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野借故發泄了一通,再沒給陳婭開口的機會,便憤憤地掛斷了電話。
而后,把手機往茶幾上一丟,咬著一支煙吞云吐霧,以此紓解心中憤懣。
梁煙拉著行李箱下樓時,影恰好從客廳前經過。
偏頭看了眼坐在沙發正中央的男人,抿了抿,接著不發一言的提步往外走。
陳清野見自己就這麼明晃晃的被無視了,不由得怒火更盛,“啪”的一聲重重地撂下了打火機,出聲喊:“梁煙,梁煙!”
陳清野起追出去,在大門玄關前攔住了人。
“你沒看見我是麼?”他一只手扣的胳膊,上下打量兩眼,冷聲問:“拉著行李箱要去哪?”
“回我自己家。”
梁煙沒什麼好氣兒。說完,扭過了子不看他。
陳清野見狀,雙手用力扣著肩膀,十分強地扳過了的。
“什麼意思啊?”他低頭看著的眼睛,扯了扯角,皮笑不笑的樣子:“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梁煙抬手推了推他。
“你出事兒了別連累到我們梁家,我也不想住在這里看你的臉。”
語氣微頓,頗有幾分要劃清界限的意思:“我們本來就不在一繩上。陳清野,從你算計我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再是朋友!”
陳清野聞言,臉當即沉了:“給你臉了是不是?”
他冷笑了一聲,出言譏諷道:“我們不在一繩上,那你和誰在一繩上?陳敬洲啊?”
“也不照個鏡子瞧瞧你自己,倒他十年了,他有正眼看過你麼?”
“不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你——”梁煙氣急,舉起一只手要打他掌,卻被陳清野反先掐住了腕骨。
他眉目沉,一字一頓的說:“梁煙,別挑戰我對你的容忍度。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安分分的給我待在這里,敢踏出這棟房子一步,我立刻弄死你!”
梁煙不服:“你敢!”
陳清野說話的語氣惻惻的:“你試試我敢不敢。”
見梁煙眼神憤恨的瞪著他,陳清野就笑了一下,手拍了拍的臉,認真提醒道:“乖,咱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你最了解我。把我惹急了,我就拉著你一起死。”
……
……
晚上八點。
陳敬洲結束了工作,開車去金融街找許迎,兩人一起去了趟三江。
趙京山近日在濱海投資了項目,說是要在這邊小住一段時間,等著項目收尾。
今晚算是他的接風宴。
一路上許迎都安安靜靜的,直到跟著陳敬洲進了三江、上樓、站在包廂門口。
忽然就不自在起來…忙手拉住了男人的袖,有點吞吞吐吐的:“那個,我……”
陳敬洲眉梢微挑,耐心十足:“嗯?”
許迎抿了抿,小聲說:“你的兄弟局,我參與好像不太合適吧……我,我還是回去等你好了。”
一個前妻,跟著跑到這兒,于于理都不合適。
看許迎顧慮的樣子,陳敬洲便思索了幾秒。
他張了張口,正要說話,后不遠忽然不合時宜的響起一道聲音——
“喲~誰啊這是?”
沈述一進走廊,就瞧見了站在那包廂門口拉拉扯扯的兩個人。
他快步過去,強行在了兩人之間,胳膊一抬,搭上許迎肩膀,歪著頭笑瞇瞇問:“真新鮮吶,你怎麼在這兒呢,妹妹?”
“……”許迎愣了愣,沉默了一下。
沈述說:“是不是知道哥哥我今晚上有局,特地奔著哥哥來的?”
許迎:“……”
陳敬洲被兄弟推到了一旁,眉頭微皺,冷眼注視著沈述同許迎勾肩搭背,忍不住沉了聲音開口:“把你的手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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