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方全不知想到了什麼,沒一會就朝著這邊走過來,“阿錦,誰打的電話?是不是你媽?”
他說,“你把手機給我,我跟你媽聊聊。”
“聊什麼?”顧念錦笑著問他,“說你后悔了?要帶你那小人去打胎?”
顧方全不直面回答,只著手要手機,“你給我,我有話跟你媽說。”
“不是我媽。”顧念錦把屏幕對著他,“是我姐。”
是顧念安,顧方全馬上就把手收了回去,他不想跟顧念安說話,這孩子以前他就不喜歡,現在更是。
就家里鬧的這些事兒,也不說是挑起來的紛爭,但是確實一直在拱火。
顧念錦見他這樣就笑了,“我跟我姐還有多話要說,你要是等不住就先去忙。”
顧方全明顯是不甘心的,不過也知道有顧念安在,自己這個等待就指不定要拉長到什麼時候。
顧念安不喜歡他,他能覺得出來,為了給自己難堪把他晾在公司大廳一上午,現在也有可能故意拉著顧念錦說話,一直拖著他。
他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那行吧,那你們先聊,我那邊也還有事兒,就先去忙了。”
他臨要走的時候還跟顧念錦說,“有空你回老宅看一下你爺爺,你爺爺都被你給氣病了,這段時間臥床不起,他想見你的,你回去興許他心好點,也能好轉。”
“我回去啊?”顧念錦饒有興趣的說,“我要是回去,可能就一個不小心把你跟我媽離婚的事說出來了,這樣沒有關系嗎?”
聽得出來他是故意說這話氣自己的,顧方全咬牙切齒兩下,最后什麼都沒說,轉走了。
顧念錦呵呵笑起來,看著他的背影,“年紀一點點長,這智商怎麼倒是退了。”
他去了不遠的椅子上坐下,換了話題,“怎麼突然給我發視頻了,這個時間點你不是應該和對方公司洽談合作嗎?”
“哪有什麼合作公司?”顧念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把昨晚和剛才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顧念錦一下子又站了起來,“咱媽也過去了?”
他想了想又問,“那男的還有那一家,都被你們收拾了?”
他有些激,“好好好,原本我還打算畢業之后去會會他們,倒是讓你們先手了。”
他又問,“那男的現在是什麼況?你有沒有把他廢了,讓他這輩子都當不了男人?”
顧念安說,“沒廢,但是他傷的重的,也不知道還是不是男人了。”
昨天只管著發泄,沒注意自己下手輕重,也沒看鐵子一下一下的在對方什麼地方。
最后那男人跟死狗一樣被放在板車上拖走,失去了意識。
被打這樣,就算功能還在,這一年半載的應該也當不了男人。
不過顧念錦這麼一提醒,也有些懊惱,確實應該廢了那個畜生,讓他以后都沒有辦法再去禍害別的人。
說,“晚一點我問問江先生,那人最后被帶走了,我也不知道怎麼理的。”
顧念錦猶豫一下,又坐了下來,“江之行對你還好,沒覺得那些事過去了就算了,還專門帶你過去報復回來,一般的男人都做不到這一點。”
顧念安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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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里,垂著視線,哼了一聲,“他人是好的。”
聲音有些低,顧念錦都沒聽清,自顧自的說,“聽說江家那邊已經定下來你們倆的日子,要為訂婚做準備了,也不知道跟咱們家那邊聯系,家里的人會怎麼說?”
顧念安倒是不擔心這些,“隨便他們吧。”
上次和江夫人一起吃飯,江夫人明顯也是看不上顧家人的,但對一如既往的好。
如此即便是顧家那邊作妖,想來也影響不到。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江之行就過來敲門了。
顧念安把視頻掛了,過去開了門,江之行沒說馬上走,而是進來坐下了。
他問,“在這邊還有沒有看不順眼的人?”
顧念安一愣,接著就笑了,“怎麼,想順道一起收拾了?”
江之行說,“既然都跑了這一趟,能理的就一起理了。”
顧念安看不順眼的人多,從小在這邊長大,那十幾二十年的時間里,但凡接過的,沒有一個人對釋放過善意,或多或都欺負過。
但也不能說有點過節就死記著。
沒必要。
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別的人都沒有什麼大過節,算了。”
緩了一口氣問,“昨天那個人,他后來怎麼樣了?”
“送醫院去了。”江之行說完笑起來,“你下手太重了,他差點沒命,送到醫院去了手,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顧念安張了張,明顯是有些擔心。
江之行馬上說,“沒事兒,醫院那邊本來是要報警的,但那男人意識清醒后阻止了,他不敢,他知道他不占理,所以只說是自己與人斗毆,也怪不得對方。”
他挑了一下眉頭,“我讓人在醫院那邊守著,能出院就送到你們那個表親家里去。”
說到這里他哦了一聲,“對了,后來我找人特意問了一下,你媽讓人去那人家一頓打雜,下手是真狠,除了屋承重墻,幾乎沒留下什麼好地方。”
里邊隔斷墻都給人家砸裂了,這房子修復也得花點兒。
顧念安一聽笑出聲來,微微搖頭,“是狠。”
江之行又說,“那家人聽說最近經濟張,修房子的錢都不知能不能拿得出來。”
他向后一靠,語氣悠悠,“雖說今天沒親自手,不算出了惡氣,但知道他們下場這麼慘,倒也夠了。”
顧念安看著他,半晌之后剛要開口,就聽江之行說,“不用跟我道謝,我們倆之間不用說謝謝。”
這話有問題嗎?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似乎只是一句客套,似乎又帶著別的含義。
顧念安有些沒控制住,臉上發燙,趕抬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掩飾地將頭轉向一旁,“那、那我們現在出門走走。”
江之行聞言
起,“走吧。”
兩人下樓,這次那個司機不在,他們倆也沒打車,之前小范圍的逛了逛,這次走的稍微遠一點。
城市不發達,商業街也就那一條,走到頭再走回來也沒用多長時間。
顧念安突然啊了一下,“我想起來了,這邊有一個小公園,還不錯,我帶你過去。”
倆人穿過一條步行街,又走的稍微遠了一點。
顧念安是憑印象,也不是很確定,“我很多年前過來過一兩次,不確定這邊變沒變。”
走了一段,笑了,指著一個方向,“在那邊。”
這城市不繁華,但好在還有可取之,邊上有條江,江中心有個不大的小島,開發不出來什麼,只能弄個大一點的公園。
江邊離著小島也不遠,有小游艇,還有稍大一點的船。
大船的話沒有固定發船時間,要等一下客量,人就只能一直等。
所以大多數的人圖方便,都是坐游艇。
倆人過去,船上沒幾個人,空空,這要是等下去,不知要多長時間,所以他們直接去了小艇管理。
小游艇不大,一次只能兩個人,顧念安有些猶豫,轉頭看江之行,“你會開嗎?”
若是不會,他們倆只能分別各坐一輛,由專人將他們送過去。
沒想到江之行說,“會。”
顧念安挑了下眉頭,笑著說,“你怎麼什麼都會?”
發了救生,兩人穿上,上了游艇,然后顧念安覺得尷尬了。
主要是這游艇實在太小了,坐前江之行坐后,直接把攬在了懷里。
又不自覺的想起那天在地下酒吧,被他抱在懷里的景。
的后背著江之行的膛,倆人穿的也不算薄,但還是覺到了對方的溫。
可能是敏,有點燙。
江之行倒是還好,啟后開出去,然后說,“大學的時候出去玩,學了一下。”
游艇開的不快,風從耳邊掠過,把江之行的話音也吹散一些。
顧念安往后靠了一下,“啊?”
江之行幾乎在耳朵上,“大學的時候學的。”
顧念安了一下脖子,作幅度很大,自己有點不好意思,“頭發刮到了,有點。”
江之行似乎是嗯了一聲,再沒說別的。
一共就那麼遠的路程,兩三分鐘就到了。
江之行將游艇開到指定位置,管理人員看到他笑了,“小伙子技不錯,老遠就看見你了。”
把游艇歸還,兩人上岸,確實就是個公園,沒什麼新奇的,但總歸好過在街上閑逛。
這邊有擺攤兒的,倆人買了水,慢慢悠悠沿著里面的小路走了一圈。
江之行心似乎不錯,今天的話稍微多一點,他說,“好久沒開過游艇了,一直很忙,每天都是工作工作,其實大學的時候還學了很多,但差不多也都忘了。”
顧念安說,“我大學同學很多也會去學些技能傍,不過大多數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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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帶妹,確實什麼都會著實是吸引孩子的。”
江之行笑了,想了想就說,“也是。”
顧念安問他,“你會的那麼多,當時是不是也有很多孩子追你?”
江之行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倒也不算多。”
可能是氣氛好,江之行的態度又不錯,顧念安順就問了,“記得你之前說大學的時候沒過朋友,后來也沒有嗎?就沒有喜歡的姑娘嗎?”
江之行的表有一瞬間的停頓,就在顧念安覺得自己說禿嚕了,這話著實是不該問,想要開口道歉時,他又說,“后來沒過朋友,但喜歡過一個姑娘。”
他語氣平淡的,“姑娘不喜歡我,有喜歡的人。”
顧念安眨眨眼,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話回應。
沒過兩秒,江之行又說,“最開始的時候我會很糾結,覺得是自己出現的時機晚了,會控制不住的有些懊惱,應該早一點的,應該早點跟認識的,但是后來想一想,我這個人宿命很重,覺得凡是都是安排好了的,沒辦法在一起,那就是不合適,更適合別的人。”
他笑了,“現在日子過得不錯,證明的選擇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我不必再去糾結這些,祝福,祝福他們。”
顧念安張了張,最后說,“像你這樣能看得開的人不多了。”
江之行勾著角,“還好吧,我只是不愿意為難自己,有些事了既定的事實,就要去接。”
顧念安點頭,“有道理的。”
公園雖然大,但逛一圈下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倆人又買了點小吃,坐在長椅上。
江之行還是那休閑裝,向后靠著,姿態很是隨意。
顧念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快速的收了視線,奇了個怪了,心跳還有點快。
等了會兒江之行開口,“我前兩天出去跑外勤,看到你三姐了。”
顧念琪?
“然后?”顧念安有些意外,應該是有點什麼事兒,要不然他不至于單獨說一下。
果然江之行說,“和祝家爺,應該是有些爭執,在大街上,了手。”
顧念安很久沒去關注二房的消息了,不過聽說那倆人了手也并不意外,畢竟之前鬧的實在不好看,那倆人的日子肯定是過不安穩的。
江之行說,“你三姐看到我了……”
后面的話他不知該如何說出來。
顧念琪看到他一下子就哭了,直直的看著他,哭的那一個委屈。
當時祝鵬飛的臉很難看。
也不怪他,就顧念琪那樣,整的好像他們倆有一一樣。
可其實江之行跟并不,兩人沒打過任何道。
只是后來他跟顧念安相親,顧念琪私下里有找過他。
是想跟他見一面,提前打了個電話過來,江之行沒給面子,理都沒理。
他微微瞇眼,“我不知道你三姐之前怎麼跟你說的。”
他轉過來看著顧念安,“但是我們倆走下去,家庭便是我的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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