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兒玩？”方云旗問秦北北，他今天是陪著的，當然要問的想法。

秦北北想了想：“九蓉廣場吧。”

車窗半開著，微風吹進來，帶了的卷發，方云旗看著就怕的假發被吹掉。

還是戴帽子更安全，他想。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男生盯著孩，一眨不眨的，還不時地出擔憂的表，生似乎在發呆。

生長得很漂亮，看著不像心思在學習上，而是打扮上的，司機琢磨著，這估計是男生被生帶出來的。

秦北北扭過頭，正好看到方云旗的眼睛。

“你看哪兒呢？”

方云旗一句“假發”差點說出口，及時止損：“看窗外。”

秦北北白眼，“你是不是在看我頭發？”

方云旗頭搖了撥浪鼓，這肯定不能承認。

“看就看了。”秦北北看著他，半晌，忽然抬手摘下了假發，出潔的頭顱，原本被卷發包住的掌臉出來。

那一瞬間，方云旗仿佛回到了廣播站外的走廊上。

他從樓梯口上來，看見秦北北像只驚慌的小鹿，被無數目盯著，無路可逃。

自己怎麼就沒把張步揍進醫院。

方云旗結起來：“你、你趕戴上！”

瞥見司機回頭看，他又沖前面：“開車不要看！”

秦北北被他這樣子逗笑，慢悠悠地把假發戴上，整理了好一會，才恢復正常。

好像比之前自由了一些。

方云旗憋不住問：“這個和戴帽子哪個更舒服？”

秦北北思索道：“帽子吧。”

帽子像個可以保護的外殼，可更想要漂漂亮亮。

上周末秦北北終于下定決心剃了頭發，因為時間已經耽擱不了了，哭了一夜。

秦北北那時還不能接自己頭的樣子，從小到大，最短的就是齊耳短發。

戴上帽子后，好像就藏了那個生病的自己。

但學校里的孩子那麼漂亮，開始想要摘掉帽子，在今天這樣一個快樂的時間戴上了假發。

只是，快樂只持續了一點點時間。

秦北北著被出租車甩在后的學校，好像所有的悲傷和不高興都留在了那里。

和方云旗一起去了九蓉廣場。

一起喝茶，一起逛商場，還想做指甲，只是最后忍住了，因為學校不準。

秦北北去洗手間的時候，方云旗在外面等。

他還是第一次等一個孩子。

走廊對面是一家理發造型店，幾分鐘出來了三四個生，長發短發都有。

方云旗看著們，又想起秦北北。

后洗手間里走出來兩個人，對話聲肆無忌憚。

“頭發掉了誒。”

“現在學生都長這樣了。”

方云旗一聽就覺得是在說秦北北，可他不能進洗手間，怒視們：“那又怎麼樣，比你好看。”

對方冷不丁被說，一臉懵。

同行生立刻生氣道：“你誰啊？”

方云旗：“你管我是誰，人頭也比你好看。”

生質問：“誰頭？你說誰好看？”

還裝傻，方云旗正要再理論，聽見秦北北在他：“方云旗，你在吵什麼？”

生轉向秦北北，語氣緩了點：“這是你男朋友嗎？他上來就說什麼頭比我們好看。”

“……”

方云旗被秦北北看著，小聲說：“們說你。”

生更茫然了：“我們什麼時候說了？”

“你們說頭發掉了。”

“那是說我們自己掉頭發太多！”

方云旗聲音變大：“你們還說現在學生長這樣！”

對方比他還大嗓門：“那是說你朋友長得漂亮！”

原來是一場烏龍。

“我不是他朋友。”秦北北轉回去，解釋：“他腦子不好，你們別在意，不好意思。”

方云旗也道了歉。

等對方走后，秦北北才好笑道：“方云旗，你怎麼大驚小怪的，聽風就是雨。”

方云旗梗道：“們說話太讓人誤會了，我都道歉了。”

秦北北：“是我頭，又不是你。”

方云旗張了張。

-

中午午飯時間，林白榆看到了秦北北的朋友圈，在一家火鍋店里，點了很多，很多好吃的。

看起來應該沒問題了。

林白榆向隋欽發消息：【你有方云旗的微信嗎？】

過了幾秒。

Q：【？】

Q：【沒有。】

林白榆奇怪：【你竟然會沒有他的微信？】

隋欽坐在食堂里，指尖輕，打字：【我為什麼要有？】

他放下手機，通知欄跳出一條消息。

方云旗：【阿欽，我比賽幾號啊，你幫我看看。】

方云旗的微信，他當然是有的，可是為什麼要給。

隋欽面不改。

林白榆：【那你們平時不聯系嗎？】

隋欽打出“短信”兩個字，又垂著眼，將這兩個字從框里刪除，重新打出回復。

Q：【不聯系。】

林白榆總覺他是故意不想給。

林白榆：【那你幫我問問他，北北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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