人摁在地上。
譚婕妤被段明曦猛地一轉,腦子一片暈眩,整個人伏在地上,眼前流閃閃。
“譚婕妤,你沒事吧?”明曦把譚婕妤摁在地上,隨即自己也跟著蹲在邊,滿面關切,眼尾瞧著那一抹金流越來越近,語中擔憂之意越發濃郁,“父皇寵你至深,你……你怎麼能心儀太子不愿意生陛下的孩子呢?”
“你閉!”譚婕妤腦子暈的厲害,不知道自己被明曦拉回來的時候,在位上了一下,才會如此暈眩不能自已。
“好好好,我閉,你放心,今日的事我假裝沒發現。”明曦背對著那一抹流無奈的說道。
“老四媳婦,你方才說誰心儀太子?誰又不愿意生朕的孩子?”
皇帝的聲音突然出現,譚婕妤那暈晃晃的腦子,如驚雷劈過,面上瞬間一陣慘白,猛地抬起頭,強忍著頭暈喊道:“陛下,端王妃害我,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明曦一臉茫然地看看譚婕妤,又看看皇帝,好似震驚之下被嚇到了一般。
蕭沐宸大步走到明曦邊,握著的手,盯著譚婕妤說道:“譚婕妤說我妻子害你,為何要害你?總得有個理由吧?難不你要尋死,救人還救錯了?”
蕭沐宸跟明曦心意相通,只聽著明曦那短短幾句話,就知道事不簡單,自然是幫著自家媳婦,先把譚婕妤狠狠地摁死再說!
敢害明曦,簡直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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