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應如願沒法兒跟他解釋清楚，隻能一句悶悶的“我沒事”，帶過這個問題。

    薄祈翊沒有強人所難的好，不說就不問，雙手在口袋：“吃飯了嗎？”

    應如願搖頭，薄祈翊低眸：“帶你去吃飯？”

    應如願還是搖頭，緒不高：“沒有胃口。”

    薄祈翊慢條斯理地念：“涼皮燒烤麻辣燙，燒鳥炒麵蚵仔煎，苕皮茶拇指生煎……”

    應如願的肚子：“咕咕。”

    應如願的表：“………”

    薄祈翊角散漫地勾起：“要吃什麽？”

    應如願丟死人了：“……燒烤麻辣燙。”

    “走吧。”

    薄祈翊腳步一轉，在前麵帶路，應如願回頭看了一眼醫院，心裏有些猶豫，過了幾秒，才跟上薄祈翊。

    杭城夜市也頗負盛名，得上名號的就有十幾個，薄祈翊帶去的是西湖邊上的武林夜市。

    這個夜市，除了有各種小吃，還有小飾品和工藝品，可吃可逛。

    夜裏九點這個時間，正是夜生活的開始，整條街上擺滿了餐車，空氣裏是各種香料的味道，遊客也很多，老老，肩踵。

    很有人間煙火氣。

    應如願心好了點。

    薄祈翊帶去燒烤攤，拿了一個不鏽鋼托盤，看著挑了一盤，遞給老板的同時，問應如願：“能吃辣嗎？”

    應如願說：“一點點。”

    薄祈翊跟老板說了要微辣。

    他們找了個位置坐，這種路邊攤，自然是矮方桌搭配塑料小凳，薄祈翊無安放的長，應如願看著覺得好笑。

    老板很快烤好，老板娘端來給他們，還贈送了兩瓶飲料。

    薄祈翊單手開易拉罐，飲料遞給：“別笑了，吃吧。”

    應如願拿了一五花咬了一口，醃製得很味，質也很，味道不錯，難怪要排長隊。

    薄祈翊看了看四周，有個小攤前圍了很多孩子，他起過去。

    小一會兒後回來，買了一碗冰，加滿各種小料，放在應如願麵前。

    應如願眨眼：“謝謝四哥。”

    薄祈翊看：“是跟大哥吵架了？”

    應如願吃著一花椰菜，不知道怎麽做到的，確保烤的同時，還有清脆的口。

    咀嚼著咽下後，才說：“也不能算是吵架。”

    算……單方麵賭氣吧。

    薄祈翊道：“大哥不會生你氣的。”

    應如願“哦”了一下，無意識地按亮一下屏幕。

    微信無消息，電話無新來電。

    沒人找。

    看緒還是不太高的樣子，薄祈翊喝了口飲料，慢聲道：“我不會安人，所以你自己好起來。”

    應如願一噎，幽幽地看向他。

    哪有他這麽直白的……不過也覺得，自己應該從那個七八糟的緒裏出來。

    那就聊點正事吧。

    應如願拿了一烤魚丸，又遞給薄祈翊一烤培：“四哥跟我聊聊天吧。”

    薄祈翊接了，抬抬下，示意開啟話題。

    應如願下：“昨晚到底怎麽回事？我之前聽聿哥說過，杭城港薄家的貨船被人夾帶了私貨，他這次來杭城，主要也是為了抓住幕後黑手，難道這隻黑手就是趙家？”

    聽了二夫人那些話，現在的調查方向變——

    找到在薄氏夾帶私貨的人，就能知道害應家和應如意的人是誰。

    薄祈翊則是意外，薄聿珩竟連這個都跟說了。

    他丟下竹簽，喝了口飲料：“趙家隻是小嘍囉，真正的黑手藏得很深，我們還沒有挖出來，所以才要對趙家引蛇出。”

    應如願理解著：“意思是，聿哥是故意在趙家過夜的？”

    薄祈翊點頭。

    “然後你再在半夜，故意潛趙家，讓趙家人心虛慌，主把私貨拿出來，你們抓趙家一個人贓俱獲，黑手也被你們打了個猝不及防，自己出破綻？”

    薄祈翊彎：“很聰明。”

    應如願忙問：“那黑手出來了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