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走過去在孩面前蹲下，“慕小橙，別哭了，好好說話，我怎麼混蛋，怎麼騙子了？”

慕小橙泣個不停，本停不下來，里還是重復著，“慕時，你混蛋，你就是個騙子！”

慕時了張紙巾，要給臉，被一把推開，“我討厭死你了，你走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騙子！”

慕時哭笑不得，“慕小橙，你失了？”

慕小橙突然停下來，瞪大雙眼，“失是什麼？”

慕時給滿是淚痕的臉，岔開話題，“跟爸爸說說，我怎麼混蛋，怎麼騙子了？”

說到他是騙子是混蛋，慕小橙張開大又開始嚎啕大哭，然后魔的重復那句，“慕時，你混蛋，你就是個騙子！”

慕時無奈的眉心，平時還算乖巧聽話，今天一定是到了什麼刺激，他手把摟在懷里，“告訴爸爸，到底怎麼了？爸爸改正好不好？”

慕小橙推開他，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還在噎，“我今天在舅舅家看娛樂報紙了。”

慕時點點頭：“你喜歡的哪個男星突然有了朋友，所以不了了？覺得我混蛋，沒把你早生幾年，讓你趕上好時間？”

“慕時，有你這麼教育小孩的嗎？”霍晴再也看不下去，出聲呵斥他。

慕時不滿的掃了霍晴一眼，“這是我們父倆的相模式，你別叨叨！”轉臉看向慕小橙，“是不是這樣子的？”

慕小橙傷心的眼淚又落下，“我沒有明星偶像，我的偶像是媽媽。”

慕時的心一，“那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慕小橙用手背眼淚，“報紙上說林叔叔的前妻死了，還說半年前就死了。林叔叔的前妻就是我媽媽，我媽媽死了，死了。慕時你就是個騙子，你說媽媽去國外進修，很快就會回來，你騙我！你混蛋，你就是個騙子，你把媽媽賠給我！我要媽媽！我要陶寶寶！”

慕小橙越說越傷心，眼淚又涌出來。

霍晴的眼底也泛紅，轉臉看向窗外，竟然忽略慕小橙已經認識很多字，很多新聞自己已經能看懂。

慕時把慕小橙抱在懷里，“別哭了，告訴爸爸，你看的是什麼報紙？”

慕小橙愣了下，“娛樂報紙。”

慕時略作思忖，“知道娛樂報紙的特點是什麼嗎？”

慕小橙搖頭。

“都說是娛樂報紙了，上面都是八卦新聞，用來供大眾消遣打發時間的，很多新聞都是子虛烏有，用來吸引讀者眼球，這個你也信？”

慕小橙從他懷里坐起來，淚眼朦朧，將信將疑：“真的？媽媽沒死？”

慕時點頭，“明早你睜開眼，圣誕老爺爺就會把媽媽送到你面前，但前提是，你不能再哭，一會兒跟著霍晴姑姑去洗臉吃飯，晚上乖乖睡覺。”

慕小橙連連點頭，“我一定能做到，爸爸，你沒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慕小橙想了想，好像也沒怎麼騙過，暫時決定相信他的話。可又想到上午在林叔叔家時，被哥哥給教訓了一頓，心里又開始不舒服。

“爸爸，佑佑哥哥說，以后我要是再不聽他的話，他就不許我再去他家里，說我霸占了他的媽媽，你搶了他爸爸的老婆，說我們倆都是壞人。”

慕時角搐了下，循循善，“別聽你哥瞎說！你媽媽和林叔叔沒有，離婚后才和爸爸在一起，才生了你，怎麼能搶呢，我和媽媽這真。”

慕小橙似懂非懂，又有點疑，“爸爸，什麼是真？”

“...”慕時想了下，“就像你們班級的軒軒和翔翔，他們都喜歡你，可是你喜歡軒軒，你和軒軒就是真。”

“慕時，你特麼的真是極品。”霍晴走過來踹了他一腳，“趕滾吧，你再這樣教下去，遲早要變壞！”

*

慕時定位到陶然，找到時，正坐在校園場的看臺上，那麼瘦小的一團，雙抱膝，盯著足球場發呆。

慕時離幾米的距離，沒有急著上前，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還是扎著馬尾，簡單利落，穿一件白的大，在沉昏暗的天氣里，格外顯眼。

所有記憶里的畫面像用刀子刻在他的心臟，疼的他無釋放。

這一幕就像是十五歲那年，看他打籃球，頭被撞了，也是這麼傷的坐在看臺上，他靠近了都不知。

那天的籃球他只打了上半場，直接丟下那幫人跑去醫務室買了碘伏。看到額頭上撞那樣，比他自己撞傷了還疼。

那天他很想抱抱，可又覺太唐突，只好想了法子背著。在他背上那麼輕，輕的他覺就是背著走上十年八年的都不會累。

當時他就想啊，這個人，他是要背一輩子的。

陶然覺有人在邊坐下，歪著腦袋看去，側臉靠在膝蓋，眼淚過鼻梁落在另一只眼里，又順著另一只眼角流到耳畔。

沖著慕時莞爾，“大慕慕，你又到我夢里來了。真好。”

☆、第四十二章

陶然說完后就瞇上了眼，不敢看他。

又說：“慕時，我已經兩天沒夢見你了。你就這樣陪我一會兒好不好？我今天在機場看見你了，可是你好像已經不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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