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小米還是了解一些的,看上去乖巧聽話,可對付蔣書記絕對有一套。
既然是跟男孩子出去玩,就不會手機關機,因為一關機就會引起家里懷疑。
手機關機,徹夜沒回酒店,現在都已經上午十點鐘,還是聯系不放,總不是什麼好預兆。
而此時北京的某家早餐店,季云非跟蔣小米正打打鬧鬧吃著早點。
“把煎蛋吃了。”季云非把盤子里剩下那個煎蛋夾給,他們來的太遲,早點都賣了,就只能讓廚師給做幾個煎蛋,湊活著吃一點。
“快點吃,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不吃,我從小就不喜歡吃蛋,煎的煮的燉的,我都不喜歡。”蔣小米又把煎蛋夾給他。
季云非騙說:“難怪你數學差了,我每天吃兩個蛋。”
“騙人,我才不信。”
“我騙你干嘛!”季云非把煎蛋夾到角,“張。”
蔣小米抿笑了,沒再找理由,很聽話的把一個煎蛋吃下去。
“你下午幾點回上海?”走出早餐店,蔣小米問季云非。
原本是打算早上回,臨時改變了,季云非說:“最晚班,下午再陪你轉轉,把你送回家我就去機場。”
蔣小米看著他:“我送你去機場。”
“不行,你從機場回來就天黑了,一個人不安全。”
“那我坐機場大。”
“反正就是不行。”季云非把帽子給戴上,“不聽話我下次就不給買零食了。”
“好好好,你是老大。”
季云非笑:“你是我領導。”
蔣小米有點不好意思,用胳膊蹭他兩下,順勢把手進他口袋里。
上午他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打算,準備先回酒店把手機充上電。
蔣小米不想打車,兩人就慢慢悠悠晃回酒店。
這一走就是一個多小時,他們到酒店都十一點一刻。
剛一到酒店大廳,就被酒店的大堂經理認出來,這兩個孩子年紀小,住的房間又是滕總書訂的,印象深刻。
“你們總算回來,趕回電話給家里人,他們都找翻天了,剛才派出所都來過電話詢問我們一些況。”
兩人都呆愣,特別是蔣小米,心慌到說不出話。
季云非先回過神,還是不敢信:“姐姐,您說什麼?”
大堂經理:“你們手機關機,徹夜未歸,都十一點了還聯系不上,你們家人都快擔心死了,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你說你們這個孩子,趕回個電話啊。”
季云非說了聲謝謝,拉著蔣小米就往電梯走。
“怎麼辦怎麼辦?”蔣小米手心發涼,不由一個寒噤。
季云非握著的手:“沒事,我不會讓你挨打的。”
蔣小米另一只手抓著季云非的服,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到了酒店,季云非翻出箱子里的充電,先給蔣小米手機充電,等了一分鐘就開機,“快點給你爸爸打電話報平安。”
蔣小米手發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撥通蔣慕平的電話。
“喂?小米啊?是你嗎?我是爸爸。”蔣慕平還怕有種可能,會不會被綁架要錢什麼的,畢竟年底了,有些人一年到頭都沒賺到什麼錢。
蔣小米眼眶發紅,聽出爸爸聲音在發,“爸爸,我沒事,手機沒電了,對不起,我現在在酒店,沒事的。”
蔣慕平長長呼了口氣,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可還是不放心,“確定在酒店?”
就在這時,書小聲跟他說,警方那邊來電,兩孩子回酒店了,沒事。
蔣慕平點點頭,又對著電話冷聲道:“你現在就回家。”直接掛了電話。
誰也沒法會,從九點多到十一點一刻,快兩個小時里,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蔣小米吸吸鼻子,知道掉眼淚沒用,夜不歸宿在爸爸那里可真是要挨子的。
爸爸那樣好面子的人,要不是害怕出意外,是絕不會跟外人說,他家兒年紀這麼小就跟男孩子在外面不回家。
這回是躲不過去了。
季云非給眼淚,“都怪我,明知道你家里那麼嚴,還非要來看你,昨晚我就該把你送回家的。”
蔣小米搖頭:“不怪你,是我想讓你來看我,也是我想跟你多呆一會兒才會去醫院,你別自責。”
說著,眼淚又掉下來。
“就是...就是以后我可能真的沒法再跟你見面了,我爸不得把我打死,以后肯定二十四小時找人跟著我。”
眼下不是考慮能不能見面,他擔心的是回家要挨打。
季云非握著的手:“一會兒我陪你回去。”
蔣小米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不行。”那爸還不連打他一起打啊?
季云非已經做了決定,他不了挨打,被打一下也不了,“別說了,就這麼定了。”
蔣小米:“反正就不行,你不能去我家。”
“你要不讓我去,以后我就不來北京了。”
“就算你不來北京我也不讓你去。”
兩人爭執不下。
季云非心里更難了,起去洗手間拿了條巾給眼淚,“有事一起擔著好不好?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錯,你說我可不可能讓你自己回家,我就溜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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