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伊小姐在一起嗎?”
聞言,男人角微微上揚起一抹弧度。
岑瑤低頭手指疊,這才突然意識到,這麽問好像在吃醋似的。
“我媽不舒服,我不知道伊木染會跟著一起過來。”他耐心解釋,“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麽在醫院。”
岑瑤雙眸的視線飄忽不定,心很怕被他發現自己來這裏的原因,是沒照顧好小墨。
想到這裏,心裏又開始覺得莫名委屈,也不想這樣的,但小墨本來就不好。
每次生病,都沒日沒夜的在醫院陪著,想要找一個人跟分擔,但每次就隻有自己一個人。
從沒有後悔過,但也確實很累。
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下,一點也控製不住。
邵熙宸慌了神,不在追問緣由,隻是一把將人抱在懷裏,拍著的後背,輕聲安。
此刻,不遠的角落裏,一雙淩厲的目正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
沈靜知的不控製的抖著,眼底閃過一抹狠厲的目,如果不是礙於份,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將兩人分開。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伊木染長長的睫簌簌抖著,原本攙扶著沈靜知的手下意識鬆開。
之所以沒有選擇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把岑瑤回來的事說出去,是因為還想在邵熙宸麵前留有一餘地。
但世界上沒有兩全其的事,不可能在邵熙宸留了好印象,又同時在沈靜知麵前取得信任。
一旦事被揭,兩邊都得不到任何好。
“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沈靜知立刻回過頭,瞪大雙眸看向伊木染,“所以,你也早就知道這個人回來的事。”
伊木染點頭,“我們在公司到過一次,不過就隻有那一次而已。”
“為什麽不告訴我?”沈靜知幾乎是帶著一種質問的語氣,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兩人分開,現如今卻都了徒勞。
“伯母,你和熙宸的關係最近才剛有緩和,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您,勢必還會造你們之間的矛盾,所以......”
沈靜知長舒一口氣,將伊木染的話打斷,試圖平複自己心的緒。
……
病房,邵熙宸一雙冷眸凝著床上的小人兒,他出手臂又猶豫著收回,對方好像脆弱的一就破,讓他隻敢遠遠的看著。
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幾拳,抑還夾雜著強烈的窒息。
時間一點點消逝,周圍靜默無聲,窗外孤零零的閃著幾顆星星。
“這麽大的事,打算一個人扛過去?”邵熙宸的眸子裏,有暗沉的在慢慢凝聚。
看了一眼,眼圈紅紅的,明顯是哭過的痕跡。
岑瑤吸了吸鼻子,故作堅強。
“小墨的一直都不是很好,這種況很常見,我應付的過來。”
“是嗎。”邵熙宸蹙著眉,淡淡開口。
一直都是這樣,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的格,即便被人看見傷痕累累的模樣,也能笑著對別人說,那是對自己的一種曆練。
“時候不早了,你還是趕快回去吧,我能照顧好小墨。”以前都一個人過來了,相信以後也可以。
話音剛落,男人猛然起抓住的手腕,俊臉上閃過一抹慍怒。
“你什麽時候能不對我這麽,給小墨一個完整的家不好嗎。”強的外表下,是卑微到塵土裏的祈求。
他從沒對什麽人低過頭,唯獨對,一次又一次。
但的心就像是石頭做的一樣,怎麽都捂不熱。
岑瑤別過臉去,不說話,心裏最後那道防線在隨時快要崩塌的邊緣。
“我們和好,好不好?”他雙眸迷離,明明沒有喝酒,卻像是醉了一樣。
“不可能……”
“隻要你點頭,我會理好一切。”邵熙宸打斷。
“理好一切?”岑瑤苦笑,“你要怎麽理,過去的事,失去的人,都已經沒法改變了……”眼角的淚緩緩落,好似在無聲控訴他犯下了十惡不赦罪。
眸底閃過一疑。
“我們不可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除非你有辦法讓寧寧重新回到我邊……”
邵熙宸一愣,淡的薄抿,他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意思。“這話是什麽意思?”
岑瑤深吸一口氣,眼眶裏蓄積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
“寧寧去世了,早在三年多以前。”
邵熙宸瞪大雙眸,眼睛裏寫滿了不可思議。
“原本寧寧的病一直都恢複的很好,也有了一份安穩的工作,能自己照顧自己,已經開始變的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了……”
深吸一口氣,停頓了一下,“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你母親去圖書館找過一次之後,就徹底被打破了,之後寧寧就又開始變的瘋瘋癲癲,神狀態越來越不好。”
“我不知道究竟都跟寧寧說了什麽,但寧寧的離開一定是一手造的。所以……我沒辦法原諒,更沒辦法麵對你,我能做的就隻有不去恨你,盡我所能把你當陌生人一樣對待。”
“我說的這些,你都聽明白了嗎……”
如果隻顧著自己的幸福而去忘記那些仇恨,會良心不安,更會一輩子都活在愧疚當中,不能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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