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雷念兒黑著臉來找貝婧初告假。
這臉太不對了,貝婧初關心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可有我能幫上忙的?”
雷念兒咬牙切齒道:“回!去!相!看!”
唉?
貝婧初腦子卡頓了一下,反應過來:“你是想親了?”
貝婧初一下子警惕起來,拉著雷念兒叮囑:“我跟你說啊,想驗的新鮮可以,但是不要真的栽進去。”
“以你現在的地位,可以無所顧忌的玩,哪怕是懷上了,咱們也養得起,那人如果是個不好的,去父留子就行了。”
“但怕的就是他騙財騙心,如果你認真了,到時候會很傷心的。”
“我可不想大半夜的,你像堂姊一樣跑到我寢宮裏哭,太鬧心了。”
雷念兒一句解釋都還沒來得及說,貝婧初就嘚啵嘚啵的代完了。讓連被安排的憤怒都消散了不。
鬱悶道:“不是我想去的。”
“是我娘看好了他,背著我直接定了親,讓我回去見見人。”
貝婧初:“啊?”
看著念兒悶在旁邊的樣子,有種孩子馬上要黑化的錯覺。
要是阿耶問都不問一聲,直接選了個人給自婚,貝婧初都不敢想象自己能把太極宮掀了。
念兒竟然沒有發飆,真是好脾氣。
貝婧初不知道雷念兒在外的兇名,隻擔心太好欺負了些。
手撐在桌上,托著兩邊的臉頰,問道:“你這麽的子,回去不是任人扁圓嗎?要不要我去給你撐腰啊?”
雷念兒腦門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不是,你說誰子來著?
雷念兒覺得初初對有什麽誤會,角搐道:“不用,我能行。”
既然說能行,貝婧初就信能行。
輕輕“哦~”了一聲。
“你的家事,你自己解決吧,隻要不耽誤任職,我都是支持你的。”
爪子過去頭,畫麵十分溫馨。
雷念兒沒有那句前提,可能還要一下下。
再溫也改變不了初皮榨的本質。
雷念兒騎著馬回家,到了大門前翻下去,韁繩一拋,甩到迎過來的馬夫手上,頭也不回往院裏走。
進了正院,雲桂遲的笑容帶著一點心虛。
“念兒回來了,娘已經人準備好了你吃的,落兒剛才還在說我偏心呢。”
雷念兒落座,問道:“那今天的是家宴,還是鴻門宴?”
“是歡迎我回家,還是想趕我出去的最後一頓?”
雲桂遲吶吶道:“念兒,母親知道你生氣,但是每次催你,你都敷衍過去。”
“反正我時間比你寬裕許多,就幫你挑著,這位邱郎君我瞧過許多次了,是個頂頂好的人。”
“而且人家不似之前的那些,不喜你做。他很欣賞你這樣有誌氣的娘子,不會阻攔你做你想做的事。”
雷念兒不說話,雲桂遲說的也越來越氣短,開不了口了。
就這麽靜靜地看說完,看的聲音越來越小,才問道:“娘都知道我一定會生氣,還故意來氣我?”
“為什麽您一定要給我找個丈夫,為什麽不能讓我一個人自由自在地活著呢?”
甚至有些委屈,不理解母親。
母親也不能理解。
雲桂遲理所當然道:“人怎麽能沒有伴呢?等你老了,你就知道後悔了。”
“到了母親這個年紀,如果沒有孩子,沒有你,沒有落兒,人生都沒有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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