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非沒說話，滕齊以為他是默認。

這時正好有聲音過來，“季云非。”

江玥幾乎是小跑著過來，追上他們時平復了下呼吸才說話，問季云非：“你手機是不是出問題了？我這幾天發給你消息你也沒回。”

拍了幾個不會的題目發給他，他一直沒回，今天忍不住了就來問一下。

滕齊心道，季云非昨天還跟他們一起打游戲呢。

季云非認真的語氣：“哦，之前我談被我爸知道了，手機直接被沒收，高三之前我都沒有手機用。”

江玥：“”

季云非揮揮手：“先吃飯去了。”示意滕齊一起離開。

下午放學后季云非從桌拽出校服直接甩在肩上，拿著書就離開教室。

自從蔣小米轉走，他覺得不管干什麼都沒勁。

吃飯沒勁，上課沒勁，連玩都沒勁了。

從初一開始，他一定是班里早早來的那個。

因為蔣小米有個習慣，每天都來的早，他早來后假裝去廁所，從們班門前繞一遍，看一眼一整個早讀課都心好。

后來高中跟一個班，他來的就更早了。

上半學期坐在最南邊靠窗的位置，他坐在最北面，人來的不多時，他假裝看書，余卻一直在看。

那半個學期只要不下雨，他每個課間都去打球，就是因為蔣小米課間喜歡趴在走廊臺上，跟曾柯兩個人閑聊。

他不確定會不會看他打球，但應該有時也會瞄一眼。

“老大，你今天補習班也沒課，打會兒球唄。”小胖一手抱著球，一手搭在季云非肩膀上。

季云非正在看手機，剛才來了條信息，他有一個快遞到了。

“問你話呢。”小胖蹭他一下。

季云非把手機塞口袋，“沒空。”他拍掉小胖的手，噔噔噔跑下樓去

“你干嘛去？”小胖在后面喊。

季云非早就到了一樓，沒人回應他。

季云非現在還是每天騎車上學，有時候放學時會習慣走某條路，等回神才發現，這是去蔣小米家那條路，他又折回。

今天上海晴空萬里，可北京有大雨。

他關注了兩個城市的天氣預報，每天切換著看，他也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思，可能一點意思也沒有。

他還樂此不疲。

北京的雨那麼大，也不知道的好沒好，能不能走快。

蔣小米到家時，校服都了大半。

雨太大，從教室到校門口這段路，就算打著傘也沒什麼用，風一吹，雨一個勁的往傘下鉆。

“趕去換服，一會兒著涼。”阿姨找巾先給。

“沒事，就子了。”蔣小米不急著去樓上，直接去了廚房。

冰箱里有幾塊巧克力，每天回來都會吃一小口，就一口，舍不得多吃，吃完又包好，用保鮮袋扣再放回冰箱。

“可以每天吃一塊，這樣有勁學習，等吃完了阿姨去給你買。”

“哦，我怕胖，每天吃一口就行。”

阿姨不知道這巧克力是誰買的，也不敢說，只是叮囑阿姨，這巧克力誰也不能吃。

要是早知道跟季云非以后再也見不到，當時就該把他箱子里所有零食都拎回來，可沒有機會了。

坐在書桌前發了好一會兒呆，蔣小米才拿出作業開始寫。

作業全部做好都已經快十點，把季云非給整理的數學錯題集看了幾頁，放回屜鎖好這才去睡覺。

外頭大雨還在嘩嘩下著，熄了燈，輾轉反側好久才睡著。

大雨一直到周五中午才停，厚厚的云層散去，天亮了起來。

周五最后一節課的下課鈴聲響，所有人狂歡一般的收拾書包。

班長讓靜一下，說發個小零食再回去。

他們起哄，笑著說，這是要給哪個生表白？

班長：“這是別人送蔣小米的零食，也不知道誰送的，蔣小米說見者有份，大家一起分了吃。”

蔣小米每天屜里都會有不小零食，不知道是誰送的，都是趁下課去洗手間，或是大課間時。

還有時一早到了教室，桌里堆滿了吃的。

問周邊的人，都說不知道，就只好給了班長。

班長一臉郁悶的開始發零食，其他人哄笑著說謝謝，撕開零食就吃起來。

除了蔣小米，他們都知道是班長送的。

班長喜歡蔣小米，這是除了蔣小米外，大家都知道的。

他們班有個群，晚上大家做完作業就會水一會兒，不過蔣小米不在群里，據說是家里管得嚴，不給用手機。

知道班長喜歡小米，生就給出主意，慫恿班長送零食給蔣小米，說生都容易被男生溫暖的小舉給到，時間久了就容易心。

班長真就聽話送了，所有人都給他保守。

哪知道會這麼稽，蔣小米把收到的零食全都給了班長。

零食搶完，他們邊吃著，陸續離開。

蔣小米跟幾個值日生留下來打掃教室，人多干活也快，二十分鐘就全部搞定。

“小米，還不走啊？”

“你們先走，我等蘇揚。”

“拜拜。”

蔣小米跟們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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