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和姜棠從民政局出來,一人手上一個小紅本。
上次倆人一起出來,還是姜棠頂著姜寧的份。
當時陸沉不愿,把安清給了來,就在門口等著。
倆人一出門安清就迎了上來,眼里全是眼淚,卻故作堅強抿著一言不發。
當時陸沉可是心疼的不行,看都沒看姜棠一眼,甚至轉手就把結婚證遞給了安清,讓理,然后摟著上了車。
時間過去的有點久,原本都記不住了,但是再次站在這里,過往的畫面也就突然清晰。
看樣子陸沉也想起來了,他趕開口,“上一次我是故意演給你看的,上了車我就把結婚證要回來了,然后把送回了家,我去了公司。”
姜棠本沒仔細聽,只嗯嗯的應著,把屬于自己的那本證件翻了又翻。
跟上一次領的證除了名字別的地方都差不多,還是那張臉。
幾秒鐘后,說,“我公司那邊事兒還多,我就先去忙了,晚上可能……”
“你還要去上班?”陸沉打斷。
姜棠這才抬頭,“我那邊事還有很多。”
陸沉手扯過手里的小紅本子,“給我。”
接著他牽過姜棠的手,“領證的日子還上什麼班,走,約會去。”
姜棠無奈的笑,“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儀式了?”
而且有什麼好約的,現在日子過得好,想買什麼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平時都可以,想不到為了慶祝這日子還能整出什麼花來。
倆人上車,開去市區一家飯店。
陸沉提前訂了包間,服務員帶著他們上樓。
這服務員不是能藏得住事兒的人,上樓的過程中面上就帶著掩不住的笑意,眼神在陸沉和姜棠上來回掃。
不用想也知道包間里有貓膩。
果然一打開,包間里鋪了一地的玫瑰花瓣,就連墻壁上也一朵一朵粘滿了零星的花枝,餐桌正中放著一大束花。
滿屋子的花香。
包間很大,裝飾也都換了,看著莫名的更像是姜棠之前瞥見陸沉手機里,他瀏覽的那些求婚場景。
姜棠停在門口,服務員笑著說,“恭喜陸先生陸太太,新婚快樂!”
新婚……
勉強算吧。
陸沉先進去,窗戶開著,窗簾,卷著屋子里的花香,映著走在花瓣中的男人。
他在空地中間回過來。
服務員抬手搭在姜棠肩膀上,稍稍將推進去一些,然后將門關上。
姜棠差不多知道什麼意思,朝著陸沉走過去,在他面前停下。
然后就見陸沉從兜里拿了個絨盒子,單膝下跪。
他沒求過婚,之前上網查了一下流程和說辭,來的路上邊開車還邊在心里默背。
結果也不知是不是張,現在一下子有點卡殼。
他把盒子打開,里邊是枚鉆戒。
他之前給姜棠買過,但總覺得這個儀式必須要一枚新戒指才算合格。
姜棠翹著角,“浪費。”
陸沉抬眼看,“姜姜,有些話現在說流程明顯不對,但這是我虧欠你的,還是想補上。”
這些可不是上網查的說辭,之前默背的那些早忘了。
此時此地此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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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他心中所想。
他深呼吸一口氣,“從前是我不懂,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不是我本意,但也確實是我的責任,是我對不住你。”
話說到這里,不免就有些停頓。
姜棠微微歪頭,把手過去,“好了好了,趕給我戴上看看,要是尺寸不合適能不能退。”
現在太過于務實,著實是煞風景。
陸沉沒了辦法,把那一籮筐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從盒子里拿出戒指。
可能是太張了,幾下都沒拿出來,惹的姜棠笑出聲,“陸總,不至于。”
陸沉最后把戒指取下來,托起姜棠的手戴進去。
倆人結婚的時候也有互帶戒指的環節,那個時候雙方都很敷衍,急吼吼地將戒指推到指,然后轉就面對賓客,多看對方一眼都覺得多余。
這次也算是把這個憾彌補了。
戴好戒指,姜棠順勢將陸沉拉起,陸沉上前一步,一把將抱進懷里,“姜姜。”
他埋頭在姜棠頸邊,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有緒翻滾在心頭,致使他眼底發熱。
他聲音嘶啞,“謝謝你。”
原以為肯定失去了,沒想到流年種種,還有機會。
隨后也不知哪里啟了開關,屋子里有音樂播放。
陸沉笑了,“這飯店原本鋼琴和提琴表演,但是我覺得你似乎對這些不太興趣,所以就算了,播放個音樂應應景就好。”
上次倆人去吃飯,小提琴手在旁邊自我陶醉的拉了一曲,姜棠坐在旁邊急的不行,眼里只有食。
陸沉現在還能想起那畫面。
餐桌上擺了冷盤,也是用心了,都擺出了小心的形狀。
陸沉按了鈴,外面明顯已經候著了,門打開,好幾個服務員端著托盤,過來一個個擺好,然后鞠了一躬,“祝您用餐愉快。”
整的像回事。
餐點的多,不過好在菜碼不大,也不會多浪費。
點了紅酒,服務員離開的時候給開了。
姜棠看著有些皺眉,“大中午的喝不了這個吧,一會兒還要開車。”
陸沉說,“你喝,本來不想點的,但總覺得了紅酒一些氛圍,你淺嘗一下就好。”
開都開了,也沒辦法,姜棠就倒了一杯。
紅酒味道不錯,對這些沒有研究,但是單從味道來說,比以往酒桌上喝到的那些都要上乘。
加之今天日子特殊,陸沉想來也闊綽,這酒便宜不了。
這玩意兒要是貴起來,價格可是讓人猜都猜不到的。
姜棠本著節約神,想著能不浪費還是不浪費了,酒的度數不高,慢慢悠悠,最后一整瓶都被干了。
原本還怕后勁上來遭不住,結果喝完并沒有太難的覺。
倆人吃過飯又等了一會兒才從飯店離開,出去吹了風也沒什麼異常。
以至于上了車,姜棠沒忍住問,“那酒不會是假的吧?”
陸沉
看著嫣紅的臉,“假不了,放心吧。”
車子開出去,也沒繞多遠,停在一商場前的停車場里。
姜棠瞇了瞇眼,“逛商場?”
陸沉牽著的手朝著里邊走,“到了就知道了。”
倆人坐電梯上了頂樓,這個樓層可就不是逛商場買東西了,這一層都是影院。
姜棠哦了一下,“看電影。”
倒也是約會的好項目,只是沒注意近期有上映什麼好的電影。
他們倆沒去大廳買票,而是轉過了一條走廊,有人在候著。
對方看到他們趕過來,引著他們去了里邊的一個小包間。
包間很小,沒開大燈,只墻壁上一盞小黃燈亮著,朦朦朧朧。
那人沒跟著進來,等他們進門,便將門關上,隔著門板,“陸總,有需要隨時按鈴。”
陸沉說了聲好,外邊再沒聲音。
姜棠四下一掃,便看全了里邊景,墻壁上各種電影海報,沒有主題,應該是不同電影截下來的畫面。
每一張海報上都只有一男一,抱在一起,雖不至于大尺度,但也看著纏纏綿綿。
一兩張還好,所有海報都是這樣的調,就讓人不自在的很。
姜棠問,“怎麼這麼小的包間?”
話音剛落,陸沉已經一手,猛的將攬過來,“私人影院,都是這樣的小包間。”
不知是不是沒防備的撞進他懷里,姜棠腦瓜子突然嗡的一下。
之前一直懷疑的假酒這個時候突然起了作用,直接讓犯暈。
姜棠抬手撐在陸沉口,“別……”
想說別鬧,可最后那個字本來不及出口,就已經被陸沉堵了回去。
他手放在后,直接將包間門落鎖。
再然后他一手攬著姜棠的腰,另一手扣在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姜棠一開始還嗚嗚的反抗,后來不知怎的,暈暈乎乎倒是舒服,于是反抗也就停了。
包間里有個小沙發,兩個人糾糾纏纏的過去。
姜棠躺在上面,眼的是天花板。
這時才反應過來,剛進包間的時候別扭是因著什麼。
包間三面墻壁上全是電影海報,沒有播放電影的地方。
現在找到了,幕布在天花板上。
不知是不是陸沉了什麼,此時幕布亮起,幾秒鐘后,有電影開始播放。
不播放還好,畫面一出來,姜棠差點兒出聲。
趕閉眼,頭微微側著,聲音斷斷續續,“你要不要臉……播放……播放的是什麼……”
陸沉還很惡趣味的笑了,“趣而已。”
其實姜棠后來也沒看清放的是什麼,的注意力已經沒辦法分散到別的地方。
不過中途還是怕的,畢竟是個陌生的環境里,著聲音,“門。”
陸沉親著的側頸,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張口咬了下去,刺激的姜棠全一個機靈,了又。
然后聽到他的聲音喑啞,“早就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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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家夫人給穆婧芙打了電話過來,著實把穆婧芙意外夠嗆。
約穆婧芙逛街,說本來想隋靖,但是隋靖有事,不出時間,一個人實在無趣,能想到的也就只有。
穆婧芙也想拒絕,隋靖的追求很明顯,沒法裝作不知道。
若是跟隋家來往過于切,會模糊的態度,讓人誤以為已經點頭答應了。
可太直白的拒絕又實在不禮貌,所以在電話里有點支支吾吾。
隋夫人自然是明白的,不過卻說,“你前兩天去我們家拎的那一盒人參,阿靖爺爺拿來泡酒了,結果被他舅公看到要了去,老爺子想再泡一罐,讓我去買一些,我覺得你送來的那一盒品相不錯,不知你是在哪一家買的,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這樣說,穆婧芙也就無法拒絕了,只能答應下來,“您在哪里?我過去找您。”
隋夫人報了地址,然后電話掛了。
穆婧芙收拾妥當出門去,心里還是有些懊惱。
前兩天去隋家做客,當時就想著肯定要在那邊吃頓飯才能走,吃人短這是一直都知道的道理,所以禮品自然也就拎得貴重。
當時跟隋夫人聊天,是防了又防,盡量不讓話題牽扯到方面,或者與隋靖的個人問題上。
結果沒想到對方還能在這上面做文章,實在意外。
驅車去了隋夫人給的位置,隋夫人就在馬路邊站著,離老遠就看見的車。
眼睛可是夠賊的,對著這邊揮手。
等著穆婧芙車子開過去,朝旁邊一個空著的車位指了指。
這地方車停的多,難得還有個停車位。
等著停好車下來,隋夫人過來拉著,“我剛剛去逛了一下,看到一款袖扣覺得不錯,你過來跟我參謀參謀。”
倆人到了商場品樓層,進了奢侈品店。
袖扣確實漂亮,獨家款,看起來很特別。
穆婧芙不懂這些,裝模作樣的點頭,“嗯,是好看。”
隋夫人拿起來,“你覺得這個款式配阿靖行不行?”
這有什麼行不行的?
穆婧芙說,“可以可以。”
隋夫人很高興,似乎看不出的敷衍,“那就這個了。”
讓營業員包起來,直接付了款,然后又說,“你選的阿靖肯定喜歡。”
穆婧芙被嚇了一跳,趕說,“這、這應該算不得是我選的。”
隋夫人看好的款式,又是付的款,跟半錢的關系都沒有。
隋夫人挎著胳膊,不接話,只說,“走走走,我們再逛逛。”
還大方,“你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我送你。”
“不用不用。”穆婧芙莫名的有些尷尬。
那天去隋家也沒覺得這麼自來,如今倆人站在一起,連剛剛營業員都問們倆是不是母。
就覺……讓人蠻不自在的。
在品樓層逛一圈,隋夫人雖說家里買賣做的不太大,但出手很闊綽,看上的東西直接買,不猶豫。
買了兩條項鏈,算不上昂貴,但也不便宜,遞了一個盒子給穆婧芙,“這是我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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