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唐果心花怒放,還豆蔻年華?
“謝謝嫂子。”
沈凌問了句,“我記得豆蔻是十三四歲吧,現在延遲到二十二三歲了?”
周柏宣忍著笑,低頭喝咖啡,楚夢幾乎和周柏宣神同步。
唐果狠狠瞪了沈凌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
楚夢抿了口咖啡,看向沈凌,“妹夫,下午有事嗎?陪我和唐果逛街去?”
一聲妹夫,沈凌徹底黑了臉。
一陣嬉鬧之后,沈凌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去香港?”
周柏宣的原本輕松的臉又恢復了淡漠,“明晚的飛機。”
沈凌點點頭,又問,“宋律師聯系過你沒?”
“聯系了,我們明天一起飛香港。”
唐果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
沈凌的腦袋,“大人的事小孩不用知道。”
唐果翻了個白眼,其實也猜到了個大概,肯定與周家有關,周家不就是香港的嗎?還請了律師,看來事還蠻復雜。
兩天后。
周柏宣帶著楚夢和宋律師一起去了周家的位于半山的別墅。
汽車在盤山公路上平穩行駛著,周柏宣一直看著窗外,這條路他太悉,曾經以為那是通往家的路,后來發現,那是通往噩夢的路,好在都走了過來。
楚夢將手覆在他手背上,“有我呢。”
他笑笑,“沒事,委屈你了,那個沒人味的家你還要跟我去一趟。”
楚夢將頭靠在他肩頭,“他始終是你父親,見他是我該做的,沒有委屈不委屈的。”
他手把擁在懷里。周鴻元再混蛋,始終是他父親,給了他生命的父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始終不明白為何父親要放棄母親,那麼好的一個人,他怎麼狠的下心,當年的肚子里可還是有個他,他放棄了他們娘倆。
他不知道母親心里現在是否還恨著父親,這樣的傷,這輩子還能釋懷嗎?
到了周家,呵,平日里可沒有這麼熱鬧,他同父異母的兩個妹妹和妹夫也到了,還有叔叔和伯伯,反正平日不照面的人,都齊了。
良好的教養,讓他還是心平氣和的與長輩打了聲招呼,他如今代表的不再是自己,還有他的母親唐米欣。
兩年不見,那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憔悴了不,眼角眉梢的鋒芒也收斂去。
周鴻元一直都不茍言笑,看到楚夢時,他眉心微蹙,這小細節周柏宣也覺察到了,這是對楚夢的不滿意,可是他的媳婦,他喜歡就好,母親喜歡就好,已經無需他同意。
滿屋子的人,可卻無比的安靜,所有人都靜靜等到這一刻,不明白周柏宣為何此刻會帶著律師過來,關于周家的財產,他真的要分割出去不?
因為他占了周家集團16%的份,當年老太太走的時候,將手里的份都給了這個唯一的孫子,所以他目前是周家公司最大的自然人東。
周柏宣看向父親,“周董事長,我要進董事會。不管是我的份和能力,我覺得我應該進去。”
“這些事原本應該明天在公司談,沒想到家里人這麼關心,所以我就提前打聲招呼,明天臨時召開東會,我以周氏最大的自然人東,沈氏以周氏第二大法人東,我們提議臨時召開東大會。”周柏宣說著看了眼宋律師。
宋律師出示了沈氏集團的授權書。
所有人都不安起來,開始碎碎細語。
周柏宣站起,拍拍楚夢的頭,“我們回去。”
“等等!”凜冽的有力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周鴻元,心里都等著看好戲,周柏宣這樣做簡直是不把這個父親放眼里,周柏宣進董事會,又是最大的東,如今又有沈氏做后盾,他這不是想著他父親讓位嗎?
周柏宣轉,“還有事?”
周鴻元說了聲,“帶著朋友第一次回家,怎麼慢待了人家姑娘,吃過飯再回去。”
眾人,“...”
周鴻元的兩個兒氣的口起伏,父親太偏心了,但是敢怒不敢言,所有的不滿都憋在心里。
“我們在飛機上吃過了。”周柏宣拒絕的不留面。
周鴻元縱然再不聲,還是被兒子的這句話給傷到,臉沉下來,強忍著怒火,“難得回來一趟,陪我到書房說說話吧。”
眾人無趣的散去。
書房里。
周柏宣始終沉默著,周鴻元著煙,淡淡的看著兒子,他和的格竟是如出一轍,高傲的從不低頭。
“還好嗎?”
周柏宣緒有些激,“你有什麼資格提?”若不是念在他還是他父親,他早就一腳踹上去,這樣的男人活在世上也是多余,浪費口糧和空氣。
周鴻元眼神里掩飾不住的悲慟,記憶猶如泄了閘的洪水洶涌而至,幾乎將他淹死。
這些年他都在贖罪中度過,他最不愿意見的大概就是兒子,看到他,他就會想到唐米欣,那個他注定要負一輩子的人。
倘若時可以重來,他還會做出當初的選擇嗎?還會放棄,而向家人低頭嗎?大概不會了吧。
如果當時的哥哥或是弟弟爭氣點,沒有將家底敗,他還要走上聯姻這條不歸路嗎?
可是時不會再回到三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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