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米:“有空,我有空。”
蔣遲淮淡淡一笑:“用不著這麼著急回我,你可以說你現在正忙,讓我等你半小時。”
冬米趕說:“不,我不忙的,蔣遲淮,我現在有空。”
蔣遲淮聽出話里的小心翼翼和委曲求全,他不由握方向盤,“這是你作為朋友可以有的權利,我可以等。”
冬米:“不用,你不用等,我隨時都有空。”
蔣遲淮沉默了幾秒才問:“在哪?我去接你。”
冬米:“我去找你,今晚堵車,你過來要好長時間。”
蔣遲淮沒再說話。
電話瞬間陷沉默。
冬米握著手機,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所有的勇氣在他面前然無存。
蔣遲淮打破沉默:“對不起,這段時間疏忽你了。”
冬米一怔,又忙不迭說道:“沒有啊,我知道你忙。我滿足的,這一個月里我見了你五次,以前運氣不好的時候,一年都遇不到你五次。”
蔣遲淮微怔,原來這個月他才見了五次。
“以后我沒時間找你,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冬米看著窗外,手指在窗玻璃上胡畫著:“我覺得這樣好的,要是給你打電話,我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想跟你說話。”
蔣遲淮靜靜聽著,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電話里又是沉默。
這樣的沉默令人不安。
冬米看著熱鬧街頭的一切,視線越來越模糊。
之前離開北京的一年,想通了很多,也真的認同了曾經不以為然的一些話。
他們說一個人跟一個不的男人在一起,時間久了也許會上那個男人,因為人容易被,可男人不會,他不你就是不你。
在一起的這一個月里,到了與不的天壤之別。
他路遙,所以他再忙都會從香港再轉機到北京給路遙送化妝品。
他不,所以就算是他人一直在北京,他也想不起來給打個電話。
但從來沒有怪過他。
這些年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走,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坐飛機,有時太難了,就大哭一場,哭完后拎著大箱子繼續滿世界的跑。
從最開始連英語都說不好,到現在會說五國語言...早就習慣了蔣遲淮對冷淡的日子,所以現在,他偶爾想起的時候主給打個電話,就已經很開心。
其實也不想跟蔣遲淮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怕會為一種習慣,以后要是他們不在一起了,都不知道該怎麼適應沒有他的日子。
也許他們最終的結果還是會分開,有天蔣遲淮會遇到讓他再次心的那個人,而也會找個對好的男人嫁了。
所以現在這樣...好的。
“米?”
蔣遲淮喊了一聲。
冬米回神,“嗯?什麼事?”
蔣遲淮問:“你畫室在什麼地方?”
問過后他自己都覺不應該,在一起一個多月,他竟然都不知道畫室在哪,從沒有想到去看看。
冬米說了個地址。
蔣遲淮這才發現,原來的畫室離他的公司不到一千米。
“下樓,我馬上就到。”
他的汽車開到樓下時,冬米已經在門口等著他。
蔣遲淮剛下車,冬米就跑到了車門前,笑著說:“好快。”
“晚飯吃了沒?”蔣遲淮問。
冬米搖頭:“還沒。”其實一直在等他。
蔣遲淮又打開車門:“先陪我回家一趟,我換套服陪你去吃飯。”
冬米很歡快的應聲,小跑著繞到副駕駛那邊開門坐好。
蔣遲淮替將安全帶系上,抬手拂拂的臉頰,也沒說什麼,隨后發車子離開。
就這麼個算是寵溺的小作,冬米眼眶發熱。
趕別過臉看向車窗外。
“米。”
“嗯?”冬米側臉看向他。
蔣遲淮看了眼,又專注看前方的路,其實他也沒什麼想說的,就是想喊喊。
他沒說話,手拿過的手一起放在方向盤上。
到了公寓樓下,蔣遲淮讓冬米在車里等著,他拿上手機就急匆匆上樓去。
冬米坐在車里悶,就下車倚在車門上,抬頭朝樓上看,也不知道哪一家才是蔣遲淮的家。
“米!”
冬米轉頭,由驚詫到欣喜:“小辣椒!”
路遙停好車,“等蔣遲淮?”
冬米點頭:“他剛上去,說要換服。”然后只看到路遙一個人,問道:“霍大哥呢?”
路遙走過來也倚在車門上,個懶腰:“霍遠周吃完飯滾去公司了,說要開視頻會。”側臉看:“你們一會兒還有別的活?”
冬米搖頭:“沒啊,去吃飯。”
路遙眨眨眼:“你們還沒吃?”
冬米:“沒,蔣遲淮可能加完班才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
路遙手攬過的頭,“來,姐姐溫暖寬厚的肩膀借你靠靠。”說著把冬米的頭按下去。
冬米笑:“比男人的肩膀踏實。”
路遙嘚瑟:“必須的!”又寬:“對蔣遲淮和霍遠周這樣的男人來說,其實是錦上添花的事,可有可無。你看他們沒有遇到我們的這些年,還不是過得自在,所以啊,人可千萬別跟男人較真,較真你就輸了,自己學會調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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