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掛斷的“嘟嘟”聲響了半天,傅司九勉強清醒了點,半闔眼,把電話回撥過去。
那邊給掛了。
掃一眼屏幕上的時間,淩晨三點四十分。
搞什麽。
傅司九氣到發笑,點開兩人的對話框,嗓音帶著被吵醒的倦啞:“小祖宗,不喜歡早上五點半的時間了?喜歡淩晨三點四十了?”
傅司九:“做噩夢了?我在夢裏欺負你了?”
馮蕪埋在薄被裏,耳尖燙火鉗。
男人深夜裏的語音信息勾人的很,嗓音沉厚磁,慵懶的腔調裹著寵溺,跟親自在耳邊講話一樣,一字一句都挾著電流,再聯想到白天那句不明不白的話,馮蕪整個人都紅了蝦子。
原來他那話是這個意思。
居然還有這個意思!
難怪他當時表古怪。
狗男人!
一直不回,傅司九不大放心,黑撥了個視頻過去。
淩晨三四點的珠城,窗外影綽著簷壁四周的帶,朦朦朧朧的,寂靜又安寧。
馮蕪猶豫老大會兒,還是選擇接通。
臥室漆黑,過屏幕什麽都看不清。
兩人短暫的緘默。
“寶貝,”傅司九倦得很,著深重的鼻音,低語,“我兩點才睡。”
馮蕪剛為他一句“寶貝”心悸,又立刻被他的睡覺時間給驚到。
下意識問:“你為什麽這麽晚睡?”
話一落,手機窸窸窣窣輕響,仔細聽又沒了,男人低啞含笑的嗓音傳來:“肯理我了?”
“......”
“怎麽啦,”他語調是白日不曾有過的溫,哄小嬰兒一樣輕,“了?還是想我陪?”
“......”馮蕪捂著失控的心髒,跟著下去,“傅司九。”
喚他名字,依賴的,迷的。
男人鼻息拖著長長的笑,像是從床上坐了起來:“陪你吃了晚飯,這才幾個小時,是想跟我住一塊兒?”
馮蕪臉燙著,任他戲謔打趣。
一隻手擰了被角,總不如那晚被他擁住的覺舒服。
“你還沒回答我,”馮蕪嗓子眼裏黏乎出一句,“你怎麽這麽晚睡。”
傅司九:“加班呢。”
馮蕪垂著眼稍抬:“啊,你經常加班嗎?”
“......”捕捉到語氣裏的不可思議,傅司九笑了,“在你眼裏,我到底是什麽人?”
馮蕪沒敢說。
約——
是那種可以在會所和酒吧流連、徹夜不歸,但絕不會是通宵達旦加班的人。
馮蕪閉牢了,怕一不小心吐真言,傅司九大半夜殺到這裏。
“這麽忙嗎?”別扭地轉開話題。
傅司九沒跟計較,氣定神閑:“當然,賺錢呢。”
馮蕪閉上眼,臉蛋大半埋在枕中,含糊不清:“都那麽有錢了還這麽努力,我還真是窮的活該。”
傅司九倏地笑了:“說什麽呢。”
他舌尖角位置,默了幾秒,幾不可聞冒了句:“多賺點,把我家阿蕪供起來。”
像一隻金狐貍,養得越好越漂亮,回饋擺在明麵,好與不好一目了然,風吹草都不忍落在邊。
那頭安靜著。
兀自等了會,沒有孩子的靜,傅司九笑著問:“困了?”
“嗯。”
傅司九又笑:“剛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
聲音越來越輕,呼吸淺淺的。
傅司九:“夢到九哥了?”
“嗯。”
傅司九無聲扯:“那掛了?”
沒理他。
看來是不樂意的,又沒力氣跟他鬧。
傅司九半邊勾出笑弧,縱容道:“唱歌哄你啊。”
馮蕪拚著最後一清醒,鼻音哼出嗲嗲的一個字:“嗯。”
傅司九心腔了半截。
他很唱歌,也不唱給別人聽,他嫌矯,沒人能勉強他。
然而終有這一天,他親手打破了原則,深恐給的不夠,溫不夠,小意不夠,陪伴不夠。
想多一點,再多一點,傾盡所有。
好好的,妥善的,把那隻小金狐貍藏好。
-
第二天,徐茵和李擇言齊齊出現在了甜品店。
馮蕪睜大眼睛:“你們怎麽都回來了?”
“我媽嫌我總在外地,”李擇言說,“讓我爸把我調回來了。”
徐茵更是幹脆:“跟我領導打了一架,老娘不那氣,回來養幾天。”
“那你回來嘛,”馮蕪抱住胳膊,跟撒,“這樣我還可以跟你睡。”
徐茵咦了聲:“不,我可算逮到我了,我回家呢。”
這也沒辦法,老人家想孫,自然這事更重要。
兩個發小回來,馮蕪喜笑開:“我請你們吃飯。”
“......”
兩人表同時頓住,像是有難言之,言又止看著。
馮蕪笑容微斂:“怎麽啦?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啊?”
“不是,”李擇言清清嗓子,“星池...在外麵等咱們。”
聽見許星池也來了,馮蕪角的弧度僵住。
到這個名字,眼裏晶瑩歡快的像到了冰塊,眼可見的黯淡下去,人也懨懨的,迷茫又不知方向。
徐茵摟住肩:“我是站你這邊的,但他是你爸和阿姨囑托,過來接你回馮家吃飯,說有事要談,那我想著,幹脆我和擇言哥一起陪你,免得又發生上次那種事。”
李擇言點頭。
“我爸有什麽事?”馮蕪扭著服。
見如臨大敵,還想盡量掩飾平靜,偏偏各種肢作下意識出賣了,徐茵心疼:“應該是好事,別怕啊。”
李擇言沉聲:“叔叔再對你手,我們立刻帶你走。”
“......”
許星池的車停在店外,李擇言紳士地拉開門,兩個姑娘坐在後排。
車子沒熄火,許星池往後瞥了眼,神不大明朗:“安全帶。”
馮蕪拘謹地拽開安全帶,繞過,哢的下摁進卡扣。
“星池哥。”帶著不明顯的怯意,禮貌打招呼。
許星池線僵直,嚨裏嗯了下:“回去吃個飯。”
“嗯。”
見他們兩人太過尷尬,徐茵笑嘻嘻地找著話題,李擇言配合地烘托氣氛,車才不至於太過冷凝。
無數街景和店鋪疾速倒退,馮蕪心緒不寧,時不時應一聲徐茵和李擇言的話,其餘時間再不吭一個字。
腦袋倚在窗邊,瞳孔落進外麵的景。
許是緒太繃,腦海深中忽地浮出一個模糊的場景。
窗外是夏日,微風,若若現的晚霞,還有——
傅司九的歌。
記不大清了,可男人用港區粵語唱的那首【富士山下】是那麽好聽,他嗓音溫,繾綣的不真實,跟天邊的雲朵一樣。
馮蕪閉上眼,由著風吹頭發,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哼唱,想要把每一拍,都跟他的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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