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醫院的時候,隻見岑寧著腳沒有穿鞋子,手上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把醫用剪刀,一群人把圍的水泄不通。
岑瑤從人群中撥開一條路,試圖靠近岑寧,卻被一旁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一把拽回。
“你是誰?病人現在神狀態非常不穩定,不能過去。”
“我是姐姐。”
聞言,醫生才勉強鬆開手。
“我妹妹怎麽了?”
“在路邊暈倒被人發現送來了醫院,醒來以後神狀態就非常不穩定,從前有過神方麵的病史嗎?”
醫生的話說的很含蓄,不過岑瑤還是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有過,不過已經很久沒有發過病了,近半年來的狀態都非常穩定,甚至可以像普通人一樣正常的工作跟生活。”
岑瑤說這話的時候緒有些激,死死的拽住醫生的袖口。
是親眼所見,岑寧從瘋瘋癲癲的狀態一點點恢複正常,所以很難接再次變回去。
“其實現在這種況也是很正常的,我們隻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能知道使再次發病的原因。”
岑瑤腳下踉蹌後退,腦袋一陣“嗡嗡”作響,聽不清楚周圍的人都七八舌的在說些什麽,隻看見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護朝岑寧撲上去。
有人按住的雙手,有的人幫固定住雙腳,剩下的人就趁機奪下手中的剪刀。
岑瑤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僵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後,岑寧被幾個人回了病房,強的喂吃下藥以後才逐漸恢複平靜。
就好像一隻圓滾滾的氫氣球,一開始雄赳赳氣昂昂的,最後變得越來越沒有生氣,直到氫氣完全泄,隻剩下一副空的外表。
一整個晚上岑瑤都守在醫院的走廊裏,一口水沒喝,一點東西都沒吃。
直到聽見病房裏傳出的靜,才終於有了反應。
許是因為藥效的原因,岑寧不在大吵大鬧,隻靜靜的坐在床上,蜷在一個角落裏麵,用厚厚的被子將自己完完全全的包裹起來。
岑瑤一點點的試探,慢慢朝靠近。
“寧寧,你醒了,我是姐姐還記得嗎?”
岑寧警惕抬頭,一臉防備的向岑瑤,眼神中充滿了試探和恐懼不安。
“姐姐......”小聲呢喃。
“是,我是姐姐,我來接你回家了。”
“我沒有姐姐,我沒有家人了,我沒有家人了......我才是那個多餘的,我是那個多餘的......”
岑寧反複重複著這幾句話,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仿佛覺不到痛一般。
“寧寧,快住手!”
岑瑤手去阻止,卻也不知道對方哪來的這麽大的力氣,被狠狠的推在了地上。
好在幾個查房的醫生護士及時趕到,幫岑寧注過鎮定劑後才再次昏睡過去。
折騰一番,岑瑤早已經疲力盡,距離天亮也不剩幾個小時了,靠在床邊瞇了一會兒。
醫生說這個針的藥效足夠岑寧睡到第二天中午的,所以在這之前,岑瑤去了趟岑寧工作的圖書館。
好端端的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變這樣。
找到圖書館的負責人,調取了岑寧當天的工作視頻,視頻當中,清清楚楚的看到沈靜知來過圖書館。
但因為圖書館當天下午停電,好巧不巧的就是在沈靜知到達圖書館後,所以停電後發生的事沒人知道,但岑瑤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解釋。
直覺告訴岑寧的事跟沈靜知不了關係。
可想不通這是為什麽,都已經跟邵熙宸離婚了,為什麽還是不肯放過邊的人。
怒火中燒,所有的怨恨和委屈在頃刻間瞬間發。
......
站在邵家大宅外,岑瑤拚命的摁著門鈴,很快有人過來開門。
家裏的管家是認識的,不過自然也知道和邵熙宸已經離婚的消息,所以岑瑤現在對他而言,就是一個外人而已,態度上也自然冷漠了幾分。
“岑小姐,請問你來找誰?”
“沈靜知,我要見。”
“不好意思,夫人今天不在,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岑瑤一把推開管家,徑直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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