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第三節課後,梁梔意和宣夏兩個倒黴蛋兒跟著方丈去了辦公室。
方丈讓他們在辦公室做完練習冊再回去,作為上課開小差的懲罰。
倆人各分了個空位,方丈讓他們坐下,笑:“現在在辦公室可以放開唱,別拘束啊。”
“……”
方丈逗完他倆,離開辦公室去做其他事。
梁梔意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手肘托著還沉浸在尷尬中的小腦袋,哭無淚。
再也不會快樂了嗚嗚嗚……
筆寫著最後幾道題,半晌麵前落下一道影,一抬頭就看到裴忱走到桌旁,一拓落修長。
他眉眼垂下,清冷的視線剛好落到上。
梁梔意頓時笑了:“裴忱,你是來看我的?”
男生把實踐報告材料放到桌前,淡淡道:“個材料而已,不是來問藏族同胞的。”
“……?”
還帶這麽嘲諷的!
氣鼓鼓:“都怪你,你還嘲笑我!”
“怪我?”
理虧,仍仰著頭理直氣壯道:“班主任來了,你都不提醒我一聲。”
裴忱了角,淡聲道:
“看你們唱得投,沒好意思打擾。”
“……!”氣死了這人好壞qwq.
“再也不和你天下第一最最好了。”
要不喜歡他一分鍾。
裴忱:“……”
低頭不看他,幾秒後聽到裴忱聲音落了下來:“剛才我在寫卷子,也沒看到班主任下來了。”
梁梔意下角,寫完最後一道題,站起,傲道:“好吧,我原諒你了。”
想到一事,“對了裴忱,我下午收到了學校通知,可以加你們籃球賽的後勤隊哦。”
男生微微詫異,“你要參加後勤隊?”
“對呀。”
裴忱忽而想到梁桐洲,眼底微暗。
“為什麽。”
對上他的眼,眼眸閃亮如星,撐著桌子湊近他耳邊,溫道:“因為你在呀,不然還因為什麽?”
裴忱聞言,對上盈盈的眉眼,鏡片下,原本漆黑平靜的眉眼不可察地掀起道漣漪,薄線條微微繃直。
梁梔意對上他的目,聲咕噥:“聽說這次籃球賽很重要,我也想著出一份力,其實原本我隻想做你一個人的後勤呢。”
男生眉眼低垂,道:“沒必要,後勤很累的。”
“那沒事,俗話說,每一個功的男人背後都有個默默付出的人,對此,我樂此不疲。”
裴忱:“……”什麽鬼。
“怎麽樣,這樣想來是不是很?”笑。
裴忱無語得眉心跳了下,冷淡道:“不如聽你唱青藏高原。”
“……”
幾個意思,這件事過不去了是吧?
梁梔意氣得一把拿起練習冊,瞪他:“不想理你了。”
扭頭離開辦公室,裴忱看著的背影,角了,隨後旁邊響起道慵氣憤的聲音:
“我這一個外人還能聽到呢,你倆能不能別這麽明正大打罵俏?能不能在乎一下我的?”
裴忱神一頓,扭頭冷冷看向坐在後麵那桌的宣夏:“你能不能別胡扯。”
剛才全程聽到兩人對話的宣夏轉著筆,嗬嗬一笑:“難道不是?而且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倆最近私底下發生了些事,我可是火眼金睛。”
裴忱心頭微,把辦公桌上的材料整理好,末了看向他:“其實你唱青藏高原,我也的。”
宣夏:“……”
這人他媽有病啊!!
青藏高原的小曲過後,大家又在日複一日的學習生活中前行,不過對於裴忱來說,除了學習,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準備校際籃球賽。
周五下午第三節課結束後,所有隊員集合籃球館進行訓練。
基本的能訓練結束後,教練道:“我們今天要打一個隊對抗賽,一隊打三隊,為的是你們能更加了解你的隊友,更好磨合。”
訓練這幾次以來,他們還是第一次打比賽。
得知此事,大家都興得拳掌,互相說笑著等會兒要打趴對方。
梁桐洲聞言,舉手示意教練,開口嗓音夾雜著幾分懶意:“教練,我想跟王安對換一下,我去三隊打後衛。”
周圍男生聞言,笑了起來,“桐洲是一隊派過來的鬼!”
“沒有,他主要想幫幫你們三隊哈哈哈。”
“誒,他這是剛好想和某人打對位吧?”
梁桐洲視線剛好對上裴忱的眼,笑著開口:
“反正就隻是一次訓練而已,剛好呢,我也想換種方式了解一下我們一隊的隊員。”
大家聽出來這話中之意,到梁桐洲挑起的火藥味,起哄笑了。
去三隊打後衛,明顯就是想和裴忱一啊。
教練何嚐看不出來他們之間的氛圍,不過這種心理其實也有利於大家發揮實力,便同意了。
大家走去場地旁邊做準備工作,宣夏拍了拍裴忱的肩膀,低聲音笑道:
“這是明顯衝著你來啊,兄弟。”
裴忱聞言,旋開瓶蓋喝了口水,神古井無波,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沒事兒,等會兒我配合你。”
宣夏說完這話,這時旁邊的梁桐洲等男生走了過來。
到了麵前,梁桐洲看向裴忱,勾一笑,聲音隻有雙方能聽見:
“我期待今天久了,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麽實力能把我兄弟頂替掉,不好意思啊,說實話,我不服你的。”
裴忱斂眸,把礦泉水放在椅子上,往球場走去,隻留下無波無瀾一句:“沒關係。”
打完就知道了。
兩支隊伍進場,隨著教練哨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大家很快進競技狀態,梁桐洲明顯在針對裴忱,一直盯著他,想要切斷他給隊友傳球的每條線路。
而三隊的其他隊友也非常地配合梁桐洲,圍堵裴忱。
裴忱運著球,梁桐洲死死防著,裴忱看了眼宣夏,一個眼神,多年好友立刻心領神會,下一刻裴忱一個假作,將球傳到了宣夏手中。
宣夏一個跳投,準命中籃筐。
“ohhhh……”
一隊掌聲響起,梁桐洲眼底劃過道詫異。
他還沒看清裴忱做了什麽作,對方竟然就把球傳出去了?!
比賽繼續,換球權,梁桐洲運著球,幾個虛晃以後,也輕鬆得分。
男生眼風掃向裴忱,肆意一笑。
接下來,他對裴忱更加嚴防死守,把“針對”三字明晃晃打在臉上,裴忱到,不給任何想跟他對抗的回應,隻專心執行著自己的戰。
幾個假作,裴忱輕鬆騙過重重防守,步伐矯健靈活到達籃下,一個反上籃,快速得分。
隊員們直呼牛。
裴忱輕著氣,汗珠從朗實的線條滾落,烏發朗眉下,原本冷淡的五帶上幾分平日抑著的桀驁,掀起眼皮,淡然對上梁桐洲怔愣的目。
你來我往幾個回合,雙方互有得分。
越往後打,梁桐洲發現,裴忱的每個作都特別利落流暢,打法犀利卻輕描淡寫,宛若將所有對手都玩弄於掌之間。
仿佛隻要他想得分就能得分,想助攻隊友得分,他也能做到,他把控著進攻的節奏,整個比賽仿佛變了他的主場。
即使梁桐洲實力很強,但一隊在裴忱和宣夏默契的配合下,全程都製住了他們三隊。
一場對抗下來,原本所有私底下懷疑裴忱實力的聲音通通消失。
比賽結束後,教練讓大家休息十分鍾,梁桐洲和幾個朋友走去喝水,幾個之前沒見過裴忱打球的,還在懵中,沒緩過來:
“我靠,那個裴忱是什麽魔鬼?!”
“剛才他把球傳出去我都沒反應過來……”
梁桐洲看向不遠的裴忱,半晌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扯起角:“教練讓他代替你位置,的確有可原。”
“誒?”這人要不要變得這麽快!
另一邊,裴忱休息著,半晌就看到梁桐洲朝他走來。
到了麵前,梁桐洲了,了後頸,有點不自然地開口:“剛剛第一節快結束的時候,你那個球是怎麽傳出去的?”
裴忱微微怔愣,隨後撈起地上的球,放慢作給他示範了下。
梁桐洲看完,“原來是這樣……”
見裴忱並未因為之前針對而對他冷眼相向,他忽而覺得自己稚小氣了點,末了開口道:
“和你道個歉,之前態度衝了點,我就是覺得你什麽都沒做,教練就讓你進來打主力,我有點替我兄弟鳴不平。現在我知道你的確比他厲害多了,我服了。”
裴忱眉眼淡了幾分:“沒事,畢竟我們都要共同麵對其他的對手。”
所以剛才在場上他沒配合梁桐洲挑起戰火,他的目標隻有一個,所以其他的事不會放在心上。
互相說開,兩個男生之間張的氛圍也沒了,旁邊的宣夏笑著打圓場:“咱們都是隊友嘛,而且你倆將來可是要打配合的。”
梁桐洲笑了笑,看向裴忱:“那打個1v1怎麽樣?我還是想和你切磋一下。”
裴忱應下。
於是兩人又去場打了場,這一次就不帶任何緒,隻是單純技的切磋。
打完球,兩人走下場,梁桐洲角勾起,邊喝水邊對裴忱道:“你打得真好的,難怪我姐一直維護你,說你特別厲害。”
裴忱眉間微,“你姐?”
“就是你同桌啊。”
裴忱神一頓,梁桐洲見他沒反應過來的樣子,隨口道:“是我姐,我們倆今年一起轉來一中的。”
裴忱聞言,怔了怔,腦中一下子想通了所有事。
是啊,他們倆都姓梁,他怎麽剛開始沒反應過來……
裴忱不太自然問:“你跟你姐,長得好像不是很像?”
“是啊,從小到大見過我們倆的都這麽說,我長得像我爸,長得像我媽,”梁桐洲輕嘖一聲,“不過明顯,我值更高一些。”
“……”
裴忱發現姐弟倆的自倒是很像。
休息完畢,教練讓大家集合,開了個簡單的分析會,總結了下剛才對抗賽的問題,隊員彼此之間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臨近六點,訓練就結束了。
幾個男生走去更室,梁桐洲去找裴忱和宣夏他們,“走啊,一起吃個飯吧?”
自打裴忱加以來,他們幾個隊員除了訓練就沒有其他集了,今天打完對抗賽倒是讓幾個男生絡起來,梁桐洲說剛好到飯點,大家去校外簡單吃個飯再回家,反正明天也沒上課。
宣夏說沒問題,裴忱也答應,而後發信息和裴永廈說了聲。
有些人有事要回去,所以隻留下了八人,大家換好服往籃球館外走,梁桐洲剛好接到電話,是梁梔意打了過來,他接起,“怎麽了?”
她以為離婚成功,收拾包袱瀟灑拜拜,誰知轉眼他就來敲門。第一次,他一臉淡定:“老婆,寶寶餓了!”第二次,他死皮賴臉:“老婆,我也餓了!”第三次,他直接撲倒:“老婆,好冷,來動一動!”前夫的奪情索愛,她無力反抗,步步驚情。“我們已經離婚了!”她終於忍無可忍。他決然的把小包子塞過來:“喏,一個不夠,再添兩個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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